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给妳一个机会。」宫容莲一手端着酒杯,脑还在因为不间断的想法和矛盾挣扎为难,眼眸却已经下意识的看向也在凝视着他的桃重。
「告诉我妳究竟想要什么?妳在江湖上的地位早已无能可比,人人都惧怕妳,只要妳想要,妳甚至可以轻易的得到这江湖……妳虽早已与全江湖为敌,却已然可以得到梦寐以求的一切!那么……妳到底还想要什么?」
「容莲,你在说什么?」听着他们的对话,傅京州的心里蓦然涌出一股冷意。
宫容莲说的是什么意思?这个桃重,又到底是什么人?她说她是宫容莲的未婚妻,可是他们之间的相处却冰冷尴尬,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他们之间的暗潮汹涌……
而如今,宫容莲又说出这样的话来,他的意思是说,桃重和他不仅不是「未婚夫妻」那样的亲密身分,甚至还有其它更加让人觉得讶异的关系吗?
而且,宫容莲为什么说她在江湖上的地位已经无人可比,为什么说她可以轻易的得到这江湖?难道……
「玲珑色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女的叹息在此时划进耳廓,带着一种朦胧的温柔与悲凉,听在他们几人耳里,却有一种彷佛被刀剑刺伤一般的感受……蓦然回首,坐在客栈央的紫衣女微扯双罗袖,依然在弹着琵琶,似乎没有察觉因为她的一句话而震动了多少人的心。
不知和尚瞇起双眼,他的脸本就生得清雅隽丽,略有一丝阴柔之色,此时却如蛊惑之花一般诱惑而锋利了起来。
突来的警觉,让桃重也收了嬉笑的情绪,站起身挡在了宫容莲的面前。
客栈里,有敌人。
那种被人盯住的不适感,和偶尔察觉到的……血腥杀意。
「宫容莲,你的死期到了!」
冷冷地男声兀地自客栈二楼响起,桃重后退了一步,在一支飞箭射向她时,旋身把宫容莲推给不知和尚,一声冷笑后,挑起唇角,迅速搬起一条木凳接住由上而下攻向她的黑衣人长剑!
「杀人了、杀人了!」店小二和客栈里的人见到这场面剎时大叫起来,惊慌的四处逃窜,想找个地方躲避,有的人甚至连银也没有付就直接冲出门去。
桃重接了黑衣人几招,却不防身后之敌,在察觉到剑气回身的瞬间,却突兀的被另一个人用长剑刺穿了手臂!
「重!」事件发生的太过突然,一时间谁都没有反应过来。
不知和尚见到此景先是一怔,紧接朝傅京州说了一声:「京州,先帮我看着容莲!」便把宫容莲推给他,套在手腕上的猩红佛珠剎那断开,如飞羽流星,只在瞬间便将那黑衣人身上的数大要害穿透!
然而根本就不给他们任何喘息的机会,更多的黑衣人涌了进来,桃重拔出别在腰间的长剑,不管喷涌而出的鲜血,在一名黑衣人持剑刺向宫容莲时,将他踹翻在一边……
「谁也不能伤他。」沉冷的语调,收起了笑容的脸,让人一看心头不禁有些发寒。
黑衣人畏惧她散发出来的杀气,竟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
桃重冷笑一声,身形骤动!
她腾身而起,宽大白袖染了血迹艳丽的像两只张扬的蝴蝶!举起一把长凳攻上前去,弩箭一律被她用长凳挡住,只在片刻间便攻到了一干黑衣人眼前!
回眸之间,与震惊的宫容莲相对视,她微笑,笑容一如从前般单纯美好。
容莲……我想要的,自始至终只有一样。
宫容莲看着她,似乎能从她的眸读到她所有的心情。
我爱你……他听到她这样说。
只要我还活着,就会一直爱你!只要我还爱你,就会为了你,拼尽这生命!
桃重收回在他身上停留过久眸光,手指曲起成爪,两手分别扣住两名黑衣人的咽喉……那手指在没入黑衣人的肌肤时,彷佛散发着莹莹红光,指一入进,黑衣人的皮肤,顿时似乎被什么滚烫的东西灌入了一般,鼓起细小的气泡,紧接着全身颤动,竟血管爆裂而死!
这就是「重天」,以内力杀人,错岔筋脉,毁人心脾,至尊天下的武功!
「重!」不知和尚赶上前去,佛珠射出,只在片刻间便射杀了剩下的黑衣人!
宫容莲也在这时走了过去,他们看着立于一片血雾的桃重,看她勾唇微笑,那眼睛似乎也被血色渲染,变得阴毒残忍至极!
桃重原本黑亮柔软的长发,不知为何在由客栈窗户倾洒过来的阳光下显得微微有些发黄,她举起两手看着那上面殷红的血迹,仰天长笑……狂妄至凄冷的笑声,让余下的三个人脸色骤变!
「重……」
呼唤才一出口,便见身在血雾的桃重一个踉跄跪倒在地,「劈喀劈喀」的筋骨错位声可怕的响起,她的头发在因痛苦而扭曲的脸庞映衬下,变成灰白一片……
杀人折寿,夺青春之根。
为宫容莲杀两人,竟引得「重天」之功提前了四个月反噬!
反噬之期,基本上可以说是宫容莲的恶梦,他呆呆地看着倒在血泊的桃重,过了很久才蓦地冲上前去抱起她,往客栈二楼的客房里冲去……
阴暗的客房,只微弱的亮着一盏灯烛
宫容莲站在一只下面放着木柴的巨大的浴桶前,正往里面放已经捣好的药草,水很热,满屋都是白蒙蒙的水气,他去掉了面具,一张出奇精致的脸便露了出来。
眉如远山连黛,眸若暖阳春水,唇薄色重,如蔷薇一般艳丽……那是一张不论男女看到,都会为他心醉神迷的脸,然而,也正是这样脸,让他不得不戴上面具多年……
他看着躺在床上的桃重,眸色由浅转深,情绪变幻。
他早已想出了帮她抑制反噬的方法,可惜他心里的怨恨太浓,所以一直不愿意帮她医治,然而,此刻还真是阴差阳错,就算再怨再恨,他也断然不愿看到她受苦的。
伸手探了探水温,觉得可以了,才走到床边将桃重的外袍脱掉,只留亵衣,将她放进浴桶里,袅袅水气,桃重依然昏迷着。
他把她散在颊边的长发拨在耳后,打着了火石,弯腰点燃木柴。
火苗「噌」的一声窜了起来,差点烧到了他的手,宫容莲毫不在意的扔了打火石,搬了一只木凳坐在浴桶前拿着
-->>(第1/3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