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三人,辞别了丁太公,回转铁螺岭,宇文杰一进门,不见那翁一苇,忙问道:“翁老伯呢?”
傅九公说道:“今天一大早,汉镇就来了人,催他回去啦,杰哥儿,你可在这儿,多住几天?”
宇文杰说道:“不,明天我要回去,以后没事再来,还不是一样吗?”
姑娘哪肯依他,宇文杰拗不过姑娘,非留他住不可,只好在铁螺岭住下。
次日一早,宇文杰辞别了傅家父女,转回汉镇,一进双义镖局,就见各人面色沉重,精神紧张,心头十分诧异。
管帐的萧二先生,招呼他坐人柜房,神色凝重地说道:“么爹!一溜烟苗青,给人打伤了,而且伤的很重,翁老爷子和鲁镖头两人,昨晚就去找那对手,可是,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宇文杰最近对那苗青,特别有好感,由于他能跑腿,走脚报信,或帮个什么小忙,全少不了他,今一听说,被人给打伤了,心中不由老大的一惊,急问道:“又是为赌钱打架吗?”
萧二先生,面带一阵惨笑,叹息着说道:“唉!这次可不是为赌钱哪,前天翁老爷子交代他,押着两只船,到武昌下新河,向吉大庄交镖卸货,不知怎的,却碰上了前次夜闹镖局,镖伤钱玉的那个哑巴。当场不但苗镖头,伤的骨断筋折,奄奄一息,而且还打死了镖局和吉大庄的各一个伙计哩。”
宇文杰问:“翁老爷子他们上哪儿去啦,你知道吗?”
萧二先生说道:“听说是武昌,确实去向还不知道。”
宇文杰道:“我先去瞧瞧苗镖头的伤势。”说罢,步出柜房,走进苗青卧房,见他鼻青眼肿地躺在床上直哼。
苗青躺在床上,正回想前天下午,在下新河江岸,独斗那哑巴的情景,深恨技不如人,当场受伤,又想道:“可惜,那场架,要是像上次在黄鹤楼,独斗铁罗汉时,那样的打法多好,还不是由我将那厮饱揍一顿吗?”
苗青心念未已,忽听得房门在响,接着步进一个人来,他睁眼一看,不禁臊得双颊火热。
同时,又如天涯浪子,骤遇亲人般,心头一阵激动,两行热泪夺眶而出,面带惨笑,向来人点头不已。
宇文杰立身床前,掀开被子一看,见他胸前,背后,大腿,脚胫,都伤的皮开肉绽,血迹斑斑。
右臂骨已经脱臼,虽以接骨渡损的方法,将臂骨接上,也非短时间,所能复元。
他看罢这一身重伤,又见苗青那副狼狈神情,心中不觉惨然。
忙从怀中摸出一个磁瓶,倒出如绿豆大的白色药丸两粒,取过一杯开水,命苗青服了,温语安慰道:“你这伤势虽重,所幸全是硬伤,没有损及内腑,今服了这药丸后,会很快痊愈的,你好好安心休息,我这就替你找那哑巴去。”宇文杰别过苗青,径自离开镖局,坐船渡江,来到武昌。
他先上黄鹤楼,用罢午饭,又走进一品香茶馆,向那赌房里一张望,见众人正围着赌桌押注。
那坐在里面一角的铁罗汉和瘦皮猴两人的神情,不像打过架,闹过事的样子,这才退身出来,向身旁的一个茶房,问道:“伙计,请问你,最近几天,有个二十多岁的哑巴,常来这里饮茶和赌钱吗?”
那茶房两眼眸子,向上一转,略作沉思,摇头说道:“没有呀!”
宇文杰见问不出结果,遂步出一品香,步下黄鹤楼,一路沉思想:“那哑巴的来历,莫不是与水月庵有关吗?去瞧瞧再说!”想罢,随于人群中,挤出城门,沿着江岸,向白沙洲飞身奔去。
来至南郊,刚过清水闸,就听得眼前一片树林里面,响起阵阵金铁交鸣之声,随风传来,异常清晰。
他急忙两个起落,穿过树林,向那林边树旁一站,只见青萍剑客翁一苇,正斗着那个毒手摩勒叶方。
另一旁,却是小剑客鲁守成,迎斗一个青年女道士再一看那女道士,不认识,并非水月庵里臧妙贞。
这两起人,四柄剑,正彼起此落,忽进忽退,作激烈的拼斗。
翁一苇那面的情况还好,斗那叶方并不吃力。
再看鲁守成这边,可不行了,只见那女道士的一柄长剑,舞的虎虎生风,有攻有守,鲁守成则招式渐慢,剑锋已吐不出劲来。
暗忖:“候他落败了,再去救援,江湖上讲的是单打独斗,若此时出手,恐反而臊了他的脸皮。”
他立身未动,正作壁上观时,忽听得一阵金风劈空之声,由脑后袭至,他本能的向右一个斜步旋身。
只见一个浓眉大眼的少年,手拿一对金钢日月轮,正向他立身之处,当头砸下,心中不觉大怒:“你这厮,好卑鄙,竟乘人不备,暗自偷袭。”
他接着猛一个闪身欺进了来人的胸前,又急如奔电般,一手扣住了对方的右腕,用力向右边一带。
这时,对方手中的兵刃,已随这一带之势,“呛当”一声,抖落尘埃。
再抬头一看,可了不得,那鲁守成似已受伤,正一个踉跄,向后直挫,犹强自挣扎着那摇摇欲坠之势。
宇文杰见状,手中一紧,向上一提,将那人提在空中,抡了个半圈,猛照那女道士,抖手撞去。
那女道士,正是大洪