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难消受美人儿情,这么嫩的雏儿,还是让她投怀入抱的好;生折的花儿终究不够味儿……”
他打定主意,迟迟道:“这么说,盛小姐还需要及早赶回山东了?”
“小女子明天就走最好,也免得家中父母挂念。”
“只是,那伙贼人在晋中的势力不小。小姐自己……”
盛素娥娇靥一红,迟迟道:“但请郭大侠能……”
“护送盛小姐确是义不容辞,无奈,在下有几家铺子刚刚开张,远去山东往返,势必……”
“亦非小女子强人所难,郭大侠若果能送小女子一程,到得山东,小女子绝不吝重金相酬。”
此刻,盛素娥只希望对方能护送自己去山东,两眼注视着对方,脸上全是企盼之色。
郭璞玉望着她如花娇靥,不禁一阵心痒难搔,只恨不得即刻暖玉温香拥进怀里,“呵呵”一笑,道:“小姐超尘拔俗,怎说出这等话来?金银乃身外之物,实同粪土,在下虽俗,却也不以为意。”
“那么……”
“小姐秀色可餐.又何需他物相酬:只需小姐赏在下片刻温存……”
盛素娥勃然变色,骂道:“放屁!”
“小姐别动怒,有道是买卖不成情义在,其实,小姐何必过于拘泥,这儿静谧无人,春风一度,又有谁知。何况,非在下夸口,小姐既然到了这儿,再想走已不容易……”
“你找死!”
盛素娥娇斥一声,纵身发招,“蝶扑残花”挥掌往对方颊上掴去;但见面前人影一闪,便觉纤腕麻痛,一双柔荑已被郭璞玉抓在手里。
盛素娥挣脱不开,气得又叫又骂。
郭璞玉“呵呵”笑道:“盛大小姐,在下原想对你温柔些,偏你不识趣,这可就怨不得我了。”他说着话,呼地揽腰把盛素娥抱起,轻轻放在床上,盛素娥眼见得一场羞辱是难免……
正在这时,忽听得房门处有人冷冷道:“好大的胆子,朗朗乾坤,竟敢作这种彘狗不如的勾当!”
“滚开!”郭璞玉正自狂喜不禁,听人说话,只以为是陆祥家里的下人来管闲事,怒骂了一声。岂知,侧身看时,又不禁吃了一惊:
来的是个身穿宝蓝衫子的少年,身材矫健,雄姿英发,双目炯炯生辉——分明是个武功好手。
正自消魂在迩,却被人搅了,郭璞玉不禁气怒交加,但见他“嗖”的跃开两步,腰间倏挥,一柄寒光闪烁的长剑巳持掌中,喝道:“你是谁,怎敢管太爷的闲事!”
“鼠辈,你尽管说大话吧,多说一句,在下便让你在临死前多受一份罪!”他声音很冷,冷得象一块铁。一字一板,宛若铁板上钉钉。
郭璞玉虽然一向自恃武功,却也不禁心里发毛。
然而,他终究是个武林人物,碰上这种事而不动手一搏,那么他就只有甘心退出武林了。
但见郭璞玉怒吼一声,纵身扑上,施招“九晶莲台”,一剑下斩,一剑上挑,“唰唰”两道银弧。
“达摩剑法,只是未得少林真传……”
那少年闪身一步跃开,但没等他把话说完,对方左手已经攻到,五指如钩,向他肩头抓来。他一时不防,只得向后退了一步,叫道:“梅花竹叶手,你是谁?”
盛素娥听来人说话声音耳熟,虽穴道受制,却能转动头颅,定睛看时,即刻认出来者,惊喜叫道:“花大侠,他便是‘七星手’郭璞玉!”
来人正是蓝衫客花满楼。
但见郭璞玉接过话头,厉喝道:“小辈,既知太爷的字号,你还不滚开!”喝声中,腕力猛吐,“金轮渡劫”、“浮云挹柚”两记厉害已经攻出,银虹道道,幻作几朵剑花,倏忽疾刺对方咽喉,果然凌厉。
花满楼左手倏伸倏缩,抓对方长剑;右手以指带剑,一股指风挟啸,直击对方胸前膻中穴,口中叫道:
“姓郭的,万恶淫为首——今天你死定了!”
河朔江湖道上,敢与“中州大侠”交手过招的已属凤毛麟角,面前这少年竟如此自信,已足以令人吃惊。何况,他施展空手入白刃功夫,生抓郭璞五掌中长剑,尤其显露“一指掸”功夫,则更使郭璞玉心惊胆战。
郭璞玉终究成名日久,虽心里吃惊,手底下的招数却丝毫不缓;刻意施展精奥凌厉的达摩剑法,“唰唰唰”银弧缠绕,亦攻亦守。
转眼拆了十几个回合。
此刻,郭璜玉已知自己绝不是人家的对手,哪里还敢恋战。他看清退路。虚攻一式“狮子张口”,曲肘捧剑、倏地疾刺对方中锋,实是以进为退,“嗖”地腾身而起,当他越过盛素娥娇躯时,长剑出手,“扑”插入她前胸——盛素娥发出一声惨嚎——郭璞玉身形一瞬来停,径向窗洞撞去。
花满楼早已识破对方心机,于郭璞玉剑招甫收之际,大吼一声,纵身一式“青龙探爪’,一把抓住郭璞玉足髁,反手一掷,“嘭”地撞在墙上。
听幸郭璞玉应变得快,双手护住脑门,幸免一死,却也跌了个发昏。
花瞒楼无暇顾及敌人,扑到床前,见盛素娥娇躯半裸、仰面躺在床上,胸口上插了一柄长剑,创口处鲜血正外冒;他惊得面如土色,挽了盛素娥娇躯,叫道:“盛姑娘……”
见她娇靥痛苦地抽搐了几下,心中难过,不禁泪如泉涌:“娥妹,你醒醒……”
盛素娥缓缓睁开双眼,惨然一笑,道:“楼,楼哥哥,我、我有幸……死在你怀里,也觉欣……”话没说完,头颅一歪,登时气绝。
正在这时,花满楼听得身后有动静——原来是郭璞玉苏醒过来,忍着疼痛,突然爬起身来,向门外奔去。
花满楼大怒,信手从桌几上抓过一只茶杯,抖腕掷出;一声碎响、伴之一声惨嚎,继之“咕咚”一声闷响,再无动静。郭璞玉被击中脑后哑门穴,即刻呜乎哀哉。
花满楼肝肠寸断,抱了盛素娥的尸体,向外走出。
只见赫赫中州大侠七星手郭璞玉殉似地蜷伏地上,恼后一片血污,
院门外涌进来十余精壮汉子,手里都握兵刃。
为首一个燕颔虎颈汉子,手握金背大刀,戟指花满楼喝道:“嘟,你这小贼,怎敢来我家里杀人!”
花满楼面冷似铁,道:“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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