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王泪是众魔兽之中极其专横的暴君,旦凡来此的魔兽不但令其魔性尽失,就连想要在这半月之中多呆上一天都必须承担毁身灭形的风险。可是如此一来,我们走了,那她怎么办?”御蓝田的眸光突然有如寒风一般冷厉。王泪是上古之王唯一没有化入鬓珏的存在,她跟这里不单是格格不入,更加是在彼此反噬。虽本二为一体,但却终不能融。
“她来到这里早已过了半月之期,看来王泪对她极好。我们退回到桐城边境去吧,会有人将她带来到我们这边的。”影方生朝着出镇的方向前行,眼中模模糊糊仿佛总是能够看到一些人的身影。已经有太多人开始盯上了这个地方,王泪甚忧,以后这里也将再无太平。
“啊——”一盘水撒溅一地,一女子惊慌失措的注视着正朝着自己迎面而来,径直映入眼帘的凌皓玥顿时失声尖叫。眼见着不明所以的凌皓玥越发的朝着自己逼近,侍女嫣儿颤抖着双腿不住跌撞着向后倒退,嘴里一口一个不字仿佛是从嗓子眼里发出的乞求。看那仿佛如撞鬼一般的神色,还不待凌皓玥有开口说话的机会,嫣儿便恐惧得发疯般的叫嚷着跑了出去,再没敢回来过。
“我怎么了——吗?”凌皓玥僵僵的楞在原地三秒,当她突然意识到什么的时候,只见沈若枫突然出现在门口。神情中没有一秒钟的犹豫,仿佛如往常自己所见到的他一样,只是这一次,他却是异常的果断。只见他大步流星的一把将自己拥入怀中,那环抱自己的双臂仿佛是在爱抚着易碎的珍奇一般。
凌皓玥毫无意识的眼眸不断的在他的胸膛颤动着,由起初的惊恐,到最后内心的祥和。那一刻,如果不是因为突然间看到了映入镜中的自己,她一定爱上这个人,爱上这个真的在为自己付出的人。
“可有医治的方法吗?”沈若枫询问着已是今日请来的第七位代夫。代夫与前六位一样,一再连连摇头,甚至连一副药方都没有说要留下就匆忙离开了。沈若枫望着代夫离去的背影,第一次,第一次他的话变少了,面对着凌皓玥,他已不知道自己都该要开口说些什么了。
这一天,凌皓玥一整天都没有走出房门。除了几个代夫轮番前去看望过,一整天就只有沈若枫一人不断的在她面前进进出出,就连早午晚的饭菜都是由他亲自端来,又由他亲自端出。他将凌皓玥房间里所有的镜子都撤了出来,凌皓玥没有问他为什么?而他也显然没有精力和多余的思绪来回答这个问题。
“不要再请那些个代夫过来了。”一晃已是三四天的时日过去了,凌皓玥已逐渐感觉到沈若枫在这几日中已是越发的走向崩溃。她实在是再不想看他如此下去了,更何况,这几日自己的脸已是越发的难以见人。她再不想对自己的脸抱有任何的幻想,明明是一个人就可以承担下去的痛苦,何必非要两个人一同去尝?不值得,太不值得了。
“那怎么行?难道你想就这样子一辈子吗?”沈若枫头也顾不得抬的在深夜中翻找着各大医馆里曾经记录下来的病例。他总是觉得他曾经在哪里看到过与现在的凌皓玥病状一模一样的记载,可是一连翻找了这么多天,他却还是理不出一丝头绪。难道真的是他自己记错了?又或者这从头到尾都只他自己的一厢情愿,是一种自己欺骗自己的错觉?
“已经轮不到我想或不想了,我已经是这个样子了。”凌皓玥孤枕难眠的躺在床上,更怕在这昏暗的烛火中沈若枫会被自己无意间吓到。凌皓玥闭紧着双眼,背对着沈若枫,被子不住的被自己抬高。此时的她,真希望自己当初没有留下就好了。如果只是自己一个人的话,那么现在就不会有另一个人在为自己烦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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