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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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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妄之灾第(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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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对于平民百姓来说,衙门无疑是具有绝对权威的地方。

    对于在衙门里的人来说,县太爷无疑是具有绝对权威的人。

    对于县太爷本人来说,皇帝无疑是具有绝对权威的人。

    但,俗话说‘天高皇帝远’,皇帝老儿远在天边,一县之中最大、最具权威还是莫过于他县太爷本人。

    淮阴县县太爷今年年逾五十,体态略胖,生得面白皮嫩,终日笑呵呵地像一个和气生财的老商人。不过这个老商人,是喜欢终日将自己打扮成一个儒雅、饱读诗书的读书人的。至于他肚里有多少墨水,这也许除了他本人之外,无人晓得了。

    近来县太爷好像比较忙。而他自己也好像很喜欢自己能这样忙。

    前几日,在淮安通往淮阴的一条商道上发生了一起惨案,死了很多人。不过杀人者们好像很善良,他们将人杀了,又将全部的尸体尽数埋在了离道路不远处的山壑间。这是一个奇怪而无厘头的乌龙案。当时,他与淮安县令是一同赶到现场的,他们让人四处查探却又寻不到任何对案件有利的证物,于是双方都认定这是一个极棘手的案件。就此同时,不料淮安县令一个反口,硬生生要将这烫手山芋递给他。淮安县令道:“这地方将近你们淮阴,所以这个案件该由你们淮阴县全力查办。”他自然不可能有那么傻。于是他就当场反驳道:“这地方是近我淮阴不错,但,这条路是由你淮安通往我淮阴的主路。再者,死者与凶手都极有可能是由你淮安那边过来的。所以,这个案子就算我有责任,你亦有责任。咱俩是被这路串成一线的蚂蚱,谁也逃不了干系。”淮安县令气愤却又没辙,因为有人证识,这群死者的确是从淮安出发的。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几日,他正为那件案子‘忙’得焦头烂额,不料今日在他淮阴本城里又闹出了一桩大命案。

    死得是城里有名的人物,‘会宾楼’的老板杜鹏程。凶手是两个被‘会宾楼’众伙计指证的少年。

    杜鹏程在淮阴城是何等人物。光他县太爷与其的私交不说。在淮阴城他可也是众商会头里大名鼎鼎的头面人物。此人其善举甚多,光淮阴城外的大小寺院不说,就淮阴城内的大小商户有哪个没受过他的好处。

    这么个大人物忽然间就死了。而且还是被人杀死的。谁能说,不会轰动整个淮阴城?

    之前说过,先抛开他县太爷与杜鹏程之间的很私交不说。光杜鹏程的这个案子本身就是一个极大的亮点。更是一个极大的赚点。

    这个案子如果能弄得好,他这断案者不仅会名声大燥,名闻天下,并且平步青云,加官进爵,说不定会还会留名史册,万古留芳。万一,也就是说如果弄不好,那不单只是名声狼籍,身败名裂,嘈人耻笑的问题了。

    不过呢。在这县太爷的眼中是没有什么万一、如果的。就如他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一样,他确定做的事,一向都是事先权衡好,且有十足把握之后才会做的。

    这其实也就是他的精明之一。说实话,像他这种人还真适合当官,他如果不当官,那自古由来的‘贪官’这二字也许该从官名典中抹掉了。

    此时,县太爷正用眼仔细地打量眼前的一位身着青缎长衫,年龄不到三十,面容有几分冷峻的男子。

    男子此时正对他微笑,笑容谦恭而明朗。

    对于这名男子,县太爷心下是大为称赞。对方不但人长得一表人才,潇洒大方。就连行态举止也都彬彬有礼,温文尔雅,是个难得一见的青年才俊。

    不过,两人之间的关系好像早已不是什么陌生人了。

    半晌,县太爷故作严肃地咳嗽了一声,对青衣男子道:“公子此次来找老夫有何贵干?”

    青衣男子谦恭一笑,对县太爷道:“小生近日是忽然想念大人,特来拜访。”

    县太爷闻言忽然大笑起来,对青衣男子道:“我小老儿,有何好拜访,想必公子拜访是假,求事是真吧?”

    青衣男子道:“看来,大人现在对小生是越来越了解了。”

    县太爷笑道:“老夫在官场打滚多年,别的可说是没学到多少,但察言观色这套本事老夫虽说不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但也有十成的火候了。”

    “佩服!”青衣男子对县太爷作辑行礼道:“既然大人现已经将话说明,小生也不必再相隐瞒。小生此次前来,的确有一事要求大人帮忙。而且这事也只有大人您才能帮得上忙。”他语气平和,很是诚恳。

    县太爷抬头看天花板,矜持了半天,道:“求人帮忙,最重要的是看有无诚意。”

    青衣男子笑了笑,从怀中掏出一叠崭新的银票,推递到县太爷面前。道:“诚意我早已备好,现以表明。”

    县太爷双眸顿亮,瞧了瞧银票,执起点了点,不多不少正好二十张,而且每张都是五千大额。

    但又不知为何,他沉思了一会儿,放下手中的银票,递还与男子。面色凝重道:“你是想贿赂本官么?要知道贿赂命官是杀头的重罪。”

    青衣男子莞然一笑,道:“是孝敬,不是贿赂。若说是贿赂,我之前孝敬你的也不都成了贿赂了么?”

    县太爷嘿然一笑,道:“青年人休要学贫嘴。说,此次来找老夫到底是有何事相求?”

    青衣男子道:“大人果然快人快意。那小生就明说了。”

    县太爷对其道了声:“请讲。”双手已将银票折叠,揣于怀中。

    青衣男子道:“听说大人今日捉了两个的杀人少年凶犯?”

    县太爷面色肃穆道:“确有此事。那两个少年胆大包天,见财起义,杀害了‘会宾楼’杜鹏程杜老板。”

    青衣男子道:“然道大人就瞧不出,他们是被冤枉的么?”

    县太爷抬眼瞧青衣男子,沉凝了半晌道:“听公子的意思,是要我放了他们?”他说‘放’字时,语气略重,颇有疑惑与责问之意。

    青衣男子对他笑了笑,道:“非也,我是要大人你为我了结了他们。无论案情有何变化,你都要给我处决他们。”

    县太爷亦对青衣人笑了笑,道:“公子此言又是做何般解释。那二人谋财害命,老夫本早已有依法处决他们之意。公子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青衣男子不语。只是对着县太爷笑。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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