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那种货色他也看得上!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即便是没有什么,他俩也一定关系暧昧!
“其二,凌绛霄因痛恨本侯包下了码头,便买凶杀人,企图谋害朝廷命官。按照大夏的律法,其罪当诛。”
不等齐砚田起身反驳,唐显就把当夜活捉的三名刺客押了进来,问道,“说,你们认识他吗?”
“认识,他就是我们的雇主。就是他雇佣我们去驿馆刺杀安成侯的。”
三名刺客连连点头承认。不是他们没骨气,不够义气。是因为他们实在受不住唐显刑讯逼供的阴毒手段。尽管身上没留下什么疤痕,可无法抹去心里的阴影,实在是太残暴,太没有人性了!
齐砚田登时哑口无言,人家做了万全的准备,只等喜宴一开,就可请君入瓮。好一个诱敌深入、步步为营的计划!
外甥啊外甥,不是舅舅不帮你,是对手太凶残,舅舅保不住你啊!
“既然都没话说,那本侯就继续。其三,凌绛霄罔顾国法,贩卖私盐,按律当处腰斩。”本侯精心不下的陷阱,定要他有来无回。要是没有十足的把握,才没有功夫在这里他瞎耗!
“凌某是个正经商人,从来没有贩运过私盐。这一条,凌某不服!”
贩运私盐这种事情,自己虽然早些年做过,但是近几年已经交给几位掌柜的暗中操作。无论是交易还是运输,都跟他扯不上半分关系。单凭这一点,姜业华的指控就不成立!
玉凝初反应极快,立刻捉住了凌绛霄话里的漏洞,索性来个落井下石,便盯着他质问道,“如此说来,你对刚才的两条是心服口服喽?”
“哼!”凌绛霄狠狠瞪了回去,不可置否。
“这里有你凌家五年前的账本,上面条条款款标注的十分详尽,出货、入账、转运、倒卖,记载的很详细嘛!”姜业华亮了亮手里的账册,抽出一张泛黄的纸张,继续道,“收条的下面还有你的亲笔签名,怎么不认得了?”
“我……”
不对啊,五年前的账本自己早就让人销毁了,怎么还会落到姜业华的手上?难道说是有人悄悄偷走了账册?可自己是亲眼看着福倌儿把账册丢进了火盆……
凌绛霄突然间恍然大悟,福倌儿是姜业华的人!他就是那个姜府的细作!
想明白的一刻,他忽然颇有深意的望向邻座的舅舅,暗想,如果自己到死都不告诉他福倌儿是奸细,他的下场会不会跟自己一样?或许某天等他回过味儿来的时候,会后悔当初他见死不救!
他终究是自己的亲舅舅,该不该告诉他呢?
片刻的沉默过去,姜业华显然已经等得不耐,低沉发问,“证据确凿,不知县侯可有异议?”
“没有,没有。”齐砚田注意到凌绛霄的异样的表情,却没有多想。
多年之后,荥阳惨败的时候,临死前蓦然回想起来他玩味的神色,那时才真正看懂了他隐晦的意思。他明知内奸是谁,但故意不去说破,因为那是他最后的保命符。
只可惜,彼时的自己把事情想简单了。算来算去,还是败在了亲人的手上!
“来人,把凌绛霄即刻押往京城,交由三法司会审后定罪!”
话音未落,两名军士便扭着凌绛霄的胳膊,把人押了出去。临走时,他最后忘了一眼齐砚田,见他不为所动,旋即大笑出声。
姜业华之所以不亲手杀掉凌绛霄,是因为他知道齐氏兄弟远比自己更想除掉他。个中缘由不难猜想,唯有死人才能替保守他们亏空国库的秘密,也只有死人最能让他们安心。
管他是死是活,金子已然到手。
与其放在大夏的国库里让贪官惦记,不如拿来招兵买马,扩种军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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