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蚡也起了身。 “姐姐有所不知,那番话若只是我和刘安知晓也就罢了,可是不知怎么回事,被灌夫知道了,当初请求皇上查办他族人在颍川十分横行行为时,他可就此而威胁顾过我。灌夫和窦婴私交不错,我怕两人都已知道。” “那你打算怎么做!” “臣弟不会让灌夫再见到皇上了,窦婴这边自也会让人盯着点!只是若需要姐姐的帮助,还恳请姐姐出手,这次可就多靠你了!” “好,姐姐自会帮你!这样也不错,除了窦家,还有谁能和我们一较高下!”太后可是斗志满满,也让田蚡吃了一颗定心丸。 “姐姐说的好,可是皇上现在实行内外朝,分明就有架空我这个臣相的意思在里面。不过等了这些年,终于等到机会除掉魏其侯了,臣弟定不会让姐姐失望。” “这皇上,是翅膀硬了,管不了了,彻儿可是不怎么听我这个母后的话!” “来姐姐宫中可是有些时间了,臣弟还是早些告退了!” “去吧!” 田蚡退出了长乐宫,走在路上的他欣喜中夹杂着些害怕,自从太皇太后窦氏不在后,他出入宫中可是愈加的自由了。 田蚡命人追查灌夫以前的事情后,便派遣差吏分头追捕所有灌氏的分支亲属,都判决为杀头示众的罪名。正在高兴之余,武安侯手下的一些宾客向他为灌夫求情,一追问才知原来是窦婴用钱财打点委托他们的,斥责一番后,则无人再感多言了。 此时的田蚡暗暗思量到:这魏其侯应该不知我那大逆不道之言吧,否则还不早就拿这来要挟我了。 于是,便放松了对窦婴的注意。 而窦婴得到田蚡的回复,心里感到更加地愧疚,要不是自己当日的劝说,恐怕灌夫就不会赴喜宴,也就不会惹出如今的祸端。 “夫君,饿了吧,赶紧吃些东西!”一位身淡着雅装的女子将盛有饭菜的盘子摆到了窦婴面前。 “端走吧,我吃不下。”摆了摆手表示确实没胃口,已有好几个时辰滴水未进的窦婴依旧对食物不瞧一眼。 “何事让夫君如此苦恼?不妨说与贱妾听,也好帮你分担。” “想了半天,为救灌夫,我只能上书求见皇上一面,将事情的原委告知。” “不可!”那女子立马阻止到,“灌将军得罪的是当朝的丞相,也就是在和皇太后作对,夫君,凭你一己之力又如何救得了?” “夫人,大不了就丢个侯!侯爵是我在七国之乱时立功挣来的,现在是我自己丢了也没什么可惜和遗憾的。再者言,如今也只有灌将军和我私交甚好,他死了,我又怎好独活着!” “夫君,你真的下了决心要这么做吗?”眼神中略带绝望。 “夫人,别再相劝了,也别对他人再言此事,赶紧为我磨墨吧!” “好!”相劝无用,但那女子却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而刘彻见到这份上书,很快召见了窦婴,俩人在宣室单独聊着。 “表舅叔,是什么要紧的事要和朕单独说明。” “希望陛下能给我一个机会,为灌将军言几句。” “据臣相的汇报,那灌夫可是犯了死罪。” “皇上,事实是灌夫在臣相的喜宴上喝醉酒失了言,只是些实在不足以被判死罪!还望陛下明察。” 经过窦婴的一番详细陈述,刘彻还是坚定地站在了魏其侯这一边。 “魏其侯说的有理,不过依朕看还是过两天到东宫公开辩论这事。” “这是为何?” “当初太皇太后欲立幼子梁孝王为储君,父皇不就是让朝臣在东宫中讲述了,周天子时宋国五世之乱的起因就是君主之位兄终弟及,才使太皇太后放弃了这个念头。朕如今也打算和先皇一样,来一次用朝臣之口压制东宫。”刘彻甚是满意自己的这个安排,并且认为会有很大的胜算。 “叩谢陛下!”窦婴则是感激万分。 “表舅叔,日落西山了,不妨留下来和朕共用午膳。” “这。。。。。。叩谢陛下!”魏其侯有些犹豫,但还是接受了这个恩赐。 晚膳上,两人各怀心事,窦婴想着终于为灌夫争取到了一次免罪的机会,而刘彻则暗暗高兴着,朕的舅舅,这次就是要好好灭灭你的威风! 而这消息让正沉浸在美味美色中的田蚡顿时没了兴致,匆匆整理了衣装,便马不停蹄地赶往宫中。 “姐姐,可是出大事了。” “知道,皇上打算来个东宫朝辩!”偌大的殿中,只有姐弟俩人,显得空旷。 “照此看来,皇上这是有意偏向窦婴啊。” “彻儿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对他而言,你可比那魏其侯亲多了。”太后的脸色已经表露了她的心事。 “姐姐,这次你可得往死里逼,依臣弟看,可以绝食相抗!” “那彻儿可不怎么听我的话,往死里逼能管用吗?” “姐姐不用担心,不妨细想,若皇上不依你,你以绝食相抗真出了事,谁才是偷着乐的人?” “此话何意?”太后还是有些不明白其中的玄机。 “前两年,马邑之谋的失败可是让不少诸侯王们蠢蠢欲动了,若姐姐您再出些事,藩王们定会以外交恶于匈奴,内失孝悌仁义的托词给皇上造成一定的困扰,说不定又会有先帝时期七国之乱的局面。皇上是个聪明人,是绝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的!” “这,还有没有其他更好的法子?姐姐可不希望再有此事发生了,吴楚七国之乱那简直就是一场噩梦!” “太后,当初嫪毐和生母赵姬之间的事被始皇知晓,可是车裂了嫪毐,灭其三族,赵姬也被赶出了咸阳,然茅焦劝说始皇这样做于秦国统一大业不利,嬴政这才迎回了其生母,臣弟说过皇上是个聪明人,自不会忘记前朝旧事,倒时姐姐尽管以绝食相逼,皇上定会依你的,这样对王家、田家才是最有利的!” “这么做皇儿是会不得不解决灌夫那一家子,可是窦婴?” “一切静观其变,不过姐姐放心,臣弟一定会让窦婴后悔帮那姓灌的!” “嗯,姐姐明白了,这次定会帮你,不过你若日后再有大逆不道的言行,姐姐会是第一个要你命的人!” “臣弟谨记教诲,绝不会再有类似的事发生了。” “好,你退下吧!” “喏!”田蚡悻悻地出了长乐宫。 东宫朝辩的这一天终于到了。 “赵公公。”太后的一声叫唤,让一旁的赵黄门做好了听后吩咐的准备。(黄门是汉代对失去性能力宦官的另一种称法。) “东宫有何吩咐?” “东宫朝辩时你替我好好听朝臣们的言辞,一有消息马上来报!” “喏!” “去吧
-->>(第2/4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