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来缠住我,一面又让他的琴童找人,我若当面揭破,恐坏了我兄弟情谊,今日那人类男子仍是不肯说出宝剑的口诀,这样久持下去,若然有天真的被义弟找到他,那该如何是好?”焚天叹了口气,双手负于身后,心道:“罢了,若找到了,我便向义弟坦言又如何?既为兄弟,还怕他不认我这个大哥吗?”如此一想,焚天倒也安心,便下到火麒麟沉眠之处继续修炼火术,直到五更快天明时,他才上到入口处。
妖主素来是各大妖界的主宰者,他们能与人间各大仙派的掌门对抗,其实力也大多到了仙人这个层次,而焚天身为里蜀山之主,凭借盘古之心的盛大灵气以及火麒麟的神灵之息,竟硬是将实力提至神魔之境,此等实力便有些破坏了仙妖两类的平衡。然而,焚天一心要用自己的双手改变妖族的命运,自是管不上什么逆不逆天、顺不顺命,他所做这些只为一个目的,那就是让他的臣民把卑微的人类和无耻的仙派踩在脚下!
晚上修炼一番火功便算是休息过了,他像往常一样,这时又要去探一次韩夜,一修二探,这便是焚天一夜的活动。
焚天出了冰窖,赶在天明前进入林中草屋,没过多久又从屋里走出来,赶在渔民们起床前回到了宫中。
“这次一定要问一问义弟。”焚天睁着炽热内敛的丹凤之眸,沉稳地心道:“至少,我该知道他现在心里在想些什么。”
念及于此,焚天便不紧不慢地向着西方清宁宫而去,此时已是早上,天空中彷如太阳的赤珠渐渐明亮,晨光洒满了里蜀山的整片大地、驱散了夜晚的昏暗。秋日晨风总有那么些微凉,它吹动焚天红色的流云长发、赤色的龙纹长袍,却吹不冷这个男人心怀妖族的炽热之心。
那叫焚天的男人,一脸威严不变,一身霸气不减,他缓缓步向他义弟的住处,路过时遇见的臣民皆俯首请安、满面恭谦,焚天面色坦然地心道:“我焚天虽不算什么正人君子,也有负于义弟,但作为兄弟,凡事皆可摆在明面上讲,不必背后捣鬼。”
边走边想,焚天便到了清宁宫前,正待进去,却听里面隐隐传来一个文弱愤慨的声音:“好你个小草!枉我平日里待你如亲人一般,你竟贪图那点富贵。快说!把我钱袋藏哪儿去了?”
接着,一个清脆稚嫩的声音央求道:“公子,我真的没藏~!”
“没藏?整个宫里除了你能接近我,就没别人了!”云梦佯怒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若没做过亏心事,半夜三更鬼鬼祟祟地跑出宫去做什么?”
跪在地上的薛燕忍不住捂嘴偷笑,便故作无奈可怜地向门外道:“不是你叫我替你去找吗?我把火云宫翻了个遍,没有啊,所以趁着晚上你睡着了,又想去外面找找,后来遇到了焚天陛下,不知道他也到宫外干嘛,就跟了过去,差点没他误伤了。”
“你这纯属咎由自取!”云梦想了一会儿,忽而眉毛倒竖,反抄起门旁的一只扫帚,用扫帚柄直指薛燕,嗔怒道:“你又撒谎!我没出过宫,怎会把钱袋掉在宫外?还有我大哥,他又怎会平白无故跑到宫外!你偷东西就算了,还在我面前撒谎!我素来是行得正、坐得端,岂能容你这样的偷骗之徒?今日不教训你一番,不知你日后还要瞒着我干下多少错事,毁我多少名节!”
“公子不要打我~!”薛燕双手牵着耳朵、闭目苦求道。
云梦可不听薛燕的,一手按着薛燕的肩,另一手举起手里的扫帚正待要打,焚天此时已到了门口,便赤袖一挥、把手一张,道:“贤弟且慢!有话好好说,何必动手呢?”
云梦转头一看,见是大哥来了,这才放下扫帚,向焚天道:“大哥有所不知,我这琴童收来前在人间是个小偷,受人歧视、过惯了苦日子,我怜悯他才将他收养,但他总是改不了乱偷乱拿的毛病,这两天他趁我不注意就在宫里到处乱窜,伺机偷窃,是我管教无方。”说着,云梦便一脸愧疚地向焚天低下头来,玉眸里一阵不安。
“好了。”焚天豪迈地笑着,拍了拍云梦的柔背,惹得她面颊一阵微红,他道:“贤弟消消气,偷盗之事虽不对,但我见你这琴童似也有难言之隐。”
“要有难言之隐,也等我打了他这一顿再说!”云梦说着,故作狠了狠心,又拿起扫帚要打薛燕,手刚举到空中,纤弱的手腕却被另一只大手抓住了,大手的主人平淡威仪地道:“贤弟,大哥知你是恨铁不成钢,但你等他说完再打也不迟啊。”
“大哥……”云梦感觉自己绵柔如玉的手腕被人抓着,不禁俏面上又泛起一阵桃红,这回可被焚天瞧在眼里,他正感怪异,薛燕却在一旁轻咳一声,云梦这才从娇羞中回复过来,一把甩开焚天的手,道:“大哥!我知你心胸宽广,但我这琴童素爱撒谎,哪有什么难言之隐?”
焚天从未被人甩过手,但对方是他义弟,他也没太放心上,他以为义弟的脸是被气红的,便剑眉微皱,向跪于地上的薛燕庄重地道:“你到底有没有偷过你公子的东西,如实讲来!寡人自会明断!”
“绝对没有!”薛燕说着,便跪爬到云梦面前,双手抓住她的裤脚,痛哭着辩解道:“公子对小草有恩,小草要再偷公子的东西,那不是猪狗不如了吗?昨晚我确实是帮您找钱袋去了,虽然您没出过宫,说不定进来时就掉了呢?说不定有人捡了扔在外面呢?您要不相信,昨天焚天陛下在宫外看到我了,你也可问他啊!”
云梦听了将信将疑,便望向焚天,道:“大哥,他说的是真的吗?”
焚天略为考虑了一下,便郑重地颔首道:“他说的不假,昨夜我出宫有事,正好遇上他,当时天色昏暗,我还以为是什么刺客,因而差点误伤与他,现在才知道是你的琴童,大哥深感抱歉。”
“大哥道什么歉呢。”云梦说着,愤慨地看向薛燕,一甩白袖,道:“我这琴童平日就很少把我的教诲听进去,这才还私下跟踪于你,如此不懂规矩,大哥就是当场把他打死,也算他活该!”
薛燕一听,顿时吓得浑身直打哆嗦,便把双拳放在两眼上,边转边哭道:“公子不要说啦!小草再也不敢啦!再也不敢啦!”
焚天被梦、燕二人演的这出戏弄得一头雾水,但他见一向性情温善的义弟也发这么大火,也只得以一位大哥的身份去开导,便对云梦好言劝道:“贤弟啊,他终究是忠心耿耿伺候你的琴童,大哥知道你刚才说的那些话也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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