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几步奔了过去:“飞晔!发生什么事了?”
“皇兄快来!”东陵飞晔正急得满头是汗,听到招呼忙迎了上来,“皇兄,你快想想办法!”
东陵飞映摆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接着问道:“究竟出什么事了?”
东陵飞晔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接着将发现云墨染与南净初容貌相似、为顺利带走云墨染入宫求亲遭拒一事一一道来,末了紧皱眉头问道:“皇兄,你看如今可怎么办才好?我都快要急死了……”
东陵飞映半晌无言,他着实没有想到,原来他一直苦苦找寻的人就在他的面前,可笑他还不自知,上天也太会捉弄人了吧?可是……
“你怎知她二人之间定有关系?”东陵飞映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或许只是巧合呢?要知道我们找的人是南净初,不是……”
“我知道!”东陵飞晔点头,忙不迭地开口,“可是皇兄,若非亲人,世上怎会有如此相似的两人?而且从年龄算起来也十分吻合,因此据我猜测,当年南净初肯定是对某个男子动心,这才与他一起逃出曼陀国,并生下了一个女儿!而这个女儿,正是七小姐!”
东陵飞映抿唇,不得不承认东陵飞晔的推测有道理:“你的意思是说,这某个男子就是七小姐的父亲、前任护国公云楚天?南净初就是跟他一起私逃的?”
“如今看来,十有八九。”东陵飞晔点头,“皇兄,南净初既然已经生下了女儿,那么她便没有资格再做圣女,也就不可能打开那股神秘的力量。但七小姐是她的女儿,那么七小姐应该可以……”
“但你怎知七小姐一定是南净初的女儿?”东陵飞映沉吟着,“如今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你的猜测,并无任何证据可以证明……”
“所以我才想将七小姐带回曼陀国,详加调查!”东陵飞晔叹了口气,满脸挫败,“而且就算七小姐不是南净初的女儿,只要她能通过天净观音的考察,岂不也一样可以成为圣女吗?”
东陵飞映的眉头越皱越紧,感到此事着实棘手:“想法是不错,只可惜……飞晔,你根本不可能带走七小姐的。十九皇叔对七小姐情根深种,为了她不惜拒绝三国公主的和亲,他又怎会让赫连苍穹为你和七小姐赐婚?飞晔,你太异想天开了!”
“我原也知道希望很渺茫,可……这都是形势所逼呀!”东陵飞晔苦笑,也为自己的痴心妄想而汗颜,“不然请皇兄赐教:我们要如何做才能名正言顺地带走七小姐呢?”
“不可能。”东陵飞映毫不犹豫地摇头,“不管七小姐是不是南净初的女儿,十九皇叔都绝不可能让你带走她的!”
“那……”东陵飞晔愣了一下,“那我们该怎么办?难道这件事就……就这么算了?”
“自然也不可能。”东陵飞映沉吟着,“东陵皇室为这件事努力了数百年,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不过我想,在未能查清楚南净初与七小姐究竟是不是母女之前,你先不要轻举妄动,免得引起旁人疑心。”
东陵飞晔点头:“然后呢?如果事实证明七小姐确实是南净初的女儿,又该如何?”
“这……”东陵飞映迟疑了一下,继而干脆地摇头,“不知道!至少我自认不是十九皇叔的对手,没可能从他手中把人抢过来。不过这都是后话,如今最重要的是弄清楚南净初和七小姐之间究竟有什么关系!至于下一步的行动,看调查的结果而定!”
“是!”东陵飞晔无奈地点头,接着说道:“可是皇兄,这件事必须速战速决,不能拖得太久!布拉吉尔峰的秘密只怕已经泄露出去,雪雏国和梦羽国与我们一样提前那么久赶来贺寿,肯定也是因为知道了圣女就在赤凤国这个秘密!不过幸好他们并不知道南净初的容貌与七小姐相似,因此我们必须赶在他们发现这个秘密之前,将一切都处理妥当!”
“这我自然明白。”东陵飞映叹了口气,苦笑一声说着,“雪雏、梦羽两国不知道南净初的样子是真,可你别忘了,十九皇叔和七小姐本人都曾见过南净初的画像,若他们也知道了圣女之事,你以为他们猜不到其中的关联吗?”
“什么?”东陵飞晔本能地怔了一下,接着如临大敌,“糟了!如果十九皇叔真的知道了圣女之事,那他就更不可能让我们带走七小姐了!这……这可如何是好?”
“所以,我们只能祈祷十九皇叔还不知道圣女之事,尽管这个希望比较渺茫。”东陵飞映揉了揉眉心,颇感疲惫,“你想想,十九皇叔位高权重,天下间的事只有他不想知道的,没有他不能知道的,连纳兰明昭他们都能知道的事,十九皇叔怎么可能一直不知道?”
东陵飞晔瞬间绝望,简直连撞墙的心都有了:“这……这可怎么办?难道……”
东陵飞映一抿唇,目露决绝之色:“如果穷尽整个曼陀国的力量都无法守住那股神秘的力量,倒不如让它永远沉睡在布拉吉尔峰,谁都别想将它据为己有,让这个秘密永远成为秘密!”
东陵飞晔身心一震:若果真如此,这的确是唯一的办法!决绝地点了点头,他一字一字说道:“好,就是如此!”
“嗯。”东陵飞映深吸一口气,“事已至此,多想无用。如今最重要的就是先查清楚七小姐和南净初之间的关系,结果出来之后我们再商量下一步的行动。”
“是。”东陵飞晔答应一声,又想起了一个难点,“不过如今还有一件事最为棘手:当初我们是以贺寿为名进入赤凤国寻找南净初的,如今寿宴已经结束,我们已经没有理由留下,这可如何是好?你的身份还是秘密,无论留多久都无妨,可我……”
这倒是个问题。东陵飞映略一沉吟,突然挑唇一笑:“没有理由,你不会制造个理由出来吗?”
东陵飞晔一怔:“什么?”
东陵飞映朝他勾了勾手指,等他靠近之后才在他耳边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嘀咕了几句。东陵飞晔先是一愣,继而了然地点了点头……
夜色中的护国公府,依然如原先一样沉静,执勤的侍卫往来穿梭,动作虽迅疾,却绝不会发出任何不该有的声响,以免打扰主人的安歇。
夜色渐渐深沉,正在伏案读书的云洛旗家族五公子云玉琅渐感疲惫,不得不放下书本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准备上床安歇。便在此时,一股独特而熟悉的清冷之气突然涌入了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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