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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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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鸦鸣噪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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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这日,长空万里,一碧晴天。青天白日下,一队人马自南而来。

    队伍中除一辆马车里的人外,其余人皆骑于马上。

    此时,恰适阳春,正当是绿意盎然,山花灿漫之季。一路上众人行驶在浅草方能没马蹄的林荫道上,高声谈笑说唱,全然是一副游山玩水的游者模样。

    这队人马自之前从淮安驿馆出发至此时已有数个时辰;马队一路缓缓而行,并非是要赶路,倒像是真的在游山玩水。

    队伍的前头,是一匹健硕的五花高头大马,马上坐着一名面貌斯文儒雅的白衣青年,白衣青年年约三十有余,须眉似画,神采奕奕。队伍中的所有人都对他极为恭敬,看样子,他的身份很不平凡。此时,他正与他身傍的一名年岁与自己相仿的青衣男子满面笑意地窃窃私语。青衣男子骑在马上,面带恭谨地俯首聆听,很显而易见白衣男子的身份要高于青衣男子。

    队伍行驶在林荫道上,一路上山花烂漫,蜂飞蝶舞,百鸟啁啾,绿树葱茏,清风习习,野花的香气忽浓忽烈,此等春意是教人说不出的惬意。

    队伍中唯一一辆马车内,睡着两个年青的少年。少年面容恬静,像是睡了很久,也睡得很沉,一路马车不时的颠簸竟都没吵醒过他们。这是两个粉雕玉砌的精致少年,尤其是左侧,一袭白衫的一位,更是莹莹然有如玉神。

    队伍一路北上,迳朝淮阴方向前进。这里离淮阴城大抵还有十余里的距离。队伍按现在的行程,估计傍晚就可抵达淮阴城。

    前方的道路忽转,地形陡变,不似前头宽敞,两旁树木较之浓密,路段亦渐变崎岖。显然,前方就是此路段的隘口。

    队伍不以为意,继续前行。可,前行一路,众人就忽觉不对,仿佛置身于云波谲诡的迷域中。

    众人高歌的止歌,说笑的止笑,轻拔兵刃在手,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全身戒备,顿处警惕状态中。

    为首坐骑五花马的白衣青年,勒转马头在原地回来踱了几趟,昂首张望四野。突喝道:“藏头缩尾的朋友们,你们到底是那条道上,有种的出来单挑直斗!”

    喝声方上,倏见天上地下,东南西北一下子蹿将出一群人来。他们个个面露凶煞,手持兵刃,整装待戈,俨然是有备而来。继接着,突听哈哈一声笑,有一玄衣人似从天外翻身而至。来者年约三十五六,浓眉大眼,方脸厚唇,他身形沉稳,虎背熊腰,一瞧便知是练家子。

    白衣青年扫视四下情形,知晓这群不速之客确是冲着自己一伙人而来。又见玄衣横空而至,便知此人是贼众之首。忙对其喝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阻我队去路?”

    来人哈哈大笑,笑声振动山林。笑后,他道:“我们是谁?我们是来收持你们这些西夏子的人!”

    白衣青年冷笑,喝叱道:“好狂妄家伙,好狂妄的口气!就凭你们这些下三滥的小蟊贼,就想收持的我西夏一品堂的人!”

    来人大笑,道:“‘下三滥的小蟊贼’,这为的称号只怕用在你们身上较为贴切些。大家伙说是不是?”他转身问向围困着这队伍的一伙人。顿时四下哗声一片,应喝声,嘈讽声连成一片。

    白衣青年面色铁青,怒喝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有种的给我报上姓名来!”

    来人豪声道:“小子,你想知道你爷爷是你,是不?好!爷爷就告诉你。爷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江湖人称‘九转金钩’的安阳李子义便是你爷爷我!”他指向围阻周围的众人道:“你们身边的这些大爷更是来自天南地北的各跟英雄豪杰。”

    白衣青年微眯星目,睨扫群豪,随即纵笑,道:“就凭你们这些人,就以为能奈何得了我秦毅夫与我身后的一品堂众武士?真是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哈哈哈!”

    李子义‘哦’地一声,忽又哈哈大笑,高声对群豪道:“大伙儿都听到了吗?今个我们是网到大鱼了!他,就是一品堂‘绝命公子’萧彦平的独门弟子秦毅夫!哈哈哈!”群豪即随之大笑。

    秦毅夫勃然大怒,叱喝一声:“今日我倒要看看你们是否有这个能耐!”,随即双脚蹬弹,跃马而出,拔扇直击李子义面门。

    李子义见秦毅夫动怒来袭,半丝不惊,似有所料。他身形一晃,轻而易举地躲将开秦毅夫的这一狠命一击。旋身反着,二指即朝秦毅夫脑后要害‘玉枕穴’擢去。

    秦毅夫一招落空,遂知势有不妙,忽听‘嗽’地风声,有如身后长眼,就势向左一偏身,教李子义扑了空,自则就地旋身跃起,身形悬空,姿势甚是优美,手中折扇幻变,作千万落花之形,直击李子义颅顶‘百会穴’。群豪顿时惊呼,皆为李子义攥汗一把。秦毅夫所使的这一招正自萧彦平所授的‘乾坤扇’中的一式‘天女散花’。

    李子义即是一代好手,自不是什么滥得虚名之辈,他虽是后起之辈,但临战经验却甚为丰富。秦毅夫这一招袭来,迅速快捷,有如电闪,一般人难能避过,而李子义则恰恰避将开了。唯见他迅将身一矮,几个翻滚就翻出数丈远,掣出一对银钩在手,大意凛然地正身与秦毅夫相对峙。

    此时,忽听队伍中那名之前与秦毅夫说笑的青衣男子在马背上对秦毅夫叽哩呱啦地说了一大堆中原群豪听不懂的番话。继之,秦毅夫也叽哩呱啦地对说了一堆番话。群豪虽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都猜得到他们说的定不是什么好话。一个豪侠突然咒骂道:“他奶奶的真是一群狗娘养的鞳子,专叫狗语,不说人话!”

    秦毅夫骤闻此话,当下阴黑下一张脸,喝道:“是谁,有种给老子滚出来!他奶奶的小兔崽子,不敢站就真是狗娘养的!”他是半个汉人,自幼又受萧彦平的汉学熏陶,所以他的汉学底蕴连真正的汉人都要自愧不如。不过他这人平日里,别瞧他他文质彬彬又能装儒作雅,其实,他对中原的市井风气,污秽言语亦是颇为精通,一惹怒他,他顿自露狐尾,出口成脏,污言逆耳,全无君子风度。幸好,随他一同前行的这群西夏武士不懂汉话,不知道他骂了什么,既然有个别成听懂得一些汉话的,也不懂他此时这两句话是什么意思。否则,他这校尉的颜面可要丢大了。先前与之对言青衣人此时亦紧蹙眉头,一脸不解的神情,像是在极力地解悟秦毅夫那两句的意思。嘻嘻,他自个连汉话都说不清,还想理解秦毅夫的那两句污言秽语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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