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和他们斗一斗,尤其是姓靳的……”
但见陆祥忽地站起身,放声大笑起来,道:“陈老兄,你先别发火,在下先敬你一杯如何?”
陈永泰端杯一饮而尽,道;“陆大侠……”
陆祥截口笑道:“陈老兄说的不错,在下世居太原,晋中的武林人物居多与在下有些关系;尤其靳鸿飞.算起来还可以说是在下的师侄。既然如此,在下若让陈老兄就此负气而去,岂不等于在下白在江湖上混了几十年。”
陈永泰心中一凛,情不自禁地握住了刀柄,他带来的四个汉子也变色离座而起;靳鸿飞面带冷笑,却目光如刀。
陈永泰一字一板道:“陆大侠莫非要将在下留下?”
陆祥放声笑道:“不错,在下正是要将老兄留在这儿,听在下说几句话。”
他脸色突地一沉,目光转向靳鸿飞,道:“我若要你把这笔生意让给‘万胜镖局’,你意下如何?”
靳鸿飞脸色陕变,道:“这……这……”
陆祥缓缓道:“我绝不勉强于你。但是,这件事我已了解清楚,确实是你理亏。你今天若是依我主意,我便将城西那几十亩地送你,权作‘信义漂局’诸位阁下的红利……江湖道上,总以仁义为先,这事儿你还要三思而行!”
靳鸿飞迟疑了一会儿,长叹了口气,道:”陆师叔说的话,我又怎敢不听。只是,陆师叔那几十亩地来之不易,我又怎敢接受……”
陆祥抚掌笑道:“只要你顾念江湖道义,莫让我师门弟子在江湖中被人家指着背后说闲话,我那几十亩地又算得了什么!”
陈永泰默然半晌,满脸愧色,垂首道:“陆大侠如此大仁大义,而在下却……却又……唉,在下实在惭愧;这笔生意,还是由‘信义镖局’作罢。”
靳鸿飞摇头笑道:“在下可不敢。这票生意原是‘万胜镖局’先插手的,自然该由‘万胜镖局’操持,陈总镖头若再谦逊,反倒使兄弟无地自容了。”
这两人适才还争得面红耳赤、剑拔弩张,恨不得即刻拼个你死我活,此刻却互相谦让起来。
正在这时,一个锦衣少年匆匆走了进来,在陆祥耳畔轻声说了几句什么,陆祥突地脸色大变,站起身、拱手道,“诸位,在下正巧有些闲事要办,就此告辞。诸位慢慢喝,可一定要一醉方休。”
话刚说完,匆匆下楼去了。
一间精舍,大白天的点了只蜡烛,窗上却挂着厚厚的窗幔,光线昏暗,照见两个人正在谈话;两人声音都很轻,也只有他们自己听得见。
“郭贤弟,这下可捅漏子了,属下弟兄们糊里糊涂地把牡丹宫的盛大小姐给劫来了……”
“哪个盛大小姐?”
“就是东霸天盛坚的女儿,那个唤作‘芍药仙子’的。”
那位“郭贤弟”“呵呵”笑道:“久闻‘芍药仙子’国色天香,又是个嫩雏儿;你陆老兄艳福不浅哪,”
这位“陆老兄”正是晋中大侠“金刀无敌”陆祥。他苦苦一笑,道:“哪里是什么艳福不浅,倒是祸事不浅。你也知道我原就是牡丹宫的人,日后这罪……”
“看来,这朵花儿你是真不想摘了?”
“那可是牡丹宫主、东霸天的掌珠,我有几个脑袋。”陆祥摇头道:“愚兄都急成这副样子,你却只顾说笑。”
“仁兄究竟想让愚弟作些什么?”
“这不是明摆着的,想个什么法子,把这事儿结了,最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那“郭贤弟”沉吟了片刻,道:“其实,这事儿倒也容易得很,就让愚弟扮一回红脸儿,把她救出来、送回牡丹宫去。想来劫她的时候也不是仁兄出的手,日后一旦事发了,就给他来个装糊涂,一推六二五,全不知道——谁拿你也没办法。”
“当真能如此最好,只是……”
入夜前后,盛素娥被人从囚禁她的土牢里救了出去,安顿在一间精舍里。
此刻,救她的那人正陪着她说话。
“多谢恩公搭救,小女子这厢有礼了!尚请恩公以姓氏见教,日后但有机缘,小女子定当报答。”盛累娥说完话,敢身一福。
那人是个三旬开外、穿玄色劲装的精壮汉子,净面墨须,长得倒也清秀;他淡淡一笑,道:“在下郭璞玉。”
盛素娥一怔,道:“莫非恩公便是有中州大陕之称的七星手郭璞玉?”
“不敢当,正是在下。”
“久闻郭大侠祖居洛阳,怎么……”
郭璞玉“唉”的叹了口气,道:“还不是家门不幸,出了个贱……这种事儿还是不提的好,尚未请教小姐芳名,又如何落在他们手里?”
“小女子盛索娥……”
郭璞玉截口道:“盛……武林中姓盛的成名人物不多,小姐和牡丹宫主盛前辈可有渊源?”
“那正是家父。”
郭璞玉一怔,道:“原来是芍药仙子盛大小姐,在下失敬了。那些蟊贼居然冒犯虎威,分明是不想活了。”
“郭大侠可知他们究竟是些什么人?”
“盛小姐身临其境,难道不知向自己下手的是谁?”
“当时小女子置身西安威远镖局队伍里,只知道劫掠镖银的是老君山的几家寨主。可是,老君三杰也只配在豫中江湖道上怍些活儿,又怎么把小女子弄到太原来。此间的事儿实在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郭璞玉沉吟道:“在下也是在酒肄里偶然听几个不成材的江湖黑道言及小姐被劫、囚在那间土牢的事儿,其余等等亦不得而知。”
他稍顿又道:“在下耳闻盛小姐每每出门,身边都带有数十武功高手,怎幺这一次竟混在威远镖局里?”
盛素娥只以为对方是成名的侠义道人物,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对其似无隐瞒的必要,稍迟疑了一下,便把黄河渡口的遭遇简略说了起来……
郭璞玉一旁听了。不由一阵心花怒放,暗道:“东霸天将牡丹宫撤往河东,分明是畏惧红衣帮势力,经此一战,势必元气大伤,此刻只怕已自顾不暇;红衣帮不远万里赶来河朔,又焉能就此罢手——牡丹宫末日到了!
这么出水芙蓉般的美人儿,自己不知受用,反倒要把她送走,日后传将出去,同道上的弟兄还不要称我白痴。
-->>(第2/4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