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用力撕开了她的喜服,她闭着眼,觉得这一刻便是身处地狱,她挣扎,她哭喊,身上的衣物已被他全部撕扯光。雪白的皮肤暴露的空气中,阿青粗糙的手掌抚上她嫩滑的肌肤,她心里猛地寒颤。
她绝望了,她昏了过去,就在没有意识的前一秒,一股血腥溅到她的脸上。
那一股血腥是阿青的血,他身后站着身着喜服的浅奕荀,浅奕荀手执一把长剑,长剑穿过阿青的心脏。阿青闷哼一声就要往前倒去,可他身下是宫晨城,于是就在他要倒下的那一秒,浅奕荀伸手将他拎到了一边。
看着昏死过去,盖头还没摘的宫晨城,浅奕荀又给阿青补了一剑。他脱下自己的外衣包裹住宫晨城的身躯,随手将那盖头一扔。
浅奕荀看着她的脸,心微微一痛。宫晨城死死的咬住下唇,生生咬出血来,脸上的泪痕依稀可见。
婚宴还在继续,似乎还不知道这件事。回到婚宴的苑沁青面上带着笑容,她比浅奕荀离开晚了一步,但完全不知浅奕荀离开是去做甚。
“蝶雨你看着她,我去找御医。”浅奕荀重新穿好喜服,拉过一床被子,盖住宫晨城,“还有,今天这件事万不可告诉别人,我会调查的。你清楚了么?”
蝶雨含着泪,模糊不清地说:“奴婢清楚。”
浅奕荀点点头,转身离开。蝶雨拭了一把泪,将宫晨城头顶的凤冠取下来,额头有着一道淤青的勒痕,又湿了湿帕子,擦干净她脸上的泪痕和嘴角流出来的血。
宫晨城被送入洞房后,蝶雨怕她饿着,于是便去前厅取了点点心,回来的路上被一个丫鬟模样的女子绊了一脚,点心掉到地上,不能吃了。于是她又折回前厅,这次走路小心了些,刚到门口隐约看到两个人影,听到他们口中说出那样的话,心里暗叫“不好”。但她一个弱小的丫鬟怎么能打得过那一米九以上的大汉?她匆匆忙忙的跑回前厅,拉下与人喝酒的太子,求他去救小姐。赶到的时候,就见宫晨城被绑住手脚一丝不挂的躺在地上。幸亏那人还没有来得及做什么就被杀死了。宫晨城的清白被保住。
蝶雨心里一个劲埋怨自己,恨不得将自己杀了。看着昏迷不醒的宫晨城,她含着泪扇了自己两巴掌。
浅奕荀回到前厅,没有惊动任何人将李太医带到自己的寝宫。李太医把了把宫晨城的脉,缕着那两绺胡子说:“太子妃没事什么大碍,只是受了惊吓昏死了过去。”听到自己主子没事,蝶雨的心放了下来。浅奕荀的心也放了下来。
浅奕荀随手掏出一颗夜明珠,丢到李太医怀里,冰冷的说:“今天诊断之事,不可动任何人说起。否则……”
未等浅奕荀说完,李太医边跪下来,赶忙说道:“臣明白,明白。”
“回去吧。”浅奕荀闭着眼招招手。蝶雨送李太医出去。
浅奕荀看着床榻上昏睡的人,双手紧紧的抓着被褥,额头上出了些许汗,时不时说出几声“不要”,看来这件事确实成了她的噩梦。
他俯下身轻轻抚平她那皱着的眉头,看到她眼角有泪流出,他又轻轻拭去她的泪水,动作若水一般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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