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晨城昏睡了一夜,浅奕荀在书房待了一夜。皇后知道她的嫁,他的娶只不过是为了应付和亲一事,所以也没有派人监视他们是否有圆房。
第二天一早,巡逻的侍卫在后花园发现了阿青的尸体,两处伤口,都是致命伤。阿青被杀的消息,传到了苑沁青的耳朵,全身开始战栗起来,手中茶杯里的茶水撒到她的衣裙上。
苑丞相看着自己的女儿,便知道她肯定派阿青去侮辱太子妃了。不过还好,阿青只不过在府中待了两三日,连府中的人都不晓得丞相府有这个人。
宫晨城到现在还是昏睡着,没有要醒来的迹象。蝶雨坐在床头,紧握着宫晨城的手,就这样守了一夜,眼圈都熬红了,却还是连眼都不敢眨一下。
身着一身紫色华袍的浅奕荀推开寝宫的门,下一秒,蝶雨哭着跪了下来,抽泣着说:“太子殿下,主子她一直没有醒来,反而越睡越沉……”
浅奕荀冷着一张脸上前替宫晨城把脉,脉搏平稳,可为何就是迟迟不肯醒来?
“不要!”宫晨城一身冷汗,突然坐起来,眼神中有着恐惧,有着求死之心。她战栗着身子,眼泪如珍珠般大颗大颗掉下来。她看着浅奕荀,一直往床角缩。
浅奕荀看着她这般可怜的模样,那样的无助,恐惧。他一手揽过宫晨城进入他怀里。他的下颚抵在她的头顶,轻声说:“别怕,我是你夫君。”
那可怕的一幕一遍遍在她脑海中闪过,随之她落入这样一个温暖安全的怀抱,恐惧感减少了三分,却还是止不住的战栗,泪水打湿她苍白的小脸。
他就这样抱着她,直到她不再战栗,浅奕荀开口道:“别害怕,那人没有把你怎样,你别怕。”
浅奕荀扳住宫晨城的肩膀,让她直视自己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相信我,你没事。”浅奕荀低声说,“你还要记住,整个皇宫,唯有后宫之斗最为心狠。你现在不是凤城那个养尊处优的宫晨城了,你现在要学会保护自己。皇宫不可怜只会流泪的人。”
宫晨城擦干眼泪,带有哭腔的嗯了一声。这就是皇宫,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一个只会哭的人,也只会变成刀下魂。
浅奕荀从未跟晴儿说过这些话,因为他不想玷污了晴儿的纯真,他认为只要有他在,晴儿就不会有事,他会保护晴儿的。却没想到,在这个皇宫,你不惹人,但有人会惹你。
宫晨城喝下御医开的压惊汤,换上一身明黄的曳地长裙,裙摆上绣着七凤,倾髻上点缀着一个梅花步摇。
浅奕荀品着茶耐心的等宫晨城梳洗穿戴完。受过惊吓的宫晨城面色苍白,原本红润的嘴唇也变得苍白。宫晨城咬着嘴唇,咬红了,便有了点血色。脸上还是要靠蝶雨精湛的化妆技术,胭脂涂抹的匀称,看不出苍白的面容。
“今天要去给太后和皇后奉早茶。”浅奕荀和宫晨城并肩走在皇宫里,路过的婢女和太监都不禁赞叹一句: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晨城晓得。”宫晨城说话有气无力,想必身子还是很虚弱。蝶雨跟在他们身后,广袖里揣着一包点心,宫晨城没有用早膳便出来了,肯定虚弱得很。
浅奕荀皱着眉看她微微摇晃的身体,伸出手揽过她纤细的腰,低声说:“路上滑,怕你摔到脸。”
宫晨城惊讶的看向他,再听一下他的解释,傻傻的点点头,说得有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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