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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探故事选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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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断夜明珠第(3/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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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一步了解案情,任何一丝细节都可能为我们的侦破提供帮助,放心吧,今天的谈话只限于我们三人知道。”

    “我是说,她父亲殷发财名声不太好。”

    “她父亲?”

    “听人说,他和镇上几个女人有瓜葛。”

    张援越又抽了一支烟,用眼神鼓励他说下去。

    “这个人一辈子没有正当职业,早年靠掘墓为生,发的是阴财,镇上人都说红玫她妈被车撞死,就是他应得的报应。”

    “是吗?但是据我们所知,他对他的女儿还是很疼爱的呀,从小到大一直视为掌上明珠。”

    “两码事,人性都是自私的!”

    “哦!说说看!”

    “说不来,我是瞎猜的。”白景秋说到这里,突然意识到什么,不肯再往下说了。

    张援越想,白景秋说的“人性都是自私的”这句话究竟暗示着什么,父亲强jian女儿的案例是有的。小刘更显得有些激动,眼睛亮亮地望着他,那目光向他传递着四个字——值得怀疑。他点点头,站起来,对白景秋说:“你还可以继续想一想,有什么看法,有什么发现,随时找我们谈,好吗?”白景秋点点头。

    张援越当即带着小刘来到东镇街,不料却扑了空。邻居们说,殷发财这两天一直卧床不起。特别是今天听到女儿跳河的消息,一下子昏倒在地,口吐白沫,不省人事,邻居把他送到卫生院去了。他们又返回镇卫生院。殷发财已恢复神志,但两眼呆痴,死活不说话。张援越退了出来,对小刘说:“不能着急,这一头先搁一搁吧。”

    醋坛里品出了咸味儿

    吃过晚饭,张援越走出镇派出所的大门,到街上溜达去了。心里搁着事,他是无论如何在屋里歇不住的。

    星星已在天幕上逐渐显出来。街上的路灯还未亮。小镇的路灯管理处不知是为了节约能源,还是玩忽职守,致使小镇经常通夜漆黑。好在乡村小镇的人们已经习惯了摸黑行动,有灯没灯,并不在乎。

    张援越倒背双手,在石板街上慢慢走着。走完大街,他又折向一条小巷.因为他听见有人争吵,他想看看出什么事了。

    他循声向小巷深处走去。原来,是两个女人隔墙吵架。这时,正好路灯亮了,他看见东院的女人大约四十出头,长得端庄富态,脸白白的,虽是徐娘半老,却仍风韵犹存;西院的女人身材矮胖,圆滚滚的,相貌要差一点,却年轻,只有三十多岁的样子。

    他站在大门口听了几句,便明白是吵“醋”架,一个凭着风韵犹存,一个仗着年龄优势,各不相让,越吵越凶,连不堪入耳的脏话都骂出来了。他连忙转身往外走去。骂声仍然从身后传来:

    “呸!不识羞!卖了一辈子,还没卖够?”

    “你眼红呀?看你那吊死鬼样,想卖也卖不了哩!”

    “不知是谁想卖,跑到医院去勾搭人!”

    “看哪个不要脸的到医院勾搭人哩!怕人家不买,还贴了两筒罐头!”

    “你怕是贴上二十筒罐头也没人理哩!早不值钱了,卖不了啦,气死!”

    “你个小娼妇,老娘跟你那么大年纪的时候钱就挣够了,金银珠宝有的是,眼红去吧!”

    张援越想摆脱这不堪入耳的脏话,紧走了几步。经过一家大门口时,有个年轻人正蹲着吃饭,抬头看了他一眼,问:“你是来给那两个女人劝架?”

    “不,随便走走。”张援越顺便问了一句,“她们到底为了啥,吵这么凶?”

    “吃醋呗。”

    “吃啥醋呀?”

    “两个女人争一个男人.东镇的一个老光棍。先是泡老的,最后又被小的缠住了。今儿个俩女人都到医院去看生了病的男人,恰巧碰上了,一直从医院吵到家里来。真是不知道自个儿的肉卖多少钱一斤呢!”

    东镇?医院?张援越忙问:“这两个女人叫啥名字?男的又是谁?”

    “年纪大点的叫程子菁,小点的叫黄腊梅。男的就是殷红玫的父亲殷发财。”

    张援越突然眼睛一亮,挨着吃饭的小伙子蹲了下来。

    眼下,凡是涉及殷发财的事他都很敏感。他又问了好多情况,不过都是关于殷发财的生活作风问题,同他侦破的案件没有直接关系。作风不好的人很多,并不能说明同女儿就怎么样。

    他离开这里,又到镇子各处转转。回到镇政府招待所时,已是晚上九点一刻,隔壁的小刘已经鼾声如雷了。他便洗脚睡觉,其实,所谓睡觉,是指睡到床上去,离真正睡觉还早哩。他先是将一天所了解的情况联系起来思索了一遍,没有思索出什么结果来。

    突然,“嘭嘭嘭”的敲门声将他从睡梦中惊醒。他忙坐起来问:“谁呀?”

    “我,程汉生!”外面答道。

    “有啥事吗?”

    “有事,快开门!”

    张援越连忙穿衣下床,开了门,程汉生一步跨进来,脊背朝门上一靠,神情沮丧地说:“又……又出事了!失……失盗了。”

    “失盗?丢了什么东西?”

    “贵……贵重东西。”

    张援越倒了一杯水,让他慢慢说。

    程汉生猛喝了两口,咳嗽着说:“本来,这是哑巴吃黄连,有口难言的事。可又一想,这会不会和红玫的事有牵扯?因此就来找你。”

    张援越点点头:“你这么考虑是对的。到底丢了什么东西?怎么丢的?说详细点。”

    “我的珠宝,全没了。”程汉生说,声音沉沉的。

    “珠宝?”张援越今晚是第二次听到这“珠宝”二字了。到现在为止,他才从那酸溜溜的“醋”话里品出一点咸味儿来。他显得有些兴奋,忙问:“你哪来的珠宝?又是怎么丢的?”

    程汉生长长叹了一声,从头至尾地讲起事情的经过来。

    地窖挖出五颗夜明珠

    事情起于程家的房屋改造。他们夫妇俩计划把临街的门面拆了重盖,办个农家餐馆。由于需要装饰材料,汉生主张花钱购买,说要搞就搞个像样的。红玫图省钱,主张就地取材。她说她娘家前几年房屋翻新,留下很多青砖布瓦,她爹一直当宝贝似地堆在那里,也派不上什么用场,不如弄辆车拖来。只要合理利用、巧妙搭配,建造一个古朴的农家餐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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