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纱帐缠绵的梳妆台前,一方葵形铜镜衬映出人儿的倒影,凤冠霞帔,一袭大红的嫁衣映着她桃花般的容颜,红唇皓齿,纤腰犹如紧束的绢带,十指好似鲜嫩的葱尖。蝶雨为她盖上盖头,鲜红盖头,盖不住的是如丝线般缠绕心脏的悲伤。
眉宇间的悲伤被掩盖,只听见一声叹息。
浅奕荀身着大红的喜服,上面绣着八爪龙,这是太子的象征。手执着连心绳的一段,另一端被宫晨城紧紧地握着,指尖微微泛白。
宫晨城紧紧握着这连心绳不是怕另一端的人离开,再说自己握着的是另一端,他想松手,自己又阻止不了。她是怕自己哭出来,怕自己哭出声来。
凤冠压着自己的头,有点疼。她迷迷糊糊的跟浅奕荀拜了天地,又迷迷糊糊的被送进洞房。
坐在床榻边,她伸出手按按自己的太阳穴,眼前仍是一片红。蝶雨也不知道跑哪去了,想喝口茶都喝不得。
少时,传来脚步声,宫晨城想应该是蝶雨,于是她吩咐道,“给我倒杯茶来。”但仔细一听,这是两个人的脚步声,蝶雨还带了谁?
“倒杯茶?呵。”来的人不是蝶雨,是苑沁青还有一个身高一米九以上的大汉,想必是保镖之类的。
“你是谁?”宫晨城听到这个陌生的声音,心中不禁一颤。
“我是谁你不用知道,你只需要知道你不配嫁给太子。”苑沁青冷笑道,“太子他也更本不喜欢你,而且还讨厌你!”
“是他派你来的?你们要除掉我么?”宫晨城怒气冲冲的说道。想自己也是凤城城主之女,又是和亲的使者,他们尽然敢杀她。
“我怎么会那么傻亲自杀了你,那不是找死么?”苑沁青手里把玩着刀,把刀抵在了宫晨城的脖颈上,锋利的刀刃划出了一道血痕。她回过身对着那大汉说道:“阿青,这小妞长得甚是不错,想必你会非常喜欢的。”
“谢主子。”那个名叫阿青的男人长得极丑,一道疤痕从他右眼的眼角一直滑到脖颈处。
门外一个身影抖了一抖,随后身影飞奔着跑开了。
阿青把不会武功的宫晨城绑住,扛到肩上,出了房门。宫晨城自然知道那女人的一番话是什么意思,她要毁她清白,要她没脸活在这个世上,自杀。她挣扎,可是就像一条小细胳膊拧一条粗壮的大腿一样,无用。
盖着红色盖头的她,慌张的流出泪来。不知到了哪里,她被狠狠的摔到地上,软软的,像是一片草地。头顶的盖头没有被摘下,像是故意遮着她的眼。
她被绑住手脚,不停地挣扎,大喊了一声“救命”。阿青冷冷的回道:“宫中之人都去参加婚宴了,你就是再叫大点声,也没人会来救你,你还是省点力气接受接下来的疼痛吧。哈哈。”
宫晨城脑袋“嗡”的一声,她现在特别的害怕,她扭动着身子,泪水止不住的流,脑海里闪出宫晨独的容颜,喃了一声:“哥,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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