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遇到高人经过本城,务必请移足往城主府一趟,城主大人必有心意奉上。”
张天山心中一动,索性道:“也好,那就请你带路吧。”
那队长心中狂喜,城主府最近求贤若渴,若能替城主大人引见一位高人,赏赐岂会少得了?他忙不迭地答应,引着张天山向城主府而去同,一边还不忘自我介绍叫王二宝,是东城门的值卫小队长。
一路上,张天山随口问起城主的情况,才知道这位天狼城主今年不过二十几岁,竟然还是大离皇室的宗亲,算起来还是当朝太子赵弘机的堂弟,名叫赵廷贵。这位城主没别的嗜好,就是贪淫**,城主府内美婢如云,他几乎都糟蹋了个遍。最近不知怎么,又迷上了长生不死的仙术,派出城主府的铁骑卫出城四处劫掳美貌**……
张天山暗暗咬牙,看来那赶柴车的老者所言非虚。他问道:“你们天狼城对出入的百姓,一向都盘查得那么严吗?”
王二宝以为张天山要追究自己对他那些“亲眷”的盘剥行为,急忙摇头道:“咱们天狼城原来除了宵禁以外,都是城门敞开任由百姓出入的,自从十天以前,城主府发生了一起刺杀行为后,城主府颁下严令,任何百姓均不得携利器入城,一经发现轻易课以罚金,重者押入囚牢。唉,其实我们也不想难为百姓,只是当兵吃粮,很多时候也是身不由己啊。”
张天山冷哼了一声,大步向前再不言语,饶是王二宝扛着长枪在后面一溜小跑,也跟得颇是吃力,用不了多久便气喘吁吁汗流浃背了。
“到了!”
王二宝拄着长枪,嗓子像扯开了的风箱,呼呼地剧喘不止。他指着面前一扇宽阔的大门,喘息地道:“道、道长停步,这、这里便是城主府了。嘿嘿,待小人为您叫门――”话没说完,他突然张大嘴巴惊呆了。
张天山瞧了一眼府门前蹲着的两只石狮子,顺手提起左边的那只向府门砸去,只听“喀嚓嚓”几声巨响,那扇镶满了碗口大的铜钉的厚木大门,顿时被砸得向内塌去,震起了漫天的灰尘。那响声不吝如九天霹雳,顿时把周围的路人都惊得呆住了,无数道目光齐刷刷地射向张天山。
王二宝吓得吐了吐舌头,连一句话都不敢说,缩着脖子悄悄溜走了,心里只盼祖宗保佑,刚刚没有人注意是他带来的这个煞星。
城主府内顿时像开了锅,呼啦啦出来几十名膀壮腰圆的家丁,张牙舞爪地挥动着棍棒,把张天山围在了当中。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歪着头,瞪着一对死羊眼骂道:“哪儿来的野道士,敢来我天狼城撒野――”话没说完,就见眼前青影一闪,两颊已经吃了不知多少记耳光,直打得他如葫芦般满地翻滚,满口牙齿和血喷出,一张脸转眼便肿得跟猪头一般。
张天山卓立原地目光下垂,仿佛根本没有移动过一般,淡淡地道:“叫赵廷贵出来受死!”
一名家丁怒喝道:“你是什么东西,敢直呼城主的名讳――”话音未落,就觉掌心一痛,手中的枣木棒已经被张天山劈手夺去,张天山随手一轮,那根枣木棒竟然犹如化成了一条飞龙,搅起了漫天的狂风棒影,只见狂风和棒影乍现立息,那群家丁除了他以外,或断臂或折腿,都躺在地上翻滚哀号,看得他目瞪口呆,冷汗顺着额头直往下淌,望着张天山再说不出一个字来。
张天山将枣木棒“扑咚咚”掷在地上,淡淡地喝道:“还不快去!”
那家丁如梦方醒,吓得再不敢多说半个字,连滚带爬地逃进府内。路人们见他闯下这样的大祸,料想必招来城主府可怕的报复,说不定会殃及池鱼,围观的众人不知谁发了一声喊,片刻工夫竟然躲避得一干二净,宽敞的城主府前除了张天山之外,再看不到站着的人了。
过了许久,那名家丁才战战兢兢地出来,颤抖地道:“城、城主大人抱、抱恙无法相迎,请、请道长自、自行入内。”
张天山一声冷笑,背负双手大步进门,刚进入二门就听一声断喝“射!”只见无数支劲弩犹如飞蝗,从长廊、假山石或者墙角处激射而来,笼罩了他周身十步范围之内。无论他闪转腾挪,都休想避过这一轮密集的弩雨。
一轮弩箭停歇,弓弩手从藏身处纷纷探出头来,握着空空的弩机向“目标”望去。弩箭虽只能一发,威力却足以洞金穿石,更何况有几支弩箭,分明是命中了他的眼睛、耳朵等要害,他必死无疑!
张天山吐气开声,“哈”地一声响,无数的弩箭都折断了箭镞,纷纷从他的道袍上无力地跌落。弓弩手们瞪大了眼睛,如见鬼鬽一般。张天山一声长笑,朗声道:“贫道此次只诛首恶,不问余从。你等速速离去吧,若再执迷不悟,就休怪贫道大开杀戒了。”说着挥掌向一座假山轻轻拍落,那一人多高的假山从落掌处轰然坍塌,成了一地的碎石。
那些弓弩手如逢大赦,扔下弩机往门口就逃,他们已经射空了弩匣中的箭,说起来也算是对得起城主了,再不逃难道真等着送命?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