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故意的……
房间里,洛天扬正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苦笑不已。脸颊上的伤痕十分浅淡,即使不用药也不会留下太过明显的疤痕,何况赫连苍宁府中什么疗伤圣药都齐备。令他吃惊的乃是云墨染方才的动作,快得实在不可思议,他甚至觉得如果云墨染放手与他一战,他的动作未必比她更快……
一股独特的清冷之气骤然在周围出现,洛天扬更是忍不住苦笑:“七小姐向你告状了?”
“不是告状,是请罪。”赫连苍宁迈步而入,“方才怎么回事?她说她伤了你,吓得不敢抬头。”
洛天扬起身回头,状甚无辜:“七小姐误会了嘛……”
“哟?真的受伤了?”看到洛天扬左脸上的伤痕,赫连苍宁的眸中居然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意,怎么看都像是在幸灾乐祸,“据我所知,除了上次你非要跟我切磋,被我用指甲划破手背之外,你已经有很多年不曾被人伤到了,怎么这次阴沟里翻了船?你是故意让着她的吧?”
“苍天作证,还真没有。”洛天扬举起双手做发誓状,“王爷,你看中的人果然不一般,七小姐动作之快,简直比我犹有过之,我根本来不及闪躲便中招了。否则就算我有心相让,又怎会让她划伤我的脸?这可是我吃遍天下美食的保证啊……”
赫连苍宁眸有得意之色,接着问道:“究竟怎么回事?云墨染招式虽诡异,但旁人若不去招惹她,她绝不会胡乱伤人。”
“都说了是误会,我并非有心冒犯。”洛天扬挠了挠后脑勺,突然“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七小姐方才问我相思苦之毒究竟该如何解,我想用说的不容易懂,不如直接用做的更形象,便将她放倒在石桌上。可是七小姐误会了我的意思,抬手便给了我一刀……”
什么?你……
赫连苍宁狠狠地看着洛天扬满脸恶作剧成功的得意,片刻之后一声冷笑:“算你躲得快!你不知道云墨染最恨别人碰她吗?莫说是你,当初赫连擎霄意图冒犯,她都毫不犹豫地给了他一刀……”
“那不同,性质不同!”洛天扬连连摇头,忙不迭地为自己辩白,“赫连擎霄是不怀好意,我是心无恶念的,只是想告诉七小姐相思苦的解法而已……”
“你敢。”赫连苍宁眼神清淡,警告之意却浓烈,“我不告诉她,自然是因为时机未到,你若敢多嘴,看我怎么收拾你!”
“嘁!不过一句话的事,还需要什么时机?”洛天扬撇了撇嘴,似乎很不以为然,“如今告诉她相思苦的解法,也好让她明白你待她之心。可你却一直隐瞒到现在,莫非……你对她还有二心?”
赫连苍宁沉默片刻,轻轻摇头:“你不懂,这与是否有二心无关,而是……何况如今又牵扯出了圣女南净初之事,我更不能轻举妄动,免得节外生枝。”
洛天扬叹口气,接着点了点头:“好吧,这原是你的私事,我本也不该插手,放心,不该说的事我绝不会多嘴。”
赫连苍宁点头:“知道错了是不是?去道歉。”
“什么?”洛天扬夸张地叫了起来,“受伤的人是我哎,怎么是我去道歉……”
话虽如此,他还是乖乖跟着赫连苍宁去见了云墨染,为自己方才的冒犯连连请罪。云墨染也知洛天扬不过是在开玩笑,也正后悔自己方才反应太大,同样连声道歉,双方一笑和解,绝无芥蒂。
此事既了,赫连苍宁立刻开口赶人:“飞扬,你自己出去玩吧,我有话跟云墨染说。”
知他要向云墨染了解她的身世,洛天扬告辞离开。云墨染抿了抿唇,突然语出惊人:“其实方才我就在想,小王爷不会开如此低级的玩笑,说不定相思苦之毒……”
“莫要乱想,他就是爱胡闹。”赫连苍宁开口打断了她,接着话题一转,“云墨染,关于你的父母,你都知道些什么?”
“嗯?”话题转换得十分突然,而且毫无铺垫,云墨染不由一怔,顿时大为疑惑,“宁皇叔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赫连苍宁一抿唇:“你先回答我,至于原因,一会儿再告诉你。”
“好。”云墨染点头,接着苦笑起来,“其实……不瞒宁皇叔,关于我的父母,我知道的还真是少得可怜。我只知道我的生母是个地位低贱的丫鬟,而且在我出生之后不久便去世了。不久之后,父亲也暴病而亡,据府中的老仆人讲,我是被奶娘抚养长大的。”
见她迟迟没有下文,赫连苍宁不由皱眉:“就这些?”
“就这些。”云墨染点头,“如前所说,父母去世之时我还在襁褓之中,对他们自不会有任何记忆。而我自小就是个废物,也没有任何人与我亲近,更没有人对我说起他们,我又能知道些什么呢?”
听到云墨染之语,赫连苍宁抿唇不语,沉吟良久。
如此说来,从云墨染口中是查不到任何线索了?可她方才说她的生母是个地位低贱的丫鬟,而且早已去世多年,难道她跟南净初容貌相似真的只是巧合?还是……其中另有玄机?
“宁皇叔?”将他迟迟不开口,云墨染自是奇怪,“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突然问起我的父母?”
“我……”赫连苍宁回神,却有些迟疑,“我在查一些事情,可能会牵连到护国公府。”
“哦……”云墨染点头,一时倒也不曾觉察出有什么不妥,“查什么事情?可要我帮忙?我虽然不受府中众人的待见,但毕竟在那里生活了十几年,有些事情还是比较了解的。”
可是我最想知道的事情,你偏偏不了解。赫连苍宁暗中一叹,摇头说道:“不必了,我会派人去查,你回房休息吧。”
知道这些古代人最忌讳女子参与政事,云墨染只得告退离开,却在自己的房门口看到了正欲外出的东陵飞映,便含笑打了声招呼:“映飞,要出去?”
“嗯。”东陵飞映点头,“有些事要处理一下,不过很快就会回来。”
云墨染并未多想,答应了一声:“好,自己小心。”
其实东陵飞映出门并非因为有事,而是因为有约,约他的人正是三皇子东陵飞晔。避过众人的耳目,他一路来到了两人上次见面的地方,老远便看到东陵飞晔早已在此等候,而且不停地转来转去,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出事了?东陵飞映只觉心中一跳,忙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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