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英雄出少年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十六章 上梁不正劳燕飞第(3/10)页
   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五寸,粗如茶盅的翡翠玉鼎来,摆在桌上,指着玉鼎对宇文杰说道:“这鼎是一对,我师弟两人,当年行道江湖时,于崆峒山中,由一座古刹废墟里掘获,鼎分上下两截——”

    他随手握着玉鼎,向两头一拉,顿成两截,又道:“内中镌有一篇文字,不易参悟,经多方考证,始隐约知道,这具鼎文,是指寻一幅地图的藏处。

    九公那具鼎文,是指用地图,再寻找一件武林奇珍的藏处,由于我们才疏学浅,不能参透全部文意,致无法下手,遂各分一鼎。搁置至今,已将卅年,当晚,九公在灯下对姑娘解说玉鼎奥秘之际,不料,暗中却有人窥觑。”

    宇文杰惊问道:“这人是谁?”

    翁一苇轻声叹息,接又说道:“次日,由鲁守成及丫环小翠,伴送姑娘出嫁,我们当时送姑娘出河登船,出出进进,忙个不休,全没在意,事后,才发现家里小厮,金钟儿已经失踪。”

    宇文杰不禁闷哼了一声,说道:“昔日,我初上铁螺岭时,即发觉那金钟儿,不是好人,见他一切行为,全是乔装做作。无奈,那父女不察,终蒙其害!”

    翁一苇说道:“事后,我们得玉屏姑娘及丫环小翠传述:那成家花烛之夜,客散人静,新人尚未成婚前,新郎成策,在柴房里被人点了睡穴,剥下衣袍,混进新房,撬开皮箱,窃走那只玉鼎。临行,将新郎衣袍,盖在姑娘被上时,那贼无意中,却遗落了一面圆形金牌在姑娘床上,姑娘给你信中装的,就是那件东西。”

    宇文杰由信套中,倒出那面金牌一看,大约寸许,厚约两分,圆形金黄,正面镌有一匹双翅飞马。

    反面中间,格一横线,上端镌有戊己全字,下端镌有丑干两字,他看不懂,仍旧归于信套,向桌上一扔。

    翁一苇接着又说道:“那日五更天,成策在柴房里醒转,见身上衣袍,被人剥去,心知遭了暗算,急忙奔回新房。一眼瞥见衣服,在自己床上,又见姑娘酣睡正甜,顿萌疑念,遂闷声不响的披衣外出,撇下姑娘,径自走到书房睡觉去了。”

    他说至此际,顿了一顿,略又沉思,遂接声说道:“次日,姑娘起身铺床,发现那面金牌,以为是新郎之物,即拾起揣在怀中,又发现牛皮箱被人撬开了,不禁一惊,忙开箱一看,一切未动,单单不见那只玉鼎。她沉思良久,回想昨夜情景,在朦胧之中,似觉新郎脱下衣袍后外出,而衣袍又怎的不见。心头虽十分纳闷,还以为玉鼎系新郎取去,一时不便声张。一连几晚,新郎均未入房睡觉,第四天清晨,成策因事进房姑娘乃问道:‘箱中那只玉鼎,是不是你取了。’谁知新郎竟面容一沉,怒目相向,破口骂道:‘放屁!谁要你这贱人的什么金鼎,玉鼎?’骂完反身径去。姑娘那种火爆爆的脾气,你是知道的,在娘家一向娇生惯养,几曾有人如此骂她,可是,今天已是成家的媳妇,不是傅家的大小姐了,怎能随意使性呢?没奈何,只气得倒在床上,伏身大哭。天没黑,就关门睡觉,她重新又回想花烛那晚情景,断定夜间进房的,不是新郎,而是另有其人,冒充新郎。混进新房,盗走玉鼎,遗落金牌,心念及此,不禁心头一懔,冷汗直冒,所幸,尚未失节,犹能保个清白女儿身……”

