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标不治本,先拖一阵再说吧。洛天扬答应一声,突然想起了一个十分重要的细节:“对了!王爷,其他人虽不知七小姐与南净初容貌相似,东陵飞晔却是知道的,我们方才所说的这些,他肯定也已经想到了,您说,他会不会采取什么措施……”
“一定会。”赫连苍宁毫不犹豫地点头,“趁着现在还没有人知道云墨染与南净初容貌相似,东陵飞晔一定会想尽办法将云墨染带回曼陀国!只不过……异想天开而已!当然,如今他还不知道我们已经查到了圣女之事,但却知道事情早晚会被人查出,因此如今最重要的就是……快,要抢在所有人前面将云墨染带走!”
洛天扬好奇地摸着下巴:“他会采取什么办法呢?明抢显然不可能,暗夺的话……只怕他没胆子也没本事闯入玉王府……”
“随他去,如果他不怕死,尽管来。”赫连苍宁淡淡地冷笑,“时候不早了,你先去休息,其他的事明天再说。”
洛天扬答应一声,自去休息不提。赫连苍宁抿着唇,将方才二人所说的一切仔仔细细地回想了一遍,末了不由一声轻叹:云墨染,你果真是南净初的女儿吗?如果是,既然南净初能够打开那股神秘力量,那么你呢?你可以吗?
晨曦,一如既往地到来。
云墨染丝毫不知如今的变故,更不知她竟与曼陀国圣女南净初扯上了关系。一夜无梦的她睡得原本极为舒适,可是今早刚刚起床,体内的剧毒“相思苦”突然毫无预兆地发作,令她痛苦不堪。
尽管她早已练成凤啸九天,内外功均已臻化境,却独独对付不了这奇特的剧毒。而且最麻烦的是,这剧毒的发作毫无规律,发作之前更是毫无预兆,令人防不胜防。
好不容易挨过了剧毒发作的痛苦,云墨染脚步有些踉跄地打开房门来到院中,坐在石桌旁轻轻地喘息着。
“七小姐,早!”
一声清朗悦耳的声音突然传来,听在耳中说不出的令人舒适。
云墨染抬头,忍不住微笑:“小王爷,早。”
一身白衣的洛天扬满脸神清气爽,眼眸深处虽然因为看到云墨染而起了丝丝变化,唇角的微笑却依然明媚动人。可是看到云墨染浑身无力的样子,他登时了然:“相思苦又发作了?”
“嗯。”相信赫连苍宁,也就相信他信任的每一个人,云墨染自是懒得掩饰,“这剧毒实在烦人得很,小王爷,你可知这剧毒如何解吗?”
问虽然问出了口,云墨染却并未抱多大希望。毕竟这剧毒连用毒高手莫苍鹰和阡陌都束手无策。谁知洛天扬居然高深莫测地一笑,一本正经地点头说道:“知道。”
“呃……什么?!”云墨染大吃一惊,噌地跳起身扑了过去,“小王爷你说什么?!你知道相思苦如何解?!快说!如何解?!”
洛天扬依然微笑,眸中却早已浮现出一抹明显的促狭,看着云墨染近在咫尺的脸,他突然一伸双手握住了云墨染的双肩:“想知道吗?我告诉你,相思苦之毒该这样解……”
话未说完,他便猛一用力,将云墨染一下子按倒在了石桌上,并飞快地俯身压了上去。两个人如今的姿势,端的是够暧昧!
云墨染空有一身功夫,却怎么也不曾想到洛天扬会有这样的举动,是以稍一错愕,便仰面躺在了石桌上,紧跟着,洛天扬俊朗的脸突然在眼前放大,令她略有些慌乱起来:“小王爷,你……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你不是问我相思苦如何解吗?”洛天扬微笑不动,眸子里的光芒令人止不住心跳加速,“我告诉你,就是这样解……”
说着,他居然缓缓低头,似乎想对云墨染做些什么了!感觉到他的呼吸离自己的脸颊越来越近,云墨染眸子一冷,厉声喝道:“小王爷,你耍我吗?!还不放手?!”
洛天扬动作一顿,抿唇一笑:“我若不放手,你又能如何?”
这么说,你真的是耍我了?云墨染双手一紧,突然冷笑:“如此,休怪我不念旧情!”
下一刻,洛天扬只来得及看到眼前冷芒一闪,一道比闪电更快的刀光瞬间逼到了眼前!想不到云墨染的动作居然快得如此离谱,他不由微微吃了一惊,不得不立刻松手后退。重新稳住身形的一瞬间,他才感到左侧脸颊上传来一阵微微的刺痛!
眸中掠过一抹明显的错愕,洛天扬下意识地抬手轻轻一摸,指尖居然沾上了一点鲜红的血迹!云墨染居然伤了他?伤了他这曼陀国第一高手?他自知若论武功比赫连苍宁要逊一筹,但也一向以动作之快而自傲,可是今日,他居然没能完全躲过云墨染的出手一击?好快的动作……
云墨染缓缓起身,手中的血玉剑散发出了冷冽的光芒。看着洛天扬左颊上那道细细浅浅、不足一寸的伤痕,她先是一抿唇,继而一语不发回头便走。
“哎!你……”洛天扬伸长了胳膊,瞧着她的背影一声苦笑:“糟了,这下玩笑可开大了……可是我没说错嘛,这与冒犯无关,相思苦之毒就该这样解……”
一路直接冲进赫连苍宁的房间,云墨染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宁皇叔……”
云墨染?你究竟是不是南净初的女儿?你跟南净初究竟有何关联?就算你是南净初的女儿,那么,你的灵魂是否完全纯净透明,能够打开那股神秘的力量……看到云墨染的一瞬间,赫连苍宁的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这些念头。
“怎么了?”赫连苍宁微微皱了皱眉头,将南净初的脸从脑海中驱赶出去,“一大清早便与人起了争执?谁又惹你了?”
云墨染将血玉剑递到赫连苍宁面前,嗫嚅着开口:“我……我闯祸了……”
赫连苍宁眉头又是一皱,刚要开口询问,鼻端却突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花蜜清香,目光不由一凝:“天扬?你刚刚见过他了?”
“是……”云墨染苦笑,“而且……动手伤了他……”
生平最恨的便是兄弟朋友间的自相残杀,赫连苍宁的眼眸登时危险地一眯:“说什么?你伤了天扬?为什么?”
“嗯……”感觉到一股杀气扑面而来,云墨染倒退两步的同时颇感委屈,“他……他骗我……”
赫连苍宁看她一眼,突然迈步就走:“在这里等我!”
“哦。”云墨染答应一声,越想越觉得委屈:什么嘛!刚刚那么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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