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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游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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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焦山小聚第(6/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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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的纠缠,岂不一举两得?”

    说着竟向天雄敬了一大杯道:“我这场魔劫,或者应在马施主身上化除,亦未可知,这一杯酒洗尘之外,聊当谢意如何?”

    这一句话说得大家全笑了。少时鲥鱼上来,相与痛饮之下,直到黄昏才罢,鱼老除将那匹马牵上岸去,上料寄顿好了,之后,便邀各人留宿舟中,一赏金焦夜景,只曾静因有事必须上岸,约定明晨仍在原处相见,一齐动身而外,其余各人均皆答应了。这时,端阳已过,正是五月中旬光景,少时,那一轮明月,渐渐东升,大江滚滚交流,清风徐来,水面上陡现一片金色鳞纹,逐波而下,天空却是万里无云,碧海清澄,只一片淡黄月色,照遍大千世界,那金山渐连陆上,便似一个钧矶一般,焦山却似-个绝大青螺,浮在中流,江岸浅滩,潮退沙见,转成白色,一望无际,便似一条银链,镶在岸侧,看去分外显眼,鱼老待得曾静上岸之后,便将那条船,索性移到焦山脚下系住,掇了一张矮腿小桌,放在船头上大家团团坐好,洗盏更酌,这次却又与日间不同,虽然月色甚好,各人也兴致极豪,却无如全有江山无恙故国难忘之感,尤其是鱼吕两老,不禁擎杯不语,看着那一天月色,直有说不出的情绪,白泰官却看出情形来,用肘一推天雄道:“马兄从北京南来,曾闻得玄烨那鞑酋有南巡之说对吗?”

    天雄道:“说是听说过,但不知何日才来,难道江南已有此传闻吗?”

    泰官笑道:“岂但传闻而已,目前各衙门已在暗中准备接驾咧,马兄对此事看法如何?”

    天雄笑道:“如今在他看来,天下已经澄平,那左右不过是好大喜功,借此夸耀,显示万方拱服,太平盛世,再则便是到这江南来游乐一番而已。要不然,他曾经到过北五台,有人说,为了他老子在五台山出家,所以要去寻父,难道他还有个母亲,流落江南,前来认母不成?”

    白泰官大笑道:“马兄此说未免取笑,依我看,恐怕他却未必止于夸耀游乐而已咧,也许因为这江南一带,为我高皇帝创业兴王之所,有些放心不下,所以来看看,倒是真的。”

    鱼老冷笑道:“果真如此,我倒盼望他来看看,不过这一次如不出来便罢,真的要到南边来,也许就回不了北京城咧!”

    说罢,须眉戟张,登时又提起一团豪气,和方才沉郁之状大不相同,晚村却仍愀然独坐,若有所思,忽听那山坡上倏然起了一阵嘹响入云的笛声,接着似乎有一个女音跟着笛韵在曼声低唱着,白泰官方说:“这焦山孤悬江心,怎么这个时候有人吹笛度曲,难道还有未去之游人吗?那我们说话,便又不得不小心一二咧。”

    了因大师道:“这金焦二山,本来全是千年香火的清净道场,如今却被这些官儿要附庸风雅粉饰太平,再有那些所谓名士的一棒撮,隔江的盐商们又肯花冤枉钱,已经闹成朝朝寒食夜夜元宵,还在乎吹笛曲子?老实说连挟妓游山度宿的全有咧。”

    晚村不由又慨然一声长叹道:“本来已经事隔多年,谁还记得当年惨况?有得舒服为什么不舒服?此时此地,只怕只有我们这些人,独留醒眼了。”

    正说着,忽见对面江岸港汊内,涌出来一个小小黑点,远远看去,好似一只瓜皮小艇,逆流驶来,其疾如矢,又似奔马一样,在那潮头上一上一下,颠簸不定,一会工夫,使到江心,但既无风帆,也似无橹棹之属,众人不由全觉奇怪,又半晌,目力已可看得清楚,原来却是-只小小竹筏,看去不过丈余氏三尺来宽。

    筏上也只坐着一人,一手挥着一根短棒,那片竹筏,便在那风涛之中,穿浪逆流飞来,筏前激起的浪花,直比顺风船还高,鱼老不由喝了一声采。接着又道:“这是谁?真好功夫,便是我现在也未能有此真力咧。”

    说着,那竹筏已离山前不远,再看那筏上坐的人,却是一个椎髻壮汉,一身青布衣裤已经全湿,那两根短棒,虽和李公拐差不多,但细看却又不类,不由向白泰官道:“白老弟向来眼皮最宽,识得这位是谁吗?”

    泰官忙把头连摇道:“这附近从来没有听说有这样的一号,便这长江上下游,我也实在想不起来,有这么一位使虬龙棒的,如依我想、也许新从外省来的亦未可知。”

    说着,竹筏已在船旁泊定,那筏上的壮汉,双棒在江岸上一点,便直上山坡,那身法之矫捷,简直像一只活猴一般,了因大师不禁诧异道:“咦,这人怎么会到这里来?这就奇怪咧。”

    众人闻言忙道:“你认得他吗?到底是谁呢?看这样子,不但水性极好,便内家功夫也是上乘,但不知为何却星夜渡江赶到这里来,那山上除开憎舍寺庙而外,并无居民,难道这厮和这山上的和尚有往来吗?”

    了因大师看着天雄笑道:“提起此人,马施主或许知道,他便是禹门水龙神傅天龙咧。”

    天雄猛然想起,嵩山铁樵大师的唯一俗家弟子,正是此人。忙道:“如论他那对虬龙棒,和一身少林家数,确系此人,但不知如何忽然从北方跑到江南来,又夤夜渡江上这焦山做什么?这就更奇咧!”

    鱼老者沉吟半晌,忽然把手掌一拍道:“这事也许冲着我们来的,大家倒得小心一二,真要让人家做了手脚去,那就未免太丢人咧。”

    了因大师笑道:“我们与他少林一派,素无过节,而且铁樵本人,往昔还略有交谊,为什么会冲着我们来的?你这话未免推断得不对吧!”

    鱼老摇首道:“怎么没有过节?你忘记云龙三现周老二在兴隆集把嵩山毕五撵走的事咧?”

    了因不由沉吟不语,天雄也道:“如果为了这事,不但周大侠曾经相助,便我与那双峰全曾和少林派中人物结过粱子,那李云鹏便死在我手咧。”

    了因大师道:“他决无找你之理,要就为了我那周二弟而来,果真如此,那今夜倒是一个把话叫明的机会。”

    晚村忙道:“大师不可如此,少林武当在武技之中,虽然各立门户,但铁樵大师为人极其正直,决无因此小事,命人寻衅之理,即使稍有误会之处,也该设法解释,化除才好,否则同室操戈,反为胡虏所笑了。”

    正说着,忽听山坡上面,哈哈大笑道:“难怪今天午后,我到金山去,寻不着了因大师侠踪,原来却在这里赏月吃酒,那我们只有当筵拜见咧。”

    一语甫毕,便见那山坡上,忽然纵落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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