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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爷与X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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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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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秀白早起,天还未亮,黑漆漆,门外守夜宫女打着盹儿,头一点一点,听见开门声,猛然惊醒:“时辰尚早,您不妨再歇歇。”

    门外宫女换了人,昨儿的那女子不知道去了哪儿,皇宫里人多耳杂,指不定随口一句得罪主子被人穿小鞋。

    秀白倒拎双剑,摇头:“睡不着,我练一会子剑,你不用管我。”

    他说罢转身出去,穿着一身短打,手长脚长,提着双剑倒也英姿飒爽,看的宫女悄然脸红,她陡然想起什么,张嘴欲言,可秀白已经走远,只能默默然咽下嘴边的话。

    养心殿后院宽阔,等闲人不得进入,秀爷起手剑舞,长剑晃动,粉色花瓣飘落,飘带若隐若现,他浑不在意。一圈一圈转圈圈,只有运行冰心诀才能让烦躁的心思安定下来,昨夜皇帝走后,他留下的话一遍一遍在脑海里回荡。

    秀白想,他是否太过分?

    非我族类不假,可他是皇帝,还是自明朝起最为英明的一代帝王,一次次容忍他图什么?美色?宫里美人成群,他不过面容姣好罢了,追根究底,是个男人,玩男宠可不是好名声,康熙应最厌恶男宠,历史上记载,太子胤礽被废,其中一条便是蓄养男宠,只差秽乱宫闱,所以,康熙十分讲究,名声。

    可无所图,秀白不信。

    手中双剑由慢到快,他如藏剑大风车一般迅疾。

    心思渐重。

    到底如何让康熙情绪波动?

    开心?愤怒?愉悦?难过?

    如何做?

    秀白觉得自己无法左右他,反而一直被他玩弄于鼓掌。

    他喜欢直来直往,心思有十七八道弯弯的,不好相处。

    剑舞停止,剑招起。

    一套猿公剑法徐徐施展,由剑舞加成后的剑法凌厉嚣张,神挡杀神佛挡杀佛。这是任务,秀爷这样告诫自己,他不可如此激烈,剑招缓缓,气势一收,比起剑,更似舞,剑转流云,剑转龙吟,心随流云。

    剑招绵绵不绝,长剑善舞,一口生机接连不断。

    剑尖粉色光芒乍起,由剑尖蔓延。

    一柄长剑,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

    他从前只懂剑,不懂舞,在他看来,七秀坊剑舞只要有双剑足矣,其中的舞,尤其是云裳心经,更是不必要。我如剑,剑如我,长剑在手,谁人可挡?血影天宇舞姬,一把大扇子一把小绸伞,跳起舞来风华绝代,可那是剑舞?

    从前的秀爷,骄傲,锋利,如不可折弯的长剑。

    师傅,七秀坊,公孙剑舞,便是立身之本。

    如今的秀白,身处异乡,独自飘泊,茫茫不知归处,孤身一人,如海上孤舟,没了师傅,没了秀坊,他唯一拥有的,便是公孙剑舞。

    剑舞剑舞。

    不光有剑还有舞。

    剑气锋锐所向霹雳,扇舞柔媚杀人于无形。

    只有刚柔并济,才是剑舞。

    福至心灵,他恍然大悟。

    手中剑,不再如当年初出江湖,悄然间添一份婉转。

    半掩冰帘,绛唇鸣笛。

    回雪飘摇。

    中华上下五千年,总有一两个渣皇帝,除去渣渣,他需要用平等的目光来对待。也许他不是我族,可有他总比换个人当皇帝强百倍。

    “啪啪啪。”

    掌心响起。

    秀白霍然一惊,长剑一转,剑尖刺过,一招江海凝光,剑身涤荡,剑光万千,施展开来,如江海碧波,满目粼粼,百川会聚,千锋一线。

    皇帝于黑暗中温柔看他。

    糟糕!!

    秀爷连忙半路该招,收剑已经来不及,龙池乐,秋高潜渊,危池龙隐,剑气减低,连着一招剑影留痕,皇帝被击出十尺远,好在康熙有一定的功夫底子,及时避开要害,秀爷一剑刺中他的肩膀,剑尖处,豆大的血扩散,渐深渐重,明黄色里衣上分外明显。

    “当。”剑落于地,发出沉沉之声。

    皇帝捂着肩,咧咧牙,苦笑:“朕不该惊扰你,剑真锋锐。”

    秀爷惊醒,喃喃:“我……”那句道歉到了嘴边又说不出,他练剑向来没人围观,便是有,也是坊里弟子,递过剑招说不得还会被打回来。

    所以……

    秀白忽然觉得有些愧疚。

    院子里有守夜的太监,可皇帝穿着里衣,一看便知是溜出来不想大动干戈,大太监自作自张驱散不少人,其中就有魏珠,当下见皇帝受伤,吓得脸色惨白,咯咯两声,尖叫:“来人……来人……”

    “李德全,狗奴才叫什么!”

    皇帝咬牙怒斥。

    他晃晃悠悠站起来,一双手扶住他,分走大半重量,他感到疑惑,看见对方不自然撇过脸,目光闪烁,心中一暖,皇帝道:“扶我去你屋子上药,不要让人看见。”

    秀白扶着他进去,李德全亲自去拿伤药。

    屋里点起一盏灯。

    皇帝坐在床上,一手解衣服,他动作笨拙,疼的直抽抽。

    秀白看不过眼,走过去:“要我帮忙吗?”

    “如此多谢。”

    皇帝求之不得。

    秀白伸手,指尖微微触碰,手指下,肌理分明,结实温热,他有些不自在,抬头,皇帝一双黑黝黝的眸子含笑,静静看他。

    秀白一噎,手上微微用力,撕开黏在一起的里衣,剑伤不重,一道寸长,不深,刚刚切开皮肉,伤口缓缓渗血。他改了剑招,收了内力,所以皇帝伤势不重,如真要一剑江海凝光,加上四重剑舞,现在躺这儿的,怕是具尸体。

    李德全敲响房门。

    “进来。”

    李公公手里捧着药膏,红了眼,小声:“万岁爷,奴才帮您叫御医吧。”他声音沙哑哽咽,显然方才哭过。

    这倒是个忠心的奴才。

    宦官,不全是弄权之人,也有忠心之辈。

    “不是大伤,你先下去,别声张。”皇帝见他被吓得魂不守舍,难得和颜悦色。

    李德全呐呐,狠狠剜一眼秀白,不甘不愿退出去,临走再看一眼。

    秀白摸摸鼻子:“他倒是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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