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也不同意。为这事红玫同她爹拧了几个月,最后还是没拧过。但红玫提出了一个条件:不嫁别处,只嫁镇上。那意思很显然,嫁到镇上,为的就是经常能见到白景秋。也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才答应了汉生的求婚。
程汉生一听,很是恼火,正要发作,红玫对他说:“你不要生气,听我说。过门后,你对我好,我也愿意和你过日子。只要你能再给一次机会,我们把以前的事做个了结……
程汉生是个聪明人。既然妻子和白景秋住在一个镇上,你就是不答应,他们接触的机会有的是,看是看不住的。与其这样,倒不如答应了好。他深深爱着自己的妻子,不想因此而闹得长期不和,更不想离婚。因此他答应了她的要求。
几天后妻子说要去看姨姑。前晌走,过午回家。晚上睡下后,她才告诉程汉生,她并非是看姨姑,而是同白景秋在山上见了面,他们的事从此了结了,以后他可以尽管放心
张援越听到这里,插了一句:“她讲过没有,他们是怎么了结的?”
“她讲了,”程汉生说,“白景秋怀疑是她变了心,她冤枉,想跟他说清楚。那天屋后没说清,到山上把该说的都说了,白景秋谅解了她。”
“就这?还有没有别的什么?”张援越又问。
程汉生说:“她还坦白说,他们,他们亲过嘴。”
“以后呢?”
“以后再没发现什么。她收心和我过日子,对我很体贴。”
正在这时,张援越的手机响了,电话是小刘打来的。
“张队,发现一个重要线索!据镇派出所的所长老王说,殷红玫和本镇的青年白景秋有点暖昧关系,很值得怀疑!”
“你这样认为?”张援越反问。
“对,殷红玫的死,我看百分之八十与他有关系。”
“当然,作为一条线索,我们应当抓住它。但到底是不是很难说哩。”
“应当马上提审白景秋!”
“不要提审,但可以同他先接触接触。”
一对有qing人难成眷属
白景秋住在镇西头的一间临街的房子。他父母双亡,孤身一人,高中毕业后考入汉城卫校,在当时的镇卫生院上了几年班,但是镇卫生院一直不景气,于是凭借自己的天资聪明,利用自家的临街门面开了家私人诊所,日子还可过。
张援越和小刘是装作随便走进去看看的。白景秋这天并没接待患者,他一个人在一排木制候诊椅上失神地呆坐着,只撩起h艮皮看了一眼,没和来人打招呼。
“像你这样的私家诊所,一个月能收入多少昵?”张援越站在门口,一边环视屋里,一边问。
“挣得不多。”白景秋只回答了四个字。
“再有个帮手就好啦。找对象了吗?”张援越又问。
白景秋又撩起眼皮看了一眼,问:“你们是来了解案子的吧?”
“随便转转,当然能了解到与案子有关的情况更好。你和死者熟吗?”
“熟。”
“你对这事有啥认识呢?”
“心里难受。”
“是吗?”
“全镇人都不好受,我当然更……”白景秋眼里闪着泪花,把话打住了。
“你更难受,对吧?”
“当然。”
“那说明你们不是一般的熟!”
“是的,我们曾经相爱过。”
“是吗?”张援越在他对面铺着白布的病床上坐下来,掏出烟递过一支去,“可不可以聊聊你们相爱的情况?”
“当然可以。”白景秋吸了两口烟,发出激烈的咳嗽声,一看就是位不善吸烟的主儿。他索性丢掉烟头,开始讲述他和殷红玫相爱的过程。从上中学讲起,一直讲到高中毕业,情况和程汉生说的基本一致。
但是由于悲痛,他讲话有些语无论次,时断时续。张援越不得不耐着性子听他讲了半天。然而,张援越想重点了解的是女方婚后的那两次接触,所以他不得不点了一句:“她结婚以后,你们的两次接触可以讲得具体一些吗?”
白景秋搓了搓手,沉沉地说:“一次是在她家屋后,只说了几句话,汉生就回来了,没说成。另一次是在山上,她借口去看姨姑,说的时间长。”
“说了些什么昵?”
“多半是她解释为啥没嫁给我。还说要帮我找个好对象。”
“除此以外昵?比如说,有过一些更亲昵的举动没有?”
“有过。”
张援越点点头,鼓励他说下去。
“我对她说,相爱过一场,能不能……说着我开始脱她的衣裳,她却拼命抵抗,说她已成了汉生的人,不能做对不起他的事,我俩今生无缘,再等来生吧……最后我俩流着泪,亲吻了好一阵工夫。”
“你讲得很坦率!”
“也用不着隐瞒,我们不是偷偷摸摸接触,她男人也知道,还是他允许了的。”
张援越点点头。他们相爱,上学时全班同学都知道:后来的两次接触,女方的男人也知道,而且是允许了的。暧mei关系其实并不暧mei。而且从他的谈吐上来看,这是一个受过教育、诚实而稳重的年轻人。
一条可疑的线索,慢慢在他脑子里断开了。
然而,张援越对这宗案子的注意力,仍没有从男女关系这一点上移开。他问:“你能不能谈谈你对死因的判断?比如说,是因为男女关系、家庭问题,还是有别的什么?”
“我想过了,猜不到。”白景秋摇摇头,使劲搓着手。
“可是一个人绝不会轻易去跳河,总是有原因的呀!”
“那可能是男女关系吧?”
“根据呢?”
“她长得太漂亮,说不定是哪个王八蛋要打她的主意!”
“即便是有人强jian了她,她连丈夫都不告诉一声就不明不白地跳河?可能吗?”
“好像也不可能。”
“或许是强jian者同她有着特殊关系,使她有口难言,只能悄悄死去?”
白景秋沉思片刻,猛一抬头,吞吞吐吐地说:“会不会是……不敢瞎猜。”
“瞎猜也没关系。”张援越说,“我们只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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