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话,这次他也没做什么偷盗欺瞒之事,既然他都认错了,下次保证不犯就算了吧。”说着,焚天一脸严肃地对薛燕道:“还不快向你公子道歉?”
薛燕见状,连忙讨饶。
“便依大哥的吧。”云梦见好就收,便放下扫帚,向焚天饱含愧意地道:“劳大哥费心了,真过意不去。”
“诶!这又是什么话?”焚天把双手负于身后,豪气干云地笑道:“贤弟以后多管好你这琴童就是了,一想到昨夜险些把他伤了,大哥这心里也觉得不安,以后到外面可不能这样乱闯,到时就没人手下留情了。”
“是的,小草记住了。”薛燕一脸恭谦感激地道。
焚天见云梦仍面有忧虑之色,便仰头爽朗地笑了笑,拍着她的柔肩,道:“哈哈哈!贤弟就是鼠肚鸡肠,这些小事有什么可烦闷的啊?不如大哥陪你出去散散心?”
云梦很少拒绝他人的好意,这次也不例外,她只轻蹙柳眉,向焚天微微颔首,道:“一切全凭大哥吩咐。”
“好!”焚天朗声一笑,一拂赤袖,便转向寝宫门口,道:“贤弟,大哥在门外候着,你换身正式的着装便出来,别让大哥等太久啊。”
于是,焚天便步出宫门,云梦望着大哥离去时伟岸厚实的背影,蹙眉轻叹了声。
“这下应该能迷惑他一阵了。”薛燕站起身来道。
“可……”云梦把右袖放到胸前,忧愁地道:“我总觉得这样对他不公。”
“嗳,又哪里不公了?”薛燕双手按着细腰,怨道:“云梦啊,瞒着你偷藏呆瓜的人可是他欸!你不会又心软了吧?”
云梦轻轻坐到帐床上,双手很优雅地叠放着,她忧愁地道:“虽说这点他不该,但我能感觉到,他是真心实意把我当兄弟看,而我却连自己是男是女都瞒着他,这样,我心里又如何过意得去?”
薛燕见云梦那流转着玉眸、轻锁着眉头的模样,忽而又很是理解,便坐到她身旁,轻轻牵起她若兰花般纤妙的手,笑着埋怨道:“你啊,总是这么真诚,总是这么善良,总是这么美好,弄得我都不好意思责怪你了。”
说着,薛燕明眸一转,想了一番,道:“原本我们女伴男装,一是怕宫里的好色之徒垂涎于你、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而是担心焚天不肯接近女人。现在你和焚天关系如此紧密,倒是可以换回女儿身了,但是你一定要慎重处理好与他的关系,不能让他动怒,而且,我们的计划之类的都别跟他说,不然就真坏了事了。”薛燕说着,很温馨地抚了抚云梦冰清如玉的手背,出奇地充满着关怀之情。
“燕儿待云梦最体贴了~!好燕儿~!”云梦说着,心头暖意上扬,她玉眸里泛出香热的泪,只是紧紧抓着薛燕的纤手,问道:“燕儿,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尚有分寸,只是,你不是一向讨厌我大哥吗?”
“本姑娘可没说不讨厌他啊。”薛燕眉毛一展,开朗地笑道:“谁欺负呆瓜我自然讨厌谁,可我想,那老妖怪要是真心那你当兄弟、当亲人,我希望你们能相处得好啦~!”说罢,薛燕见感动得玉眸盈泪的美人还要说话,便把如玉葱般的食指放在她迷人的红唇上,笑着轻声道:“小梦梦,你要替我和呆瓜着想,可别被那老妖怪拐走了,知道吗?好了,让我赶紧给你换套衣妆,不然那老妖怪在门口等久了,又要不高兴了。”
薛燕说得或许没错,她帮司徒云梦在清宁宫中换装,焚天则把双手负于身后,肃立于宫前,望着天上已耀眼夺目的赤珠,心中略微焦躁地道:“贤弟不过换套装而已,何故用如此久的时间?”
正当焦虑之时,却听身后传来一个温柔动听的女声,道:“大哥,让你久等了。”
焚天回首一望,却见门前现出一绝尘仙子,她以一件洁白素纱之衣裹住妙曼上体,只在胸前露出一块杏黄抹胸的菱巾,下着一袭花蕊淡黄罗裙,一尘不染、恍若莲心,浅黄的腰带束住柳腰,白兰的耳环垂于耳下。
那仙子将一双若兰之手端庄置于腹间,玉臂上萦绕着的素纱丝带恰似仙云梦雾,她姿态优美地步出门来,一头仿佛春水明溪的美发迎着赤辉、随风轻扬,那缕缕青丝温柔地抚弄着微露的香肩。
仙子把如水晶般澄澈的玉眸看向她大哥,柳月纤眉微微蹙起,横生几许怜情,一张白嫩里透着桃红的俏面更是无从挑剔,卷睫如梦,红唇若樱,那天仙的容貌、那妖娆的姿态、那断魂的芳香,便是焚天这种不近女色之人也为之惊叹不已。
云梦见焚天如此惊讶,便轻轻拨了拨耳畔的柔发,又把手放回腹间,典雅地莞尔一笑,问道:“大哥,小妹这样,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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