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追踪的老手,月灵懂得运动一切工具去达到目的,比如这一次,她为了应对不时之需,随行带来了猎犬。
尤其是在陌生的环境,猎犬无论在戒备和搜索方面都比人来的管用。在六条猎犬的帮助下,半个时辰后,沈家的护卫找到了驯养飞鹰的农庄。
由于是正午时分,天色太亮,所以月灵让手下埋伏在在农舍周边,就地掩藏。
另外派出两拨人,一拨人赶去通知沈璧非和姜业华。另一拨人散开打探农舍的情况。
农庄的外侧围墙比寻常的庄园要高出半截,而且在四周都设有瞭望哨,哨楼上也有弓弩。值守的庄客都是行伍打扮,一看就不是当地人。
而且,农庄地处偏僻,东、南靠山,西面正对平原,北面临海。
西面平原是一片村落,把庄园建在这里,明显是为了掩人耳目,里面定有古怪!
姜业华和沈璧非接到消息,同时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现场,在临时租借的院落里碰了头。
为了封锁消息,姜业华抽调人手,分别潜伏在进出琅琊台的各处要道。
据当地农户讲,庄子是七年前建起来的,据说里面的人主要做药材生意。可是平时也不见货物进出和人员往来,倒是鸡鸭兔子的养了不少,还天天有人放鹰。
后来,听不远处采药的郎中讲,一次下雨天,有人生了急病,他不得已进山采药。结果发现农庄上那几个人在吊在峭壁上给几株药草打伞。
郎中当天就没敢过去,等他回去翻看医书,也没发现有什么药草生在绝壁上,还金贵的不能淋雨。
但是从那之后,就没在碰上过那伙子人上去。
听到这里,姜业华顿时明白了什么,禁不住浑身一震,随即抬眼问道,“那些人是什么口音?”
月灵摇摇头,“不清楚,反正不是当地口音。”
沈璧非想到的却是另一点,“七年前,不就是你攻打南周,与玉晏香对峙长江的时候吗?”
时间未免
太过巧合,七年前姜业华南征,那场仗一打就是两年。
庄子建成的时候,正是双方战斗正酣的时刻,当时包括南周皇帝在内,都认为大夏必胜。
要不是玉晏香的一再坚持,南周早已亡国,而玉家也不会招来杀身之祸!
“飞鹰一般是南疆的药农守护珍惜药材的工具。既然它出现在这里,此处就一定中了什么要命的东西。而且极有可能是某种毒药……”
说到这里,她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算上培育药材所需要的时间,秘密种植毒草的目的无外乎于毒杀和控制、攻打南周的有功之臣。
而南周灭国最大的受益人不是大夏皇帝,而是相国姜荀。除了齐氏兄弟,还是有谁是他的心腹大患呢?
以姜业华的智慧和对姜荀的了解,不难猜到他父亲的真实意图。
此外,济州表面上在齐氏和姜氏之间保持中立,但实际上早已对姜荀芳心暗许。所以,他的人大可放心大胆的在这里为所欲为。
沉了片刻,他脸色如常,看不出喜怒,起身吩咐道,“让人悄悄撤走,暗中尾随,不要在这里动手。”
即便知道断崖上中的就是蚀骨,他也不会在此时此地有所行动。
因为他很清楚,换个地方照样能让毒草生根发芽。自己打掉一处,他们还能再建百处、万处。
按照飞鹰的习性,只有天黑的时候,才会回巢觅食。
故而那些人或许还没有收到消息。又或者是收到了消息,鉴于自己出动了大批人马搜山,导致他们不敢妄动。
打草惊蛇的情况下,他们为了以防万一,断然不会在此地久留。
如果自己所料不差,明天的这个时候,此处必定会人去楼空。
因此,要从根本上掐断毒药的来源,必须谋定而后动。就现阶段而言,只需要跟踪和打探。
更何况,现在还不到自己跟父亲摊牌的时候,这,这一口恶气,他必须忍下去。
进门之前,他拿了玉凝初的衣服让猎犬闻了闻,单看它们的反应就知道,人没有被抓进农庄。
当务之急是找到她的人,在这之前,其他的,姜业华不想理会,也无心操持。
然而,他此举大大出乎了沈璧非的意料。
她赶步上前,拽住他的袖子,紧声问道,“让人冲进去,哪怕是派几个人摸进去,就能找到种子。甚至有可能从药农嘴里逼问出配方。你这么做,是不是不想活了?”
“管他里面是什么,都不能轻举妄动!即使此毒无解,我也要彻底绝了他这个念想。”
姜业华扳开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到她的人!”
“你是说……”想清楚的一刻,她禁不住眼前一亮。
玉凝初没准就是奔着药草去的,人不在崖底,也不在绝壁,要么是藏在山里,要么是被什么人碰巧救走。
找到了她的人,保不齐就能一并找到蚀骨草!
“我们没必要把精力耗费在他们身上。”说完,姜业华快步迈出院子,顺便带走了猎犬。
能为父亲操持如此绝密事情的人,不是毫不知情的外人,就是他经年的心腹。即使自己抓到了个把人,也决计逼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证据和线索。
与其莽莽撞撞的冲进去,不如欲擒故纵,慢慢与他周旋。
骑在马上,姜业华的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瓶,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万一玉凝初摔出个好歹,或是就此送了命,自己该怎么向玉晏香交代?
退一万步说,就算她没有大碍,单凭她豁出性命去摘蚀骨草这份心思,自己又该如何面对?是继续无视,还是欣然接受?
可又一转念,即使真被她找到了蚀骨,又有什么用呢?它是毒草,又不是解药,找来何用?
药草都已无用,那么她对自己的心意,也就可以忽略不计了……
反正他姜业华从来都不是好人,亏欠她一份情意能算得了什么?自己早已恶记累累,不差多加这一桩罪孽!
人马跟在猎犬后面,缓慢前行,刚走出没多久,便被突如其来的狂风暴雨阻断了行程。
无奈之下,他们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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