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各位大臣，想必也听闻灌将军之事了，朕今日召你们来就是让你们各抒己见，都说说自己的想法吧！”在长乐宫的一个宫室中，刘彻正襟危坐，显得有些兴奋。 “启禀皇上，七国之乱时，灌夫的父亲为国而死，灌夫手持戈戟冲入到强大的吴军中，身受创伤几十处，名声在全军数第一，这是天下的勇士，而如今他只不过是在臣相喜宴上喝醉酒失言了几句，实在不足以被判死罪啊，还请皇上明察！”第一个站起来发话的便是魏其侯，他希望灌夫能够免罪的心情已在这几句中体现出来了。 “回皇上，魏其侯此言差矣。灌夫被判死罪并非紧紧因为酒后失言，他的族人和他一样骄横放纵，当地的百姓对其可谓早有怨言，百姓对他们的口碑也是极差的。陛下，臣这么做完全没有私心。”第一个提出反对意见的自然会是田蚡。 “臣相这么说有何凭证吗？” “这上面是灌夫族人在当地所作所为的陈述，请皇上过目！”原来武安侯早就命人去做了调查，这份上书也是早就准备好的。 刘彻翻了一下这上书，心情顿时阴沉了不少。 “皇上，这事是否属实还不知，还请细细调查后再下段论！”窦婴是真有些急了。 “难不成魏其侯认为是我在污蔑灌夫吗？这上面可是写的清清楚楚的，退一步讲，我又怎会欺瞒皇上！” 经过几回合的争论，窦婴思忖着以没有其他的言语来应对田蚡了，便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转而言丞相的短处。 “皇上，丞相告灌夫族人在当地欺压百姓，可是转观臣相，并未尽到三公之首的职责，沉溺于声色犬马，也是欺压百姓，丝毫无法为皇上分担。” “魏其侯，是皇上的英明才使天下幸而太平无事，我有幸侍奉皇上，但喜爱的也不过是音乐、马匹、田宅、歌妓、巧匠这些，哪像你和灌夫，招募天下的豪杰壮士，日夜都在商量讨论，腹诽心谤深怀对朝廷的不满，不是抬头观天象，就是低头在地上画，窥测于东、西两宫之间，是不是希望天下发生变故，好让你们立功成事？若不是为此，我倒不明白你们到底要做些什么！”这番言论只能用一个毒字来形容，让魏其侯感到害怕，让刘彻有些恼怒。 “够了！还是听听其他大臣的意见吧。各位大臣，你们说说，是魏其侯说的对还是武安侯说得对！”窦婴本想反驳，但无奈是九五之尊的天子之言，两人只得退回座上。 “回皇上，灌夫父子二人的确是对我大汉朝有功，若没有特别大的罪恶，只是因为酒后失言而得罪了臣相，实在不足判死罪，所以魏其侯所言是对的。丞相又说灌夫同大奸巨猾结交，欺压平民百姓，积累家产数万万，横行颍川，凌辱侵犯皇族，这是所谓的树枝比树干大吧，其后果不是折断，就是分裂。丞相所言也有理。臣等不才，还请皇上裁决！”看似一番不得罪任何人且还聪明的言辞却是引得各方恨得牙咬咬。 魏其侯和武安侯自然不用多说，因为御史大夫韩安国是不偏向任何一方，表示了自己的中立态度，而刘彻则也是真巴不得他没来，好一个韩安国，朕本想用朝臣之口来压太后，你到是偏偏要让朕的如意算盘落空！不禁暗暗骂道，但无奈局势已经偏离了自己的设想。 “其他的大臣，你们有什么想说的吗？”听罢，韩安国退回到了位上。 主爵都尉汲黯、内史郑当时都认为魏其侯对，但后来又不敢坚持自己的意见去回答皇上，其余的人更是不敢回答。 沉默了许久的长乐宫宫室，着实令人感到不悦。 “就论你，平日里说武安侯、魏其侯说的还少吗！如今东宫朝辩给你们机会，你们倒是什么都不敢言了，畏首畏尾地像驾在车辕下的马驹。朕恨不得宰了如你之辈，方解朕的心头大恨！”虽然刘彻只是对着内史郑当时说的，但大家都知道这同时也是在斥责每一位在座的大臣，宫殿中又好久没有一句话。 “东宫廷议就此结束！”大臣们的冷汗可是留了不少，刘彻也被气得不轻，只得用带有怒气的语气退散了朝臣。 出了朝辩宫室，一看时辰快到用午膳了，便顺道去太后寝宫请安。 “儿臣来给母后请安，与母后共用午膳！” “东宫朝辩发生了什么母后已经知道了，受了一身气之人又怎吃得下！” “你告诉朕，到底怎么回事！”刘彻指着身旁的一宫女不满的问道。 “回皇上，膳食早些时候就已送来了，只是东宫不肯吃一口，奴婢们实在是没法子。”侍婢跪地，只求能够不降罪于她。 “起身吧！母后，这人可不是铁打的，好歹也吃些！” “皇上，现在母后我还活得好好的，别人就如此作践我弟弟了，要是我仙去了，那些大臣还不如鱼肉一样宰割他。再者言，皇上怎么能自己不做主张而让大臣们辩论！现在幸亏你还在，这班大臣也就随声附和，假如若干年后皇上也不在了，这些人中有谁可以信赖会善待我的家人？” “母后，他们都是皇室的外家，所以儿臣才让朝臣们在东宫中辩论他们的事。如不是因为他们的身份特殊，这事其实一个狱吏就可以解决了。” “别说些没用的，皇上打算如何处理灌夫！” “儿臣认为灌夫就是酒后失言，没有臣相说言那么严重！” “好，既然如此，那母后活着还有什么意思，难道要看着别人是如何作践我弟弟吗？皇上出去吧，就让母后我在长乐宫绝食而亡得了！也算是大汉开国以来最没出息的皇太后！”看来太后是打定了主意要帮着田蚡。 “母后，真要如此逼儿臣吗？”刘彻的眼神中带着些质问。 “试问，自从你舅舅任臣相后，母后有以强硬的态度干涉过你朝堂上的事吗？逼？如今是朝臣们在欺负你舅舅，欺负你母后，这词皇上是不是用错对象了！反正，要不你给母后一个交代，要不就让母后早些去阳陵陪你父皇！”言辞之间已经说明了不容置疑的态度，也说明了刘彻没有第三条路子可选。 “母后，真的就不能再给儿臣选择的余地吗？” “母后我已经把话撂在这儿了，无需再劝。皇上是要我这个母后和舅舅，还是要保和你毫无相干的灌夫，今天也给我表个态！”而此时，郎中令石建汇报了武安侯、魏其侯两人的状况，让刘彻是更加的被动。 “母后，儿臣知道该怎么做了，还请赶紧用膳！” “好！母后会用膳的，不过君无戏言，皇儿可别忘了你今日所说的！” “嗯！”轻轻的一声答应后，带着紧握成拳的双手离去了。 长乐宫外，刘彻的心情是一团糟：为何朕又有建元新政失败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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