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黄璃的清淡高远如山巅之雪的彻透脱俗,不同于阿塔木如初夏一望无际草原的阳光般的明朗纯净,不同于姬漾的闲散飘逸倾国倾城的艳美无双,这人从骨子里透着一种岿然挺拔的力度,一种浩瀚沉寂的神秘,一种宝剑出鞘的锋利。
三种决然的气质以一种神秘的状态完美的融合在这人的骨血之中,撞到哪里都是一片荡气回肠。
可惜,脸上一块狰狞的疤痕,好似烫伤之后又被反复蹂躏青筋隐现红丝爆出的疤痕。
不同于某人恶作剧般的一坨胎记,真实的疤痕。
可惜啊,是个毁了容的美人。
某人叹息的端起碗,仰头大口喝水,清澈透凉的井水顺着快要冒烟的嗓子一路下滑,滋润的五脏六腑都欢腾起来。她闭上眼睛陶醉的享受,顺手啪的一声把粗瓷大碗蹲在桌子上,
“老板,还要!”
燥热的夏日周围格外安静,她这一闹,四周突然想起了嗤嗤的笑声。
梓桐瞅一眼那些光膀子的大叔,笑嘻嘻道,“不好意思,太渴了!”
一个身体彪悍的大胡子光着膀子走来出来,笑呵呵道,“小兄弟,走了很远的路吧!看你累的这样子,半死不拉活的!”
话说的粗俗,周青突然按了按腰间的剑,梓桐瞪他一眼,笑嘻嘻道,“是啊,渴死我了!”
“哈哈,那我去给你打水喝!”他大喇喇的自来熟,走到旁边的席棚里面,自觉地拿了水桶去打水,掌柜的老头连忙诚惶诚恐道,“可使不得,哪有客官自己动手的道理!”
“看你们老弱幼小的,让咱家汉子来帮你们!”说罢,爽朗的哈哈大笑。
老掌柜感激的跟着笑,“谢谢客官。”
“哎?谢啥,咱们都得谢谢你在这路边的茶摊子呢!要不然咱们热不死也渴死了~!”
众人点头说是。
汉子一只手提了水桶,大步走来,给梓桐倒满,梓桐笑嘻嘻的说谢谢。
然后汉子提着水桶去给其他人倒水,众人也都哈哈说声谢谢,粗陋的茶棚里,顿时活跃了起来。
梓桐看着那黑色锦袍的男子,依然不动如山,笔直端坐,端正的端起碗,规矩的喝水。
汉子给他倒水,他微微抬眸,汉子看着那墨渊般的眸子愣愣道,“倒水。”
那人微微点头,抬起胳膊四平八稳的端着水碗,看着汉子有些不稳当的倒水。
汉子一紧张,水洒在他的衣袖上,汉子忙要道歉,那人却不甚在意,端了碗继续喝水。
汉子傻愣的看着他,梓桐咳嗽一声,他赶紧跑到树边上给另外一些人倒水。
梓桐挑眉,这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性子好的,这倒是出乎意料。
那汉子傻呵呵的提着个大桶,刚才一番闹腾头上的汗水滴滴答答的流下来,他也顾不上,依然热心的给那些休息的人倒水。
“大哥,来喝点水。”
“兄弟,还要么?”
“大叔,再来一点吧。”
梓桐叼着个树叶,不顾周青那哀求的眼神,看着大傻子光着膀子一个个倒水,雄壮的身姿水洗过一般,油光光的发亮。
到一个眼睛跟老鼠屎一样的人面前,汉子刚要倒水,发现水已经没有了,他不好意思的摸摸脑袋,转身就要再去打水。
那小眼睛的男人笑的没了眼睛,两撇胡子抖一抖,伸手拿过来桶,“兄弟辛苦了,我来给大伙打水!”
他也不看那个汉子带些傻笑,径自拿了桶去打水。打完水跟刚才一样给大伙倒水。
众人都觉得出门在外遇见这样的人真是难得,都豪爽的笑着喝了水。
梓桐瞅了一眼周青端起那碗水慢慢喝了。
周青一直沉默的坐着,离着梓桐有一段距离,看起来像路人,而这人一个穿的严整一个穿的乞丐,着实不像一路人。
黑衣锦袍男子,端坐,突然抬头看了眼日头,起身,行步,跨马,双脚轻拍马腹,马儿疾驰而去,留一路风尘。
“嗨,什么人哪,不怕热死……”那大汉憨笑道,突然脑袋晃了晃。
梓桐一丝嘲讽,脸上依然是那个傻乎乎捡了宝马还不知道的乞丐样,她站起身,松松垮垮的往马边走。眼角没漏了那小眼男人与身边几人对视时眼中的惊诧。
身后有人大喝一声,“站住!”
梓桐笑笑,回头时脸上一片茫然。
大喝的那人是小眼男人身边的一个汉子,脑袋巨大,肥膘堆满了光裸的膀子,胸前一团乌黑的体毛。
汉子身边除了小眼睛的男人还有两人,一人身材很高,脸很长,活脱脱像是被拉长的一块面团。另一人比较正常,身高体格不错,就是一眼看上去脸上只有个巨大的鼻子,蒜锤子一般被人拍在了脸上。
某人茫然的表情立即被打破,哎哟,我滴奶奶呀,哪里找来这么些长相丰富的人啊!
身后那些休息的人早就已经昏睡过去。掌柜的一老一小战战兢兢的缩在席鹏子里不敢出来。
大脑袋男子瞪着个眼睛,手里拿吧短刀锃亮锋利,唰唰唰的挽着刀花,“小子,居然能躲过老子的**药,你这马是偷得吧!识相一点,交给弟兄们,饶你一命。”
梓桐看眼奇形怪状而又摆着凶神恶煞的脸色的几人,心想大哥们,您笑起来比这脸色恐怖。
她看看周青,周青如老僧坐定闭目端坐,梓桐想怪不得这几个人敢如此嚣张,原来以为周青被迷晕了。
不过周青这家伙怎么回事?
周青这家伙觉得主子这打扮实在是太丢人了,还是离得远远的,居然还能惹上这么些废物,那更要离得远远地,再者穿的这么伤风败俗,绝对要离得远远的!
于是离得远远的人闭目养神,那被嫌弃的主子就叼了个树叶,痞子一样看现场版动画片。
动画片中的大脑袋怪物举起刀颠颠的过来,刚迈出一步路,突然一片碧绿的树叶飞来,那树叶轻飘飘一看的见的诡异速度柔软的过来,在即将碰到刀口的瞬间,如美人脱衣一般均匀的分成两半。
一半划过刀口,隐约铿的一声,那小眼睛的男子便看见大哥那把砍骨头如砍泥的刀,刀口锋刃缺了拇指大的一块。
而那大脑袋的家伙则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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