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撞日,你说她是谁,我看今晚就给你们成了吧。”
“去去去!别说玩笑话了。我想我刚刚伤害过她,情之一事,实难抉择,不提了,吃肉,喝酒!来!”
秦航见他无意再谈,却不依不饶,道:“姑娘是谁你还没说呢?一世人,两兄弟。你父母即我父母,你师即我师,你的姑娘即是我的嫂子。我总该知道嫂子姓甚名谁吧?到底是谁啊,能有这般魅力将我的把兄弄得神魂颠倒,我非要知道她是何方圣女不可。”
司马尚游见他穷追不舍,只得道:“下次确认了再跟你说吧,现在还不一定呢。来,不谈了,先吃先喝。”说罢拿起一壶水酒,一饮而尽。
秦航知道再问也没什么结果,便也不再多言,陪他多喝了几杯。随后邓孝明几个又乘兴舞起了剑,伴随着异域的音乐,分明的月色,动人的舞姿,浓浓的情调,少年们直玩到深夜。
而在远处山头,一身土黄衣衫的惠儿正立在上头瞧着这城中的一切,她自然瞧见了那伙尽情的少年,自然瞧见了那个一晚上喝了三四十杯水酒已自醉得一塌糊涂的的司马尚游。就在日前,那个醉酒的男子决绝的模样还历历在目,此刻却沦落到借酒来消愁的境地。
她无言,她已伤神。她也想,冲进人群,陪他大醉一场。那样,纵使不能解脱,却也可稍解忧愁,只是解得了一时,避得了一世么?
她怔怔地看着,不愿离去。
一旁的陈祖德恭恭敬敬地站在身后,忽然,风大了。
寒意袭来,惠儿打了个哆嗦,却不自觉。
陈祖德见状,忙摘下身上的披风,轻轻地搭上惠儿肩头,轻道:“少主,天凉了,该回了。”
惠儿接过了他的披风,稍觉温暖,身边总还是有那么几个体贴的人儿。惠儿想道。她回过神,轻轻说了一声“谢谢!”
陈祖德受宠若惊,道:“少主言重了。郑和船队明日就回航,少主这一入虎穴,千万要小心啊!”
惠儿道:“我知道。前日刺杀郑和功亏一篑,日后再想杀他,怕是难上加难了,想不到他身边的那个副使王景弘竟有如此身手,当真是真人不露相。”
原来那晚刺杀郑和的当真是她!惠儿说这句话时,就如同轻描淡写一般,浑不放在心上。
陈祖德道:“属下在中原也查明了消息。王景弘出身东厂,是东厂的四大金刚之首,号称霹雳金刚,此事秘密至极,原无几人得知。日后少主碰上此人,更要千万小心。”
惠儿点了点头,道:“我心中有数。明日我一去,西洋这边的事就交给你了。恐怕经此一役,番外诸国被已郑和水师吓破了胆,怕是再难有人和我们合作了。你今后的担子不轻啊!”
陈祖德昂然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况且此刻仍是他们在明,我们在暗,我们的优势还是很明显的。只要坚持下去,属下相信最后的胜利一定属于我们!”言下间神色坚毅之极。
惠儿点了点头,对陈祖德的这番忠义之言颇为赞许。
此时,夜已沉寂,城内欢呼的声音也逐渐消逝,灯火通明的山城之内如幽灵般寂静。
惠儿望着远处那渐烧渐若的篝火,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神色。轻道:“时候不早了,你早点回去吧。”
陈祖德“嗯”了一声,正欲提脚远去,神色间似是想到了什么,他停下脚步,又补说了一句:“少主,情之一事,最是烦恼。望你看清,莫陷囹圄!”
惠儿身心大震,冷哼道:“你管得太多了。用不着你来教我!回去吧!”
陈祖德叹息一声,终究是不敢再说什么,隐身远去。
只留下惠儿站立在山头,不住地回味那句“情之一事,最是烦恼。呵呵,情之一事,最是烦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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