    稍顿,继又道:“那成家婆婆江氏,见儿子自成婚以来,即独睡书房,心头犯疑,又见天未黑,新娘已经自关门睡觉,不觉大怒。她立身房外,始则冷言数说,继则敲门谩骂,姑娘一听,心头更气,闷声不响地起来,轻轻将门闩拉开,又回床去睡。

    她的意思是:门已开了,就让你们随便进来吧,偏偏事又碰巧,那老婆子在房外,不知门闩已落。竟猛劲敲门,冷不防,两门大开,一头撞进房来,摔倒尘埃,跌个鼻破脸肿,口齿进血,乱骂姑娘使坏,而跌她一交。新郎见状大怒,扶起妈妈后,奋身向前,抓过姑娘就打,并言三语四的,骂姑娘带着野汉子出嫁,现又使坏,想摔死婆母。姑娘至此,已忍无可忍,见他打来,遂亦出手还招,当被镖局里众镖师,将新郎拉走,才暂告无事。当晚,姑娘对眼前情景,越想越怕,遂于三更天,穿屋越脊,寻至韩家,将连日经过,对玉屏一说。那韩郁秀夫妇,极力相劝,并允于次日来寻成策,数说他不是,姑娘道:‘阿姨!我如有三长两短,你要出头为我作主啊!’玉屏姑娘,也拍胸允了。次日一早,成家母子二人,在堂厅中,又冷言谩骂,说姑娘昨晚三更半夜,竟抛下新婚丈夫不理,出去与人私会。谁知姑娘此时,已萌死念,闻声虽然有气,反而不哭了,径取过笔墨纸张,写下两封绝命信来。一是与父亲求诀,一是给你,请你根据这金牌,为她寻贼报仇,她将写好的二封信交给丫环小翠,嘱其将来亲手转交父亲后,乃回房拔剑自刎。”

    宇文杰不禁以拳击掌,唉声叹息,说道:“记得去年,我辞别她父女,由青山回家,她送我下山时,曾说:今后恐怕不易与我再晤,不料,竟告永诀。”言下频频摇首,又泪如涌泉。

    翁一苇继又说道:“阴差阳错,那日,霞姑娘进了闺房,韩家夫妇,始由韩家赶来镖局,成家母子见有客来,始停声未骂,玉屏瞥见房门未开,以为姑娘还在闭门生气,遂高声呼唤。久久不应,始知有异,众人破门而入,睹状大惊,姑娘死了,媒人当然脱不了关系,何况又是闺中好友。当下玉屏,就在成家大吵大闹,不料,那不懂事的成家母子,反说姑娘如何不贞,昨晚犹自外出,与人私会。那玉屏大怒,斥道:‘她昨晚系寻我去了,你们胡说些什么?’成家母子,仍与她持蛮争论。结果,气得玉屏召来稳婆,当着成家母子验尸,证明姑娘仍是处女,对方始哑口无言,不说脏话了。不数日,玉屏索回姑娘妆奁及丫头小翠,差人送来,并写信相告,我们才知道以上情节。信后还说两个原是好友,劝我们不要因此与成家为仇。本来,九公在姑娘出嫁后,即打算出家,为我夫妇苦口劝阻,乃罢。自姑娘去世的讯息,一到汉镇,他当时连哭也没哭。只黯然伤神的默默无语,次晨即不见人踪,始知已于半夜间走了,显已回转武当山,做了老道。你在洞庭湖中遇见的,想必就是他,他对亲生女儿这事,既撒手不管,我做盟伯,怎好过问?”

    宇文杰听罢,只气得剑眉倒竖,目暴精光,一拳将桌面擂得“蓬”然作响,复拿起姑娘给他那信,连同金牌,向怀中一揣,起身说道:“我先去汉阳,见过裘老伯,即赴江陵,我要踏平四海镖局,扑碎江陵三玉,为霞姐复仇

    -->>(第3/10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