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伤对方,心正大喜。
不料变生肘腋,胜败易势,靳三绝受伤倒地,生死不明,姑姑已舍敌而去,那黑衣少年,又于林前现身,他衡量眼前形势,颇于己不利,暗自忖道:“双拳难抵四手,好汉不斗人多,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遂使了一招“罗成叩关”,将翁一苇逼退了两步,虚晃一剑,拧身向后一跃,退出了三四丈,接又几个起落,也向南而逃。
翁一苇挥动长剑,正待拔步追去,忽听得宇文杰由身后高声叫道:“翁老伯,算了吧,不要追啦!你老来瞧瞧鲁镖头的伤势怎样?”
他这才拖着长剑,蹩转身来只见鲁守成的上身衣襟,已被拉成两片,右肩头,有五六寸长的一道血口,鲜血直冒。
两人正要为他脱去上衣,拭净血迹,用衣襟裹扎伤口之际,这时,忽瞥见有一中年男子,步履矫健的由林边与他们挨身而过,径向水月庵奔去,他们仍旧为鲁守成扎伤,未予理会。
裹扎停当后,翁一苇叹道:“杰哥儿,我们开镖行的人,虽都是武林出身,但讲的要安分守己,仁义信实,因为事业上的干系,对江湖上的黑白两道,无论哪一道上的朋友,全是不愿得罪。
自问闯荡江湖数十年,从没有随便得罪一人,不知怎的,这个哑巴,却两次三番的,向镖局里生事,实出我意料之外!”
那哑巴似尚未绝命,见他躺在血泊里,还兀自不停地抽搐着。
三人立在林边,正计议对他如何处置之际,忽瞥见刚由他们身旁过去的那个中年汉子,又由那水月庵,折向这林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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