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更能留住游客,又省去不少材料费,何乐而不为?
“可是……你爹……”
“哎呀,放心吧,爹这几天到乡下收古董去了,再说了,他就是在家,我找他要他也会给我的,留着那些有什么用处呢?”
于是夫妻俩弄了一台手扶车就去了东镇殷发财的家。
他们搬完那些青砖布瓦,就看见地面现出一口地窖来。汉生瞧这地窖阴森森的,便有几分好奇,他说弄不好这地窖是藏宝用的。
“我看你是想钱想疯了吧,这宅子是过去镇上一位财主的,地窖是用来防土匪抢东西的,后来我爹把它用来窖红薯,我亲眼见过的。”
“你爹搞了一辈子的古董,说不定他还真的在里面藏了宝贝。”汉生说笑着,就真的顺着窖壁溜了进去。
“你小心点啊,莫被宝贝把你留在地窖里啊。”红玫嘱咐道。
这本来是说笑的,没想到真被他们说中了。程汉生在漆黑的地窖里一脚踢翻了一只坛子,随着一声闷响,破坛中便现出几颗鸡蛋般大小的圆球来,那圆球在阴森森的地窖里发出一种绿茵茵的光。程汉生一时恍如梦中,好半天才恍过神来,急忙用手探去,结果拨拉出五个发光的圆球来。
他激动地朝上喊:“红玫,红玫,我们真的遇上宝贝了——”
殷红玫哪里肯信,嗔怪道:“哎呀,你别闹了好不好,咱快点回去,还有好多事要做呢!”
“我说的是真的,不信你瞧!”程汉生说着钻了上来。他手里果然捧着几颗绿茵茵的圆球。
“我们发财了,这肯定是珠宝!”汉生兴奋地抱住妻子叫道。
“不会是假的吧?”红玫问。
“不会的,你瞧这光色!”
“要是真的我爹怎会放在地窖里?他可是这方面的行家呀。”
“那有什么奇怪的,说不定你爹都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呢!”
“不可能,我爹在这地窖里钻上钻下几十年,弄不好这东西就是他放在里面的。我看还是等他回来了先问问再说。”
“那不行,这东西是我发现的,让你爹知道了,他恨不得逮个鬼嫌瘦了,还有我们喝的汤?不行,我得悄悄弄回去,万一是你爹的东西,他回来自然就有反应。没有动静的话,这玩意儿就是我们的了。”
殷红玫见程汉生说得有些道理,她也知道爹是个老不正经的主儿,是守不住财的,不如就依着汉生把珠宝拿了回去。
这天晚上,直到半夜时分,他们夫妇才敢把珠子拿出来擦干净,对着灯光照了又照,生怕它们飞了似的。末了,对于怎么处置这些东西,夫妻俩发生了分歧。
红玫说:“听说得到宝物都得交国家呢。”
汉生说:“外人又没看见,交了公才是傻瓜呢!”
“可你总要兑钱啊!人家能不知道?”
“知道又昨的?就说是祖上留下的!”
“祖上留下的?”红玫知道汉生祖宗三代都是脸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就揶揄地看了他一眼说,“人家相信吗?”
“信不信由他去。如今偷国家的、挖国家的人有的是,我没偷没挖,怕什么?”
“我看还是交了好,国家兴许会有奖励。”
“那能奖几个钱?不稀罕。”
“昧了心里不踏实。”
“我们自家院里,咋叫昧?”
“可那不是我们的家,那是我的娘家呀。”
“哎呀,你这人咋就这么死心眼,你的我的还不都是一家的,再说了你爹就你一个姑娘,他百年归寿还不得我们张罗?老话儿怎么说来着?一个女婿半个儿,到时候我自会给他养老送终的。”
“可是,这东西真是我爹的,他知道了肯依你?你打算怎么蒙混过关呢?”
“那有什么为难的,真是他的,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肥水不流外人田。你就偷着乐吧。”
两人争论了好长时间,最后红玫还是依了丈夫,但提出了一个条件——要是那珠子真不是爹的,至少要送他一个,毕竟是在他地窖里发现的。程汉生痛快地答应了,但告诉她眼下不能动,等过些时候再说。
过了两天,殷发财转乡货回来了,他发现家里有异动,第一个就来找他的姑娘红玫,因为他每次出门都是嘱咐她看好门的。
程汉生的餐馆正在装修,殷发财里里外外看了几遍。奇怪的是,他绝口没提地窖里那码子事,只是轻描淡写地埋怨了几句,说是拉那些青砖布瓦该提早跟他打个招呼的。这使得程汉生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
程汉生将珠宝埋在他认为最隐秘的花坛底下,从此就没有动过。
直到今天晚上,汉生想到红玫同他夫妻一场,不明不白地死了,即便没有尸首吧,衣冠坟也应该有一个。他计划买一副上好的柏木棺材,里面放上二颗珠宝,生前她没能享到福,死了得让她富贵上路,这样他心里才好受_些。于是他就去挖那些珠子。
出乎意料的是,当他刨开花坛一看,里面空空的,什么也没有了。他好生奇怪,怀疑这事与妻子的死有关,就赶紧跑来了……
程汉生将事情讲到这里,长叹一声,不吭声了。张援越满脑子里都在转着他刚刚讲述的一切,想从中理出个头绪来。
沉默片刻,张援越问:“对这事,你有个分析估计吗?”
程汉生勾着脑袋想了一会,说:“外人是不可能的。我怀疑会不会是我丈人……”
“殷发财?”
“我觉得我丈人不可能不知道这事儿,即使这事跟他无关,我怀疑红玫也会跟他漏底的。”
“你一点察觉都没有?”
“没。”
“你离开过家没有?”
“出过一回门,上上个月初出去收餐费账,南来北往地跑了半个月。中途有天晚上回来过,天一亮就走了。”
“回来没有发现什么?比如,埋珠宝的地方有没有什么变化?你妻子有没有反常?”
“没……哦,红玫好像有点异样。以前睡下……哎,跟你说丑话哩。她像个娃娃家,一晚上跟我要几回。好像总不满足,自打我出门后回来,她好像变了,只是应付。有时我睡过一觉来,还听见她翻身。问她,她说身上不舒服,睡不着。我让他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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