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上她怎会急于提及这事。
一时竟臊得不知所措,双颊绯红,木讷无语。
在婆婆想来,孙女青青,生的秀外慧中,天仙化人,论年龄品貌,与宇文杰确是天生一对,有心为他俩撮合。
又悉宇文杰在外闯闹恁久,心目中或已有了那家姑娘,是以,乃唤他进房,有此一问,如问出他没有人时,这一下,还怕不是一门亲上加亲的喜事。
她见他那种木讷样子,知是害羞,遂又温语说道:“孩子,这有什么害羞呢?尽管对婆婆讲嘛!”
宇文杰乃蹑声说道:“婆婆!我们现在不谈这个,好不?”
婆婆立即将面容一沉,说道:“孩子,你要知道,婆婆已有这份年纪,不趁婆婆今日健在,为你订下一门亲事,一旦婆婆撒手归西,谁来替你作主?”
宇文杰说道:“现在还早得很,我想,待报却爹妈大仇,和寻着那姨娘回家之后,再提亲事,还不迟嘛!”
婆婆笑道:“你心目中,已否已看中了哪家姑娘,这一点,先告诉婆婆,有什么要紧呢?”
宇文杰见她逼得恁紧,看样式,好像非讲不可似的,只得老着脸皮,道:“我自从下山以来,已先后认识了三个姑娘,一个是扬州的施鸣玉,她生得挺美,年龄虽比我大-点,可是,与我最合得来。一个是浙江江山的柯灵玉,奇怪的是这姑娘与扬州的施鸣玉,生得一模一样,年龄比我略小,婉贞姑娘曾见过她的。另一个却住的很近,是武昌青山的傅雨霞,年龄也比我大些,亦长得很美,可是,性情高傲,脾气忒坏,虽然对我很好,我可不敢招惹她。”
婆婆笑道:“这不成了吗?将来,你于这三家中,决定哪家姑娘之后,我们就请人前去求亲就是。”
是夜,宇文杰好久没能入睡,因晚间经婆婆那一问,挑起他的心事,十分惦念傅九公父女的安危,亟欲前去一探,躺在床上,直盼到天亮。
次日绝早,宇文杰辞过婆婆,急奔武昌渡江,迳扑汉镇双义镖局,与局中众人,一一颔首为礼,直入后堂。
见翁一苇夫妇,正对坐闲话,连忙向前分别见礼。
翁氏夫妇,见他来到,即起身让坐,并问他,一去扬州,怎玩的半年方回。
宇文杰接声笑道:“我在扬州,也没耽搁多久,就走了,前天是由湖南回来的。”随将别后情形,逐一告诉了翁氏夫妇。
他们听他所说,那些离奇的情节,都惊讶无已。
宇文杰问道:“翁伯母,霞姐姐有事找我吗?我前天路过洞庭湖时,邻船有今老道喊我,当时,一看那人,好像是傅伯父,但是因两船相错,行得太急,没多说话,怎么,他出家了?”
翁太太见问,不禁连连摇首,重声叹息,顿时眼眶尽赤,泪如抛豆。
宇文杰惊得心头猛跳,扭头一看。
又见翁一苇,也满面戚容,垂首不语,便知事态不平常,忙又问道:“翁伯母,到底是什么一回事嘛?”
翁太太伤心了半晌,方才凄声说道:“杰哥儿,你莫忙,待我取件东西,给你看看便知一切。”
她随说随由房中取出一封信来,向他手中一递。
宇文杰起身接过信来,见信套上面,写着“留交宇文杰先生”七个大字,字迹娟秀,想是傅雨霞姑娘的手笔。
又顺手就信套一捏,信内装着,像似制钱般的硬物一件,他急忙拆开信封,取出信笺一看,还未看毕两行。
只见他双手一松,身向后仰,“扑通”一声,倒于太师椅上,接着又听得连声卡喳,那张坚硬异常的楠木靠椅,立时腿背四散,宇文杰也就随势下挫,摔卧尘埃,面如金纸,人事不知,显已昏死过去。
翁氏夫妇,一见不由大惊,翁一苇一把将他搂起,枕在膝上,托着他的项背,嘶声呼唤着。
翁太太又忙绞来一个热水面巾,为他擦拭脸上的冷汗。
半晌,宇文杰才悠悠醒转,翁一苇将他送向另张太师椅躺着,刚一落座,立即伏案痛哭。
翁氏夫妇守在两旁,再三劝慰后,宇文杰始渐收声泪。
但肩头仍兀自抽搐个不已,良久,猛一抬头,哽声问道:“翁老伯!霞姐姐,是怎样死的?”
翁一苇复又沉声一叹,说道:“那青山铁螺岭后,容家咀的容太公,这个人你可知道吧?”
宇文杰点点头。
翁-苇说道:“那容太公的大女儿,玉屏姑娘,于今年正月出阁,姑爷是江陵武举韩郁秀。韩家是江陵大户,广有钱财,那韩郁秀原是个武孝廉,家中又有的是钱,那就没有不爱武功的道理。是以,他结识的一般武林朋友极多,道路不分黑白,朋友良莠全有,例如:江陵弥陀寺的大方和尚,万柳庄的千里追风方镇,都是他的座上客,这还是与他长一辈的忘年之交,至平辈的朋友更多,一时也说不清楚。其中以江陵四海镖局的少镖主,玉狮成策,和方镇的大弟子,玉面狻猊濮剑青,与他最为莫逆。由于他有个玉麒麟的绰号,一般人称他们为江陵三块玉。”
宇文杰忽问道:“这与霞姐姐的事,有什么关连呢?”
翁一苇面容一整,说道:“这事的起因,就在那韩家,话……不能不从头说起!由于霞姑娘,是那玉屏的闺中腻友,玉屏远嫁后,对她思念不已。大概是那三块玉,于平时言谈间,玉屏获悉成策,尚没家室,遂锐身以媒妁自任,夫妇双双赶来武昌,面向九公为成策求婚作伐。因同业之故,那四海镖局的老镖主,白羽箭成公然,向与江东双义交往颇多,孩子成策,我们亦经常见面,人品既好,武功尤高,不然,怎有玉狮之称,是以,九公见玉屏夫妇,这么当面一恳求,便对这头亲事,一口允了。”
宇文杰皱眉跺脚地说道:“唉呀!那容玉屏姑娘,我曾见过数次,与她哥哥容公望,全是笑里藏刀,狡诈百出的人物,我如在家,一定要反对这门亲事。”
翁一苇说道:“杰哥儿,你莫错怪好人,在玉屏姑娘之意,以成策与韩郁秀既称莫逆,霞姐姐与她,又系闺中良友,这门亲事成功后,则成韩两家,不显得更亲吗?来意并不坏呀!坏只坏在姑娘出家前夕,办理奁妆的时候,因傅公仅有这么一个女儿,是以,将家中所有值钱之物,全给了姑娘陪嫁,内有一只虢国玉鼎……”
翁一苇语音一停,由房中取出高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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