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到此地,说不得,也只好出手了。
他当时,只气得那张红脸红得泛紫色如猪肝,一声断喝:“上!”
倏将手中长剑对众一挥。
顿时,场中利剑,即集中目标,由左右前后,齐向宇文杰迎头劈至,银光闪闪,剑声霍霍,似欲将之剁成肉酱而后已。
站在走廊间的施鸣玉刚接着狐裘,一手向宇文杰拉去。没拉着,心中暗自埋怨道:“你怎恁地莽撞,武功再好,自古道:‘双拳难抵四手,好汉不斗人多’呀?”
她看得芳心大急,正准备拾起地下那柄长剑上前助阵的一瞬间,忽见宇文杰,迎着四方来剑,只一闪,就从一片剑光刃影中,不知怎的竟穿身而出脱离了重围,同时,他于人隙中如电光火石一掠而过之际,分张双臂,向左右点去,那近身两人即闷声不响地扔剑倒地。
他脱出重围,拧身一闪,反手又点倒了两人。
这时,众道士向中央合围之势已乱,忙都抡剑反身重向宇文杰逼将过来,他迎着众人向前一凑,双臂一扬夺过两柄长剑。
扔掉后,那两人也应手倒地。
那个指挥众人的红脸道士见状,兀自心惊:“这娃娃,怎恁快的身法。”一念方罢,顿感右胁一麻,暗道:“不好!”
接着就是一阵金星乱进,两眼发黑,一个踉跄,跌地不起。
站在一旁的施鸣玉看的不觉呆了,只见宇文杰在那十余柄长剑一路环攻之下,他快得如穿梭身,由人隙中,来回地闪动,手起处,众人即纷纷倒地,那些利剑,竟形同废铁,连他的衣角一点也没碰着。
拼斗间,众道士根本无法看清他的形貌,只觉有条黑影快得出奇,打身旁一掠即逝,随就有人如应斯响,扔剑摔身。
这场激烈的拼斗,至此已近尾声,只见当场东倒西歪,横七竖八遍地是人。
剩下,虽还有五个道士没被点倒,但已吓得立身远远的,对场中只是晃剑弄影,不敢进身一步。
宇文杰立身当场,目光四下一扫。
但见这五个道士,已不敢向他逼近,他冷笑一声之后,正打算招呼玉姊姊离庙回家。
蓦听得角门处,闪出了两个身材高大,年约五旬的老道,只见他们面色赤润,长髯飘胸,目蕴精光,道貌岸然,一律身披灰布道袍,背插龙泉长剑,显然都是内外武功,极具高深修为的人。
那两个老道飘身来至走廊檐角,立在身旁的施鸣玉扫了一眼之后。
内中一个身形较小,年龄较大的老道,当场见状,不禁口称:“善哉,善哉!”对宇文杰沉声说道:“小施主,你年纪轻轻竟如此仗技任性,无故闯我三清静地,又伤了我这许多弟子,你不俯首认罪,还有何说。”
散在四下,未被宇文杰点倒的那五个小道士,忙将宝剑入鞘,赶至两个老道面前,躬身见礼,侍立一旁。
宇文杰见来的两位老道,不是这庙里主持,就是这庙里辈分较高的人,当下挺立当地,冲着老道,双手一拱,说道:“道爷,您不知道,他们在这里练武,我从旁只说了一句,有人使错了把式,这有什么要紧呢!不料那个黑脸虬髯的道长,即气势汹汹的开口骂人,我哥哥向他善言相劝,反将她连在一起骂了,你说我能凭白挨骂吗?”
那位年龄较大的老道,听得连连颔首,喃喃自语,说道:“哦!想不到还有这等之事。”
另一年龄较轻的老道,闪身上前,指着宇文杰,说道:“小施主,你挟技伤人之后,还要逞舌狡辩,你姓甚名谁,师承门派又是哪个,赶快道来,并好好就缚,待你尊长亲自来要人,再行放你。”
宇文杰听得也兀自有气,说道:“你这位道爷,好没分晓,你庙里依仗人多势众欺压香客你就不说,我凭什么好好就缚。”
那老道怒声喝道:“娃娃,你挟技横行,目无尊长,待我将你拿下再说。”
宇文杰一声冷笑之后,说道:“你要口吹大气,就能知道准成吗?”
老道更怒不可遏,掣出背后长剑,向场中一跃,他身旁那年龄较大的老道,忙说道:“师弟且慢!”
但已无及于事,那老道已跃身上场了。
宇文杰见状,离开躺在地上的人堆,向右跃去,说道:“道爷,要打,行!请到这边来!”
老道将长剑在手中挽了个剑花,说道:“娃娃,你的兵刃呢?”
宇文杰叉腰而立,说道:“我用不着,道爷,你尽管出手,好了。”
那老道抡开长剑,欺步进身,说道:“你就徒手接我一剑吧!”随即一阵冷飙迎面劈至。
宇文杰猛翻右腕,贴着剑身,微微向外一荡,一闪早到了老道身后,探臂急进去扣握剑的脉门。
老道吓了一跳:“这娃娃,好快的身法!”忙一个旋步转身,左手剑诀一领,右手剑使出一招“白猿压果”,向宇文杰当胸急刺。
招式尚未吐出,只见宇文杰右手一扬,呼的一声,迎面劈来一掌,那老道忙将左手剑诀,化点为推,伸掌顺势向前一挡。
随听得“蓬”一声大震,即感力不能支挫身后退,心头一阵潮涌,退过后的地面脚痕累累深达寸许。
这时,忽听得走廊下,一声高呼,道:“两下赶快住手,不是外人。”只见一条灰影如电闪般飞出当场。
急伸双臂,将那受伤退挫的老道一把接着。
原来那个年龄较大的老道,突一眼瞥见身旁,亭亭玉立的施鸣玉,不觉一怔,遂问道:“姑娘,你贵姓?”
姑娘一看自己的形藏已被人识破,遂也不再隐瞒,说道:“姓施!”
“听你口音,是本地人嘛。”老道说道:“扬州的施中岳你认识吗?”
“就是家父!”
老道说道:“哦!那个少年呢?”
“是家父的盟侄,宇文杰!”
老道不由大惊,说道:“唉呀!是自己人,赶快解释误会。”遂一面高呼住手,一面飞身上场,将师弟接住。
惜为时稍晚,人已受伤。
施鸣玉也赶至场中,抱歉说道:“舍弟无知,伤了道长手下恁多人,真是罪过,还请道长格外见谅,才好。”
老道说道:“贫道危妙成,这受伤的是师弟董妙兴与令尊都不是外人,今天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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