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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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锋芒相对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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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乌云行空,逸代骄阳。天地无垠,以明媚换空濛。

    若真是救兵,县令此刻就不会让人给捆绑在自个公堂的顶梁柱上。

    真是城楼失火殃及池鱼。要是单县令一个人被绑了受罪倒也无所谓,可悲的是上至师爷,下至仆吏,中间还有自己的一家老小……总之只要是跟在他身边的人,都得随他一同受罪。

    来人中为首的那个青衣人,县令并不陌生。因为在一天之前,这人还笑盈盈地递给了他一笔数额不小的银子。

    县令抬起青肿的头朝周遭瞧了瞧,叹了一声息,又无奈地垂了下去。

    他实在是不忍心见到自己七八十岁的老母,三个娇美的妻妾,五个可爱的孩子,还有一个生死与共的兄弟,同自己一同受罪。

    青衣人坐在大堂之上,侧身于椅,一手托腮,剑眉微锁,不知在思索什么。他肩上的那只苍翅白喙雕,从之前到现在一直高傲地昂着头,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好似比他的主人还大牌。

    方才跟随青衣人的那群擎鹰骑士与牵犬武士,大多都被谴派去追拿两个已经落跑的少年。剩余的也被分散到四周负责守卫。

    据之前的时间到现在已经过去了整整三个时辰,那群分派出去的武士陆续徒手而回。

    瞧着这番情形,青衣人的眉,锁得更紧了。

    他肩头的那头白喙雕见主人深锁剑眉,知势有所不妙,忙扑翅停落到站在青衣人身后的一名白衣男子肩上头。

    最后,青衣人的怒气终于暴发了。他对那群徒手而回的骑士与武士喝骂道:“都是一群废物,我养你们有何用!”

    众武士、骑士战战兢兢,唯唯喏喏,任由青衣人喝骂,不敢高声回应。

    骂了一阵,青衣人心中怒气依旧难消,盛怒之下,竟一拳将身前的案桌砸个粉碎。

    当下,四周便响起了一片惊叫之声。

    县令的妻儿们见着了方才那一幕,无不吓得面无血色,失声尖叫。

    青衣人转头向她们看了眼,双眼顿起阴鸷,森冷的笑容也同时爬上了他冷峻的脸上。

    随后,他走下堂,在县令的家属间,挨着面地来回踱了几趟。

    最后在县令的一个穿着绿衣裳的漂亮孩子面前停了下来,笑容和蔼可鞠地俯下身笑问,道:“小弟弟你今年多大了?”

    孩子显然很怕他,面对着他时面色顿变得煞白。“十一。”孩子诚惶诚恐地小声答道。

    “十一岁!十一岁!”男子咀嚼着这三个字,像在回味什么。后又道“十一岁,好像不小了!”

    略一顿,他又问孩子道:“你知道我十一岁时都在做什么吗?”

    孩子很小心地摇头。他是真的不知道青衣人的这句话的意思,又怕说错话得罪了青衣人。的确青衣人十一时在做什么,除了他自己外还有谁会晓得。

    青衣人冷然一笑,站直身,倒退了几步,鄙夷道:“像你这种自小就衣食无忧,生活在养尊处优环境中的孩子,当然是不会知道,我十一岁时在都做什么。”

    继而,他抬头微眯起深邃的眼睛,对着高邈的天空望了许久,不知在想什么。半晌后,见他向后一扬手,对身后的武士喝令道:“放犬!”

    牵犬武士得令。瞬时,数条半人高的恶犬如狼似虎般地扑咬向绿衣孩子。这不是一般的犬,是狼见了都怕的标准西域獒犬。

    顿时场面残忍惊悸不堪,哭叫声更是不绝于耳。在旁,一个着扮花枝招展的美妇,在恶犬扑向孩子的那一刻就昏将了过去。

    “作孽,作孽呀!你这恶人终将不得好死……”县令年迈的老母亲流着泪,对青衣人不停地咒骂。

    老妇人的咒骂,使得青衣人勃然大怒,喝令手下道:“把这老不死的嘴给我封了。”

    不多时,绿衣孩子就被獒犬撕咬得血肉模糊,昏死了过去。

    青衣人见孩子已昏死过去,遂一扬手,命手下将犬牵回。孩子被咬得血肉模糊,气息微弱,显然只剩下半条命了。

    一个冰冷的声音在此时骂道:“畜生!简直连畜生都不如。”

    青衣人闻到骂声不禁又笑了起来。继而,见他走到枯瘦如竹的县令师爷乔正远面前,道:“乔师爷,方才是你在骂吗?”

    乔正远神色一凛,毅然道:“没错,是我骂的。”

    青衣人点头,似有所触道:“你骂得很好,也骂得精辟。只可惜,现在好像并不是轮到你骂人的时候。”

    乔正远冷笑,道:“我阅人无数,自第一眼起就看出你不是什么好东西。只可惜我万万也没想到你竟会是个丧心病狂,连禽兽都不如的人。”

    青衣人闻言不怒反笑,驳问道:“你有资格这么说我吗?你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些事难道就不叫丧心病狂了?”

    乔正远面色聚变,对青衣人瞋目而视。沉声道:“我不懂你话中的意思。”

    青衣人道:“我的意思很明了,就是我已经知道你是谁了。你就是曾经纵横两江七百里,到处杀人掳货,令人闻风丧胆的两江大盗,柯长春。”顿了顿又接道:“后来,你听说武林盟主召集各路英雄,给你下了追杀令。你被逼无奈又无处可逃,情急之下你就瞒天过海地诈死,从江湖上消失。可笑的是,在那些豪杰都以为你已经死了,而相互祝贺的时候,你竟忽然复活,摇身一变,就变成了两袖清风,狐假虎威,而又自命清高的过堂师爷。不过,你现在的这假仁假义,还着实令人佩服!”

    乔正远面色骤变死灰,冷声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青衣不答,只冲他神秘一笑,便离开了他,踱过早已面色发白,不见半丝血色又气愤到极点的县令面前。

    “县令大人。”青衣人对县令道:“在昨天之前,我还一直以为你是个难得一见的聪明人,但是后来我失望了。”

    县令闻言,将无神的眼睛移聚到对方脸上。许久之后,竟无泪地干嚎起来。

    青衣人皱眉,朗声道:“这不能怪谁,要怪只能怪你自己。是你自己太大胆,又太无能。我昨日前脚给了你十万两银子,刚走。你后脚竟就敢让人跟踪我,打探起我的底细来?还有,我叫你帮我处置那两个小子,你倒好,反让他们给跑了。”

    县令哀嚎,道:“借口!你现在说的这些都是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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