直一起她似乎都没怎么让傅业吃过什么大苦头,无非就是坏了他的计划,无碍他吞下傅家家业。
以前,是她过于思虑不周了。
“这玩意我还放回去吗?”
“放啊。不然呢?”
两个男人的话依然在铁箱外头响起。
“真是不憋得慌。不是白让我们小黑过来了,怎么着也得…”
“得出去溜溜是不?”
两人嘿嘿笑起来,沈芝看见持着竹篓的男人,将竹篓放置在铁箱顶。而后打开了盖子。
她只见着竹篓口出现了个小小的头,接着爬出一条吐着信子的蛇。
沈芝瞪大了眼,瞧着它缘铁栏而下,最后没在了阴暗里。
“你们!”
其中一个男人转头:“我们怎么了?”
沈芝的下一句话还在口中,只听得淑姑满地打滚,凄厉地叫唤着:“啊!不要,有东西,有东西…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错了。”
两个男人不为所动,继续立原处环抱着双手,如观看一出好戏般,无视淑姑的惨叫与求饶。
沈芝几乎忍不住被绑住的伪装,冲过去查探淑姑的情况了。
“她不是已经求饶了么?你们怎的还将蛇放进去。”
“你自身都难保,还管别人?”那人不客气地呛了她一句。
沈芝内心恼怒,却不能表现出来,只好沉下心想对策。
“若是教你们主子知晓二位动用私刑,不知道下场会如何呢?”
“呵,她?主子可不管。”说着,男人一把揪着爬到铁门边的淑姑,扯着她的头发示意,“瞧瞧,她这副样子,俱是我们兄弟二人的杰作。”
沈芝抿唇摇头,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滚落了满脸。眼里皆是惊惧,淑姑浑身上下的衣衫,血迹斑斑,一看便知道受了怎样一番遭遇。
她到底在这里呆了多久,又是因为什么?
她统统不知晓。
“此仇沈芝记下了。他日定当回敬。”
“哟呵。”两人似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话,忍不住捧腹大笑,“大哥,这个女人落到主子手里,竟然还想逃出去?”
“是啊,这些年,我就没瞧见逃出去的。真是说话也不知道掂量掂量自己本事。”
“哼,若不是为了等夫人才留下你一条命,你以为现下还能在此和我们说话么?怎么地你那双眼是无法再瞪人了。”
“大哥,她还瞪咱们。”其中一个男人说道,语气相当不满,“脸都被打得肿成这样,气性还这么高,难怪主子恨她。”
“别跟她废话。反正再过几日,她的下场此这个女人的还惨。到时候看她还有没有今日的嚣张气焰。”
沈芝垂下头不再跟他们搭话。
立在屋外的傅业,将三人的动作尽收眼底,不得不说他对于沈氏的佩服。她仅仅只是一句话,便把他手底下这两个蠢货耍得团团转,甚至连日后的计划和留下她命的原因纷纷交代出来。
以前没能早些发现她的能力,真是自己大意了。
索性现在好了,人他也从宫里那边抢了过来,在他手里害怕对付不了么?捏死她沈氏就跟踩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只不过倘若送她痛痛快快上路,如此一来他心中那团气怎么也消不去。
还是需得慢慢来。
这日,傅业出门后,傅府迎来了个人。
是个傅家上下皆熟识之人。
丫鬟慌慌张张跑去玉香屋子:“夫人,二…二爷来了…来了…”
“二爷?”玉香停下手中女红,满腹疑惑:老爷曾经说过了,二爷去江陵后早就丧命了,怎么可能又出现了呢?
遂站起身:“来,快些扶我过去瞧瞧。”
玉香心内既忐忑又充满不解。
一段路程,来到正厅。
脚还没踏进去,光站在门口处便瞧见了那道欣长的身影,一如往昔。
不是傅青宓又是谁?
不是说好丧命了么?玉香心道:二爷回来了。那她的身份,与傅业现下的关系不就要被公布了么?不成,她要阻止这一切。
“此人是谁?谁让你们随便放人进来的?”
傅青宓转过身,眉眼间含着淡淡忧思:“是我。”
玉香一时没能反应过来,愣在原处,缓了缓才勉强笑着道:“倒是长得和二爷一致,可有我们二爷的信物?”
“放肆!我连自己家都不能回肯定?这宅子的地契可还在我手头上呢!”
玉香脸色变了变,笑呵呵上前拉着傅青衣袖,解释道:“二爷勿怪。谢天谢地,您终于回来了。您不知道,实在是您不在的这段日子,出了好些冒充您的人。遂以我们才这般草木皆兵。”
傅青宓冷漠撤出手:“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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