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又听话又忠心,就在门口听墙角,要是他对皇帝不利,下一秒便冲进来跟他拼了?这太监,啧啧,比高力士强啊。
“坐好,给你上药。”秀白拍一把皇帝,康熙含笑,坐直身体,正对他,果着上身。伤药是上好白药,跟秀白用的一样,旁百有纱布和烈酒,秀白拿了烈酒淋湿纱布,将纱布凑近伤口,把凝固的血迹擦干净后,又换一块纱布,开始擦拭伤口。
“嘶。”
头顶传来抽气声。
他手一顿:“疼?”
“有一点。”
他的声音低低沉沉,带一点沙哑和苦笑。
秀白心生愧疚,忽然想,他要是会云裳该多好,一个王母挥诀,死人都能复活,可惜,他是冰心,这仅仅是一个念头而已。
一闪即逝。
继续上药。
白药挖一块,揉化在掌心,贴上去,手掌心,温热的液体渐渐停止流出,他放开手,手心脏兮兮,残留的药膏附着血迹。
好在有一盆温水。
秀爷帮他绑好纱布,慢慢搓着手指。
清澈的水中,殷红血迹扩散,一丝一缕,渐渐消融,他悄悄回头,皇帝在穿衣服,换好朝服后,除了右手不太灵活时而僵硬,和平时并无两样。
厚重的朝服好似一块遮羞布。
秀白想。
他不是死不悔改也不是倔强偏执的人,或许。
他尝试开口,声音小若蚊呐:“对不……对不起……”
“你说什么?”皇帝给自己挂朝珠,珠链碰撞声稍大,使得他并未听见秀白说的话,只能问他,那边诡异的一阵沉默。
室内静悄悄。
“我说,对不起,是我的错,伤了你!!”
少年大声道。
打破一室平静,有什么坚硬的东西碎了一地,皇帝怔怔,他摸了摸心口,放下手,回头,少年秀丽的面容涨的通红,又羞又恼,不敢正眼瞧他。他似乎幻听?不,不是幻听。皇帝缓缓笑了,莫名柔软:“我很高兴、”
“?”
秀白觉得,难道脑子出问题了?道歉居然觉得开心?
好吧,其实话不是那么难出口,只要有勇气。他一开始是拿有色眼镜的目光来看康熙,唐安史之乱,外族入侵使他恨透蛮人,后世虽说康熙是千古一帝,可嘉定三屠扬州十戮,其中是明朝软弱不可为所以导致清军入关,可他对这个朝代充满排斥。
血淋淋的排斥。
康熙是个好皇帝,他若生为汉人,成为汉人的皇帝说不定他不会讨厌他。
不,他不讨厌他。
只要别威胁到我的民族,对他们好一些,不要再有杀戮,那么我也可以放下我手中的剑来看你。
剑心通明。
不过如此。
秀白微微一笑。
尖锐的棱角缓缓消散。
他是秀白,爱恨分明的秀白,康熙如果做出屠杀汉人的事,那么他在,便会杀了他,一次不成功,只要他活着就不会放弃。
你当政,真能做到满汉一家,那么是你能耐,我也服你。
所以,不要给我杀你的机会。
再此之前,看你这人还算厚道,不如,我们做个朋友?
秀白想。
他也这么说。
康熙微笑,满满的愉悦几乎溢出来,他看着秀白,眸子闪闪发亮,璀璨如星,像个年轻的小伙子,拍着胸口许下话:“这是自然。”
秀白撇撇嘴。
这是个傻子。
咋这么容易被感动?他脖子上的石头都快发烫了,龙气再度涨了七分之二。
快到一半。
啧啧。
任务真心简单。
皇帝上朝后,秀白吃过早膳,闲着也无事,伤口昨儿开裂过一次,重新绑好,动作间难免疼痛,早上被皇帝一吓,差点没吓死,加上一夜未眠,疲惫层层涌上。不做抵挡,补眠去。
卸下心防,难得好眠。
一觉醒来已是日嗮三杆。
外面声音颇大。
秀白迷迷糊糊睁开眼,披散头发,光着脚丫子乱没形象走出去,宫女急的提着鞋连连叫他他也未曾听见,唔,睡的过了,不想醒。
秀白与皇帝起争执,多半是康熙容忍,故而他这般没形象穿过院子也没人敢拦,慢慢悠悠,便让他走到了前面。
前面是康熙住的地方。
养心殿的正殿和东暖阁,西暖阁。
唔,奇怪,声音渐大?
有人摔碗摔茶杯?
扰人清梦!
找打!!
秀爷顺着声音走。
他进西暖阁,吓得门口的太监半死,想拦又不敢,让过也不敢,张口不知叫什么,闭嘴又怕皇帝怪罪。可转念一想,里面皇帝发怒,他们这些奴才也不敢出声,他若进去,看在万岁爷心尖尖上的人的份上,万岁爷向来也不会罚他,太子那件儿事儿多半也就揭过,他若触了霉头,只怪自己命不好不是?
这样一想,魏珠闭嘴,悄悄给四周的太监递了个眼色。
袖子里,伸手一捏,呵,太子爷出手就是丰厚。
秀白难得迷糊。
要是伊布在,肯定会说,你这是被龙气迷惑了吧?可惜,小伊布看着也不会点醒他。
他伸手,恍恍惚惚推开门,一个物体迎头而来,秀爷下意识一偏头,碰一声脆响,满地稀里哗啦的瓷片儿,秀爷瞬间一声冷汗,吓醒。
“给朕滚出去!谁让你……”皇帝的咆哮戛然而止,微微一怔:“你怎么来了?”
他不是不爱出后院的?
想起早朝前,皇帝忽然觉得肩膀伤口有些疼,可心里又有点甜,暖意忽现。
秀爷也不知道啊。
他眨巴眨巴眼,显然刚刚清醒,一看,满地碎瓷片无处落脚,他又光着个脚,哦,屋子里还跪着几个人呢。
啧啧,也不嫌弃膝盖疼。
看看摸样,有的四爪亲王服,有的皇子服,年纪长的,莫约而立,年纪轻的,才不过十几,皇帝,您老生育能力也忒强了吧?
见他进来,众人霍然一惊,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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