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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堂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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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重回江陵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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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外,一间破庙内。

    一个倒吊在半空中的男人,几个糙汉,外加一对夫妇。男的坐着轮椅,女子则候在其身旁。

    从两人肆无忌惮、悠然惬意的模样看来,他们已经走出了失去桂椿的打击。上天总是优待他们的。这不,又送来了个知道沈芝底细的。

    “老爷,您听见张丛适才说的话了么?”

    余氏眉眼间,尽是掩藏不住的幸灾乐祸。

    “听到了。”傅业满意地点点头,真是没想到,沈氏竟然冒充了沈家女儿。之前到处想方设法除去她,均以失败告终。现下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傅业眯了眯眼,细长的眼睛里透着狠毒:“冒充他人身份,封国律令当如何?”

    “回老爷,按律当斩。”

    傅业哈哈笑出声,脸上满是阴险狡诈。他扫了眼倒吊着的张丛脑袋下方的一锅沸水,朝边上糙汉挥了挥手:“把水撤了。”

    末了,补充道:“把人也放下来吧。”

    张丛提到嗓子眼的心,这才揣回肚子。他哪里知道这夫妇两是这样的人,要是再给他一次机会,死都不会从傅青宓看守下逃出来。

    “老爷,小的没事了吧?那我……”

    张丛擦擦额上的汗,差点变成了锅中炖肉了,遂准备开溜。

    “慢着。”傅业笑笑,“张兄何必着急?你不是为了钱财而来么,总不能教你两手空空回去吧?”

    一听到钱,张丛眼里立即冒出精光,喜笑颜开:“可是有什么要求?”

    “自然是演一出戏,教沈氏知道她的真实身份。而后待她惊恐万状之际,送她进牢狱,岂不是美哉快哉?”

    金钱总是能促使人自觉追求,聚恶小成摧毁美好的利刃。

    张丛偷偷摸摸来到沈府外,凭着沈芝先前对她的态度,心道:如此贸然前去求见,被拒且不说,万一被抓住送回傅青宓手中,那可就彻底玩完了。

    与傅业夫妇的交易只怕…

    一千金呢!他咬咬牙,拼了这条命也得把戏演足了。

    趁着天色渐晚,张丛对身侧前来协助他的糙汉努努嘴,低声交代了他的计划。

    ……

    沈府晚宴。

    以往的宴席,沈芝记得:她姐姐沈璃向来不多管她的。然今日,不知因由,开席后直接命人撤走了她的酒杯,还如是替她解释:“诸位,实在不好意思,妹妹她身子未恢复,不宜饮酒。”

    话一出口,纵使是身为太子的封鄞,还是永宁公主封宁,世子牧戈,也纷纷不吭声默许。谁教他们非要留在沈府用饭呢?

    而后,沈璃指了指一些可口开胃的菜,嘱咐她多用些。

    种种说不出感觉的诡异之举,沈芝只当是自己最近太不让她省心,才会招来姐姐的“深切关爱”。

    她对自己身体的变化,还毫无知觉。甚至不知,曾经傅青宓对老太君撒的谎言成了真。

    众人之际酒酣耳热,独独沈芝滴酒未沾,思绪清明得能洋洋洒洒写出首长歌。可她哪里有心情写歌呢?她脑海里回旋的都是傅青宓的话。

    腹中差不多饱了,沈芝放下筷子歪头瞧着隔了些距离的傅青宓发呆。那人只顾闷头喝酒,话没说几句,菜亦没夹多少。

    敢情他留下就是为了给自己灌酒?

    这宴席实在乏味至极。沈芝摇摇脑袋,起身走了出去。

    才刚走了几步,听见身后沉重的脚步声,带着疑惑循声望去。沈芝怔了怔,分外吃惊:“你怎么跟出来了?”

    傅青宓将烛灯安放在廊道石阶上,踉跄着身子,三两步到她跟前,如一个讨糖的孩童面露欣喜夹杂着忐忑。

    “我担心你路上…”说到此,忽记起这本来就是她住了很多年的地方,即使是重建,当时他特地吩咐按照原来的模子建造起来。在这样的府上,她又怎么会迷路?

    “路上什么?”沈芝不喜他说话只说一半,微微蹙眉。

    他像任何事都未发生过,眼眸里溢出温柔之色:“没什么。”

    沈芝来了气,以为他是来提醒自己傅业夫妇不能动之事,登时拉下脸干巴巴道了句:“本小姐不是那等不识大体的人,在你的大事面前,我会暂且放下恩怨的。可能宽心否?”

    而后,沈芝瞪了他一眼,提起裙摆转身离开。却听到他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她埋在心中的怒火一下被点燃了,“嘭”烧出旺盛火焰。

    “你什么都不说,我如何理解你?我虽亏欠于你,可是该还的也还清了。现在两不相干,不是正合你意?你可寻你的红粉知己,而我亦可嫁如意郎君。你如何能当着我的面叹息?弄得我负了你一般。”

    沈芝的字字句句,透着不满,透着责问。

    余光里,发现他正凝望着她。良久,启唇:“芝芝,终有一日,你会明白的。”他匆匆丢下这么一句,落荒而逃。

    沈芝慢慢挪步过去,拾起阶上烛灯,暗骂了声:“浑子”,讨厌!

    “沈二小姐,如此月夜,为何独坐此处伤心落泪?”

    说话的人是牧戈。

    倘若说傅青宓是摸不透,那么这人跟他有得一拼,猜不透。

    前世沈芝没有接触过这人,印象中记得他也没有进京。

    沈芝迅速伸手抹去脸颊的泪,莞尔一笑:“让世子见笑了。不过是看到天空中挂着的满月,不禁想起了双亲在时,一家人团圆之景,悲从中来。”

    牧戈打趣道:“原来如此。本世子还想着肩膀借给你。”

    他站在屋前,月色之下,沈芝大略扫了眼,没来由得一阵心慌,此人给她的感觉,太奇怪了。分明是第一次见面的人,连话都没来得及说上几句,怎么会这样呢?

    她理了理衣摆,手持烛灯:“月色虽美,世子也要注意身子才是。免得届时病了,就得不偿失了。沈芝先行告退。”

    牧戈瞧着她的背影,呵呵笑了两声,用不高不低刚好她能听到的声音,道:“芝芝,江陵的月色也是如此美丽。”

    牧戈的眼里:烛灯落地,那抹身影顿住。

    沈芝捂着头,佝偻下身,他的话就在她的耳畔,不断重复啊重复。印象中,从前也有人对她这么说过,是谁呢?

    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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