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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探故事选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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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断夜明珠第(1/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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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子

    这是一个位于汉水之滨、风景秀丽的山镇。说起来这个小镇的美人儿不算少,但自从殷红玫嫁来之后,就显得有些“六宫粉黛无颜色”了,那些俊俏的姑娘媳妇儿们都自愧不如,甘拜下风。女人们尚且如此,男人就更不用提啦,连镇上九十高龄的老道士也跟着说:“这妞儿要是生在晚清时代,皇帝佬儿一准会选进宫里当娘娘的。”

    殷红玫不仅相貌出众,性格也开朗活泼,爱说爱唱。正月里闹元宵时,大伙怂恿新媳妇儿登台亮相,她大大方方地唱了几首情歌,一下子轰动了全场。惹得镇上的小伙子们,回家后好几天,耳边还一直萦绕着她那甜蜜的歌声:“小奴本姓殷,爹妈管得紧,一天到晚不让出院门;门儿紧紧关,加上两道栓,栓上加锁锁上又加栓。情哥休见怪,莫从前门来,爹妈知道我郎难进来,情哥你要来,就从后门来,小奴知道轻轻把门开……”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美人儿,却无缘无故地失踪了。

    这对小镇的美妙简直是一种无情的破坏,也是对她的丈夫程汉生致命的打击。汉生发疯般地到处奔跑找寻,众乡邻也搁下自家的事情,帮助寻找。“红——玫!”“红——玫!”呼喊声在河岸、山间、峰巅、坡凹此起彼伏。然而得到的回答只是一声声颤颤的回声。

    直到第三天上午,才算有了眉目,然而找到的不是人,而是人留在汉水南岸戈壁上的几个用炭块写下的字:“不要再找我,是他害得我没法活,从这里跳河了。”包括她的丈夫程汉生在内,人们都惊得目瞪口呆。

    他们夫妇恩爱,正希望着生个宝宝;同街坊邻里们也从没有过争吵,和睦相处;娘家又住在同一个小镇,来去方便;经济上更没得说的,小镇旅游开发后,夫妻俩在临街口开了一家小饭馆,生意相当不错。

    那么,是谁害得她没法活,竞走上投河自尽的路?连见多识广的老道士都百思不得其解,他拄着龙头拐在现场踱了一阵步,便对大伙说:“把字保留着,现场保护好,快去报案。”

    下午三点多钟,县公安局刑警队长张援越带着负责拍照的小刘赶到现场。由于人手紧,张援越常常只带小刘侦破案件。小刘刚参加工作不久,还很天真幼稚,严格地讲,还不成其为助手。但是即便小刘的看法是简单的、片面的,甚至是幼稚可笑的,那也没关系,张援越还是习惯性地先征求他的意见。

    “你看呢?”张援越点上一支烟,吸了一口问。

    “案件的性质?”

    “对。”

    “留言里说得很清楚,是被迫自杀的。”

    “是自杀,毫无疑问。”张援越点了点头,“当然,自杀总是有原因的。原因是啥?就是他!”张援越转身朝壁上的“他”字一指。

    “他’是谁呢?”小刘不禁自语道。

    是啊!“他”是谁呢?围观的群众都瞧着张援越。张援越望着滔滔的汉水。河水平缓,发出呜呜的悲鸣。

    值得怀疑的嗳昧关系

    张援越在镇上住了下来,他在街上转悠了两个多钟头,听取了群众的种种反映,不禁感叹万分。自杀案,他见得多啦。有些人简直不可理解。比如这殷红玫吧,谁都没有听说过她有什么不得已的事情,谁也想不到她会自杀,她却自杀了。你说这是怯弱?她却抛弃了人只能有一次的宝贵生命;你说这是坚强?却又是不敢面对现实,以死逃避。他这样想着,便朝程汉生家里走去。

    程汉生家里一天都没有动烟火,他无心开门迎客,正蔫蔫地躺在床上流泪。张援越由外到里地细细观察了一番,觉得家里各种家具摆设很得体,有条不紊。只是灶台、被褥有些凌乱,箱盖上也落了薄薄的一层尘灰,这是出事以来无心收拾的结果。整个印象,同人们的反映相符——是个夫妻和睦的家庭。

    张援越来到外屋,拉把椅子坐下,对程汉生说:“我想知道你们婚后一年来的生活情况,你不妨如实地给我讲讲。” 程汉生霍地坐起,盯着张援越问:“你是怀疑我们夫妻不和,是我把她逼死的?”

    “没有这个意思。”张援越冷静地说,“我只是想从中得到一点线索。如果你愿意找到逼死你妻子的那个‘他’,就该毫不保留地跟我谈谈有关你们的详细情况,以尽快协助我们破案。”

    程汉生眼睛里的怒火熄灭了,点点头说:“要是你觉得有用处,我可以讲。人都死了,我还有什么值得隐瞒的呢?”

    张援越点点头,拿出录音笔放在小桌上。

    程汉生从他们相亲见面说起,一直说到失踪的头天晚上,讲得很具体,连生活起居+的细节都讲到了。他讲着讲着,已到忘情的地步,纯粹成了对昔日生活的痛苦追忆。张援越仍不厌其烦地听着,记着。等程汉生讲完了,痛苦地闭上眼睛,他才问:“这么说,你们夫妻一直很和睦,就没有发生过任何矛盾?”

    程汉生睁开眼,盯着张援越。

    张援越忙说:“请不要误会。我说过了,我只是想从中找到一点线索。夫妻之间的矛盾,几乎家家都有。要是有点矛盾就去自杀,天底下的女人不都投河去了?请相信,我们的认识是不会这么幼稚的。”

    程汉生又闭上眼,嗫嚅着:“要说矛盾,也有过一点。是在刚过门的时候。”

    “好,讲讲矛盾的原因和过程。”

    “原因……是因为另一个人……”程汉生痛苦地讲述了下面一件事:那是他们初婚不久,一天下午,程汉生去看望生病的姑妈,回来时已经是后半晌了。进家,没有人,听见窗外有窃窃私语声。他从窗玻璃上一瞧,是妻子殷红玫和本镇开私家诊所的医生白景秋在说悄悄话。程汉生顿时一股无名火涌上脑门,一失手,打翻了窗台上的花盆。外面的两个人被惊散了,男的溜走,女的走进屋来,显得很不自然。

    “你们在干什么?”程汉生恼羞成怒,盯着妻子问。

    “我们碰上了,随便说了几句话。”殷红玫掩饰地说。

    “碰上了?怎么跑到屋后去,鬼鬼祟祟的见不得人?”

    红玫回答不上来,结结巴巴地反问:“咋,咋的了,说几句话就犯法?”

    就这样,他们吵了半个晚上。直到后半夜,红玫才向他交了底。她说,他们俩是高中时的同班同学,早就好上了。只是因为白景秋是孤儿,红玫爹怕女儿进门后太操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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