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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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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到淮阴第(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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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三月初六。淮阴城南。

    现,已过午时。天色阴沉,微有小雨。清瘳长街,人来人往,依旧。

    沈笑手提一钱襄从淮阴城最大的当铺,‘祥荣当铺’里走了出来,面色不是很好。他兄弟沈漠正是街对面等他。

    他们是昨夜才刚到淮阴城的。由于身上没钱,他们不得不进当铺,当卖身上值钱的东西。

    人皆嫌命窘,谁不见钱亲?金钱的确不是万能,但没钱却是万万不能。

    两兄弟自小于市井长大,自然知道这社会对待有钱人和没钱人的区别。

    一分钱能难死英雄汉。人,行走江湖或出门在外,到身无分文时,无疑就成了乞丐;到那时,就算你不是真乞丐,别人也会当你是乞丐。谁叫你自己没钱呢?‘没钱就是乞丐,只有乞丐才没钱’这是最世俗的观念。

    乞丐到哪都是不讨人喜欢的,连走在路上都常会被狗追咬。

    两兄弟自然不想当乞丐,因为他们还年轻。年轻人最重要的就是面子。而面子通常也只有金钱才能买得到。

    他们身上还穿戴着关海山给他们的衣饰。而且,这些衣饰还都那些所谓上等人才能够穿戴,一般人是穿戴不起的。这表面的光鲜,无疑是给足了两兄弟的面子。以这身衣物再加上得天独厚原本就有的长相和气质,使他们走在街上,倍受瞩目。谁见了他们都不会想到两个看似离家游玩的贵公子其实是两个身无分文的穷小子。

    ‘面子是只添风光不填肚子’,饥饿才是最现实的问题。身上无分文,自然就得空腹挨饿。

    幸好,他们还穿戴着关海山所赠的衣饰。上面的那些佩饰则正是能换取金钱的东西。所以,他们就合计地将它们都给当了,以解自己现在的燃眉空腹之急。

    “怎么样,当了多少?”一见了沈笑,沈漠就赶忙上前追问。

    “简直是气死我了。才一百两。”沈笑极不快道。

    “怎么就这么点!我们算好了,市价不只这么多!”沈漠有些失望道。

    沈笑道:“是的,我本来也是这么对里内的那糟老头说的。可那糟老头却说,一百两已是全城最高价,再也没有哪一家出的价钱会比这高。”

    沈漠道:“人家既然都开口这么说了,我看就算了。反正,当铺向来就是买贱卖贵,去多争执也无意。况且,那些东西也不是我们自己的。能当多少就多少。”他一向是个很看得开的人。

    沈笑还是很不快:“看来,就当是白便宜一回他们了。”

    沈漠道:“反正就钱足够咱们回家了。”

    沈笑不悦,更不语。转头去看离他不远处的一棵柳树。那树在雨中绿意盎然,显然格外清晰且有生气。

    望向满眼绿间,沈笑心想:真是坐着说话的人不腰疼,沈漠现在说得倒真是轻巧。如果方才进去是他,不是自己。以他自己那爆脾气,就不是现在自己这番和平受气的景象,闹不好整个‘祥荣当铺’的屋顶都会被他给掀了。

    “哥。我知道你在里面铁定是受了大气了?”沈漠拉扯沈笑道。

    “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沈笑回过头,望向沈漠道。

    “怎么会。”沈漠笑道:“我们是打小穿一条裤子,钻一个被窝长大的兄弟。你的喜怒我还不了解。能够让你耿耿于怀的气,自然不是什么小气。”

    沈笑佯怒道:“浑小子,说得那么粗俗干嘛,难听和要命,让别人听去了多难堪?你就不会说得文雅一点,婉转一些?”

    “我也想。”沈漠道:“不过,我脑袋里原本装的那些好词好句都在我要它们的关键时候背叛了我,不知溜到哪去了。哥,方才那句话,你不觉得它们要比那些冠冕堂煌的词句更来得贴切?”

    沈笑哈哈大笑了起来,气也一下子全消了。他一手搭在兄弟的肩上道:“你现在饿不饿?要不要一起去吃饭。我们好像已经有三天没好好地吃上一顿了。”

    “对,去吃饭。吃完饭,我们再找个地方,好好地睡上一觉。反正这银子足够我们在回家的路上挥霍了。”沈漠笑得极灿烂。

    二

    ‘聚宾楼’虽不是淮阴城中最大的酒楼,但也是一般人所进不了的。这里面的酒菜的价钱虽不是全城最高,但也贵得要人呕血丧命。

    像这种地方,沈笑与沈漠两兄弟平时是绝不进的;况且也进不了。而今天,他们不但进了,而且还是被人‘请’进的。之前,他们刚吃过一碗馄饨,在门口路过,并没有有要进来的意思。谁知道,一个长相清秀,身着白华锦衣的中年男子,硬生生地将他们给拦截了下来。说要宴请他们。所以,他们就被‘请’了进来。

    他们很是纳闷。他们昨夜才刚淮阴城,还没结识过半个朋友。这个人又跟他们无亲无顾,为什么会有人要请他们?而且还是在‘聚宾楼’这么高档的地方。看来这天下可真还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但,不知道这馅饼里面包着的究竟是怎样的一种‘馅’。

    ‘请’他们的不是别人,正是这里的老板,杜鹏程。

    ‘杜鹏程’这个名字起得真不赖。大有鹏程万里的意思。他现在的发达想必是和他的名字有一定的关连。

    至于,这个杜鹏程为什么要请两兄弟,两兄弟自己是怎么都想不明白。

    ‘你为什么要请我们?’这句话两兄弟已不知先后问过几遍了。

    而这个杜鹏程却总是不愿告诉他们为什么。他只是对他们说:你们今天就是这里的主人,不管你们想吃什么,喝什么,只要是本楼有的,立马就到。要是些没有的,我也会让人想办法满足你们。

    这话说得煞是动听,就像是刻意在哄人。若是在平时,这话又是从某一位熟识的人口中说出。两兄弟兴许会兴奋异常。

    但是,此时,此刻,此情他们听了这话却觉得浑身不对劲。使得原本就有警觉之心的他们,应得更加警惕起来。只不过他们是聪明人,即使是对对方时时保持警惕,他们也不会将警惕之情摆在脸上。他们深谙打草惊蛇的道理。

    不多时,酒菜已满桌。杜鹏程笑容可掬,殷勤地为两兄弟斟酒。

    “我们不会喝酒,也不喝酒。”沈笑客气笑道。

    杜鹏程怔忡了一下。只是一下。很快地他就放下酒壶,执起雕花乌木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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