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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之潜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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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新生(上)第(4/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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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次数也增加了,各个系统器官的功能都趋于衰竭。于五月三十一日清晨,八十三岁的范和平,安祥地告别了人世间,去向马克思报到了。

    我们正在开晨会时,突然,范和平的女儿气势汹汹走到我面前,一把抓住我的衣领,说:“是你对我父亲搞的什么‘安乐死’,让他活不到下一个月,你这是谋杀!我要控告你!”我一面挣扎,一面说:“没有,我没有!”在场的人都过来劝说,“你冷静点!”“有话好好说!”“你先把手松开。”此时她的两个弟弟、弟媳也进来拉开她,大弟媳说:“姐姐!不要这么激动,有话慢慢讲。”她暴跳如雷,哭喊道:“爹!你听到了吧?还叫我不激动,古话一点不错,女儿哭爹娘是惊天动地;儿子是真心实意;媳妇是假仁假义;女婿是骡子放屁。爹!只有我伤心至极,我的好爹爹,你不该走得这么匆忙,我轻饶不了他们。”“姐姐,你在这里闹什么闹?影响多不好!赶快回家,有什么话也要等老人安葬后再说。”范老的大儿子把他们推走后,又对主任说:“对不起,母亲走后,老爷子一直有她照顾的,一下走了,我姐姐情绪有点失控。”主任说:“可以理解,没关系,你节哀顺变吧!”又对大家说:“正常工作,快查病房,千万别出差错。”“是!”年轻的冯医生又跟一句**诗词:“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大家各就各位,步入正轨。整整一天,都避而不谈这件事,我也坦然自若,子虚乌有的事,不值得为它损失脑细胞。可是,她这么一闹,病房里的病人和家属都议论纷纷,是非曲直难分,就当条新闻传给亲戚、朋友。消息不胫而走、不翼而飞,影响在默默地扩大化。

    过了几天,有位记者来到院长办公室,直言不讳地问:“社会上有些传闻,说原副专员范和平的死,是你们医院对他实施了‘安乐死’?”尹院长也直截了当地说:“没有这种事。他生前是提出请求,并立下字据,被我们拒绝了。”“既然如此,他女儿为什么要大哭大闹?并扬言要控告你们的医生。”对于记者的追问,尹院长胸有成竹,说:“因为失去父亲后过分悲伤,而产生一些过激的言行,这些,我们医护人员都能谅解。”记者说:“院长,你这是息事宁人的做法,也许,只是你一相情愿吧!”“人民内部矛盾,就应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这样做有什么不妥吗?”听了院长不卑不亢的回答,记者说:“院长,我善意提醒你,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说完便告辞了。院长把刚刚发生的事都埋藏在心里,他到了病房只问我一件事:“张医生,范和平写给你的那张纸还在吗?”我说:“在,我锁在办公室桌抽屉里呢!”“你交给我吧。”“好。”我递交他后,他看了一眼便走了。此事免不了引起议论,陈医生说:“院长要这个东西干什么?难道还真要打官司?”我说:“不会吧,本应交给领导存档,是我忘记了。”冯医生说:“在国外医生是最吃得开的职业,在中国,做个医生越来越窝囊,工资低,还要受气。那女的气冲牛斗的样子,我都被吓傻了。”不知是谁,接着说:“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仗势欺人!”护士长说:“大树下面好乘凉,大树倒了,子女悲痛万分是自然的,何况是一棵摇钱树呢!说句气话也别放心上,我见多啦!事情过去了,也就风平浪静了。”小周说:“还是护士长见多识广,大人有大量。”护士长又说:“要真到了那天,我们也不必害怕,俗话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说:“我们确实没有过错,就是上法庭,也得调查吧?文化大革命时期有句话,造谣一千遍便成为真理。现在的法制建设逐步完善,依法办案、公正执法。他们那些当领导的,比我们懂得更多。就放心吧!”冯医生说:“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他们也想通了,不会来找我们的麻烦了吧!”小周说:“但愿吧!”我说:“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可是,第二天晨报竟有这样一条新闻,命题为:“我市出现首例‘安乐死’纠纷案”。大家正在愤愤不平地议论时,两位法官来到医院,对院长说:“你院的医生张晶星,是范和平‘安乐死’杀人案嫌疑人,叫她跟我们到法院去协助调查。”尹院长说:“这件事我们已经向卫生局作了汇报,情况根本不是你们所说的那样。”其中一位法官说:“现在是司法独立办案,不受任何行政部门的干扰,有什么话让他到法庭上去说吧!她人在何处?”院长看没有挽回的余地,慢慢腾腾地说:“她正在病房上班呢!”法官们二话没有说,直奔病房,办公室所有人见到法官,都意识到事情不妙。只听到对方问:“谁是张晶星?”我站起来说:“是我。”“跟我们走一趟吧。”我镇定自若地说:“可以。”我正向前走时,没有想到护士长一把拉住我,高声说:“为什么要跟他们走?**说过,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他们凭什么抓人?”我感激万分,热泪盈眶,克制住内心深处的情感。说:“护士长放心,我是去协助调查,不会有事的。”尹院长也说:“同志们放心吧!张医生是去协助调查,没有戴手铐,就说明问题了,对吧?”又对我说:“张医生,你一定要端正态度,认真配合法院的工作,实事求是讲清楚问题,我们盼望你早日回来上班。”我点头说:“我会按照你的要求去做的,院长不必担忧!请你告诉我家属,就说我出差去了。”说完便跟着法官走出办公室,很多病人和家属都用奇异的目光看着我,我只得无可奈何地低下头。委屈搅乱了我的心,如果前面突然裂开一条地沟,我真能钻进去。没有办法,众目睽睽之下,我上了法院的公务车。在车上,我泪水再也忍不住了,滚滚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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