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般。
“国师大人当真体恤下人。”他的目光淡淡,落在两人握住的手上,他倒不知,东陵胥有龙阳之好。
“这是应该!”东陵胥淡笑着回答,紧了紧宋初玉发凉的手掌。
看着公仪鹤如此淡然的表情,那目光也是清浅一沾即逝,说不心痛,那是假话,为什么,她觉得眼泪已不受控制。
然而,眼泪将落未落,她看到不远处,大红喜服的娉婷女子,缓步走来,举手投足,都与宋初玉很像,然而更像的,却是那张脸,即便猜想过可能,但见到那张脸,宋初玉还是禁不住后退。
像,那不单是一个像字可以形容,不止容貌,就连动作气场,若非她知道那人是假的,只怕连她自己都要怀疑,这是不是世间另一个自己。
“国师——”那女子熟稔的挽上公仪鹤的胳膊,对着他们点头。
东陵胥将这样一个女子放在他身边,显见用心良苦栽培,他们的目地,不,她不能让他们得逞!
还未等她行动,经脉被什么一弹,她直直僵在原地,再也动弹不得分毫。
东陵胥故作关切,实则警告的目光,在她脸上一落。
“说好的规则,是要他自己认出你!”
除了愤怒,她不知道还有什么情绪,能形容她此刻的心情。
就在绝望之时,当空一声啼叫,雪白的灵鹫,静静落在宋初玉肩侧,用温热的头部,轻触着宋初玉的脸颊。
灵鹫?它为什么会在这里,难道,是师兄?
“荣王世子当真好福气,子都羡慕不已。”一道暗劲,将宋初玉肩侧的灵鹫震飞,遥遥飞向天际。
这下,连最后的希望都破灭,裴煊是她的师兄,而灵鹫是裴煊饲养,这些,公仪鹤都当知晓。
眼下,要她放弃?不可能!
她想了一个不可行,却是眼下唯一可行的方法,倒行逆施,靠身体里残存,还未被消解的真气,冲破心脉。
这方法,是老和尚教给她的,用以在中毒时,自行祛除体内毒素,世间知道此方法的人极少,只是,若为排毒,强行冲破,有可能,会死……
死是吗?她早就是死过一遍的人了,为了想要守护的人,死又何惧,一直以来,都是他为她付出,今日,让她当一回英雄。
眼神由先前的忍痛,全数化为柔情,她的柔情此刻,全给了眼中那个男子,对他,做着最后的,诀别!
“国师若羡慕,不妨,让给你!”慵魅的唇角勾起。
几乎是在东陵胥还未反应过来的瞬间,身侧的新娘,已然和宋初玉互换了位置。
她几乎是重重跌倒那熟悉的怀抱中,冲破血脉的行为,也在中途被阻断,闻着久违的芝兰桂香,听着那般无奈宠溺的话语,她的鼻子禁不住乙酸,强自筑起的坚强,顷刻崩塌。
“笨蛋!”
有一瞬,她觉得这是世间最美的呢喃。
而东陵胥,几乎是难以置信,他摇着头,不可能,怎么可能,培养这个傀儡,他耗费了多少心血,怎么可能,这样轻而易举被识破。
因是在远离宾客席处,再加上,宾客早已喝的酩酊大醉,公仪鹤先前,也早已吩咐卫颜与连生,在他不在时控制场面,故而,没人注意到这边的反常。
迎亲之时,他就发现不对,再相似的人,她的体温不会变,她掌心的纹络不会变,她给他的心动不会变。
然而,盲目派人搜索,他怕打草惊蛇,那人对玉儿不利,便做足了这场戏,等东陵胥自己上钩。
至于灵鹫,是他与裴煊达成的共识,请求他相助,替他截住东陵胥,方才灵鹫落在宋初玉肩侧,实则,将某种肉眼难以观察的药物,在翅膀扇动时,挥向东陵胥的方向。
“怎么可能?”东陵胥犹然不解。
“爱一个人,怎么可能连她的气息分辨不出,即便再像,这里,永远骗不了人!”公仪鹤笑容雍雅,指尖,缓缓指向心口。
是,无论如何,心是骗不了人的。
宋初玉偏头看他,却对上他温柔的眸眼,一眼,万年。
“东陵胥,你这些年做的,还不够多,今日这里,便是你的囚笼!”
话刚落地,东陵胥便感觉到自己身体的不适,是一种内力真气要被抽空的感觉。
他的周围,落满了青锋卫。
他的仓皇狼狈,与那人的优雅风华,形成了鲜明对比,即便,他们同为天下,最优秀的男子。
自始至终,宋初玉再未看过他一眼。
东陵胥嘴角,牵过一抹苦涩的笑。
“公仪鹤,你可听说过同脉之血?”他的笑容,忽而邪魅森冷。
公仪鹤的瞳孔猛地一缩。
“没错,我在她体内,种下同脉之血,我若死,她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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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传文太匆忙,忘记感谢上次光井送的月票了,嘻嘻,希望光井不要怪长歌的感谢来的太迟!
话说,这章写的我自己都好压抑,不知道各位亲们看了是什么感受?
果然,下次应该写本欢快点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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