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殿,太和宫,太后和皇后早在那里候着了,倒也不着急,品品茶水,吃吃糕点。
“太子,太子妃嫁到。”候在门外的小德子,喊道,声音没有那么尖锐。宫晨城问道:“太监的声音不应该是尖尖的吗?”说完,还用尖锐的声音重复了刚才的话。
浅奕荀一愣,回答道:“他不是太监。”这是典型的睁着眼说瞎话。
“儿臣给皇后,太后请安。”浅奕荀轻轻作了一辑,接过婢女端来的两杯茶,递给太后和皇后。
“儿媳给母后请安,孙媳给太后请安。”宫晨城微微一笑,笑得大方,不失礼数。
太后高兴地喝着早茶,皇后有心事的对着宫晨城一笑,手中的茶却没有喝。
出了太和殿,宫晨城的笑容在面上消失,低沉的问:“昨夜之事,参加婚宴的人都不知道?”
浅奕荀点点头,答:“不知道。”
宫晨城心里的一块石头放下,抬头看着他的眸说道:“谢谢你救我。”
浅奕荀避开她的视线,说:“我只是在保护我的妻子。”
听到他好听的声音说出这句话,宫晨城的脸不禁一红,嘴上却说:“我无心嫁,你无心娶,说是夫妻,其实只是有名无实罢了。”
宫晨城一愣,她无心嫁?莫非是自己看错了,她不是追求名权的女子?
转眼间,宫晨城已经在宫里住了一个月了。一个月来,宫晨城和浅奕荀一直是分房睡,一个睡在寝室,一个睡在书房。
苑沁青自那夜以后没有再做出什么对宫晨城有害的事,甚至连丞相府的大门都没有出过。不知道她是真的放下了,还是正在准备什么阴谋。
蝶雨为了使宫晨城忘记那一夜的事,便天天陪着宫晨城逛御花园,虽然正在处于冬季,百花还没有争艳。但有时能遇到两三个嫔妃上演一场勾心斗角、互相陷害的戏,宫晨城便拉着她猫在柏树后面,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看热闹。
近来,宫晨城又缠着蝶雨要她教她做饭。于是太子殿的后厨房,打碎的碗碗罐罐堆成了一个堆,菜刀也废了好几把,做出来的糊饭,猪瞧也都不瞧一眼。但这阻挡不了宫晨城做饭的热情,小五在后厨房旁边给她新搭了一个小厨房,属于她的。原因是因为,她上一次差点把后厨房烧了,要是以后再出现这种事,那太子殿这些人就没得饭吃了。
从大前天开始,宫晨城说自己要“闭关”,小五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的问蝶雨:“太子妃又不会武功,闭哪门子关啊?”
蝶雨笑着说:“太子妃被一道点心给难住了,‘闭关’是要把那道点心做出来。”
今天,宫晨城终于捧着一道甜品从小厨房里走了出来。因为几天没有梳洗,她顶着一头乱发,小脸上面也抹了几道锅底灰,变成了小花猫。
蝶雨看着宫晨城一脸灿烂笑容,便说道:“太子他在书房,主子您可以送去给太子尝尝。”
宫晨城点点头,便转身向书房跑去。蝶雨在他身后焦急的喊道:“主子您先梳洗一下啊!”
宫晨城站在书房门口,轻轻叩了叩门,得到一声应允,便推门走了进去。
正在练字的浅奕荀优雅的抬起头,却被眼前的宫晨城吓了一跳,随后他忍着笑意慢慢的说道:“怎么?你刚刚把厨房给烧了?”
宫晨城挥挥自己的小拳头,愤愤地说:“你这不是说我笨么?”她将那盘枣泥荷花酥放在他的书桌上,“尝尝看,我好不容易做出来的。”
能吃么?虽然心里怀疑,但还是拿起了一块荷花酥,咬了一口。入口即化,甜而不腻,带有荷花的清香。“还不错。”
得到一句肯定,宫晨城更是笑得合不拢嘴,一双杏眼变成了弯弯的笑眼,脸上几道锅灰丝毫不影响她的容颜。她拿起一块荷花酥塞进自己的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那里是不错,明明很好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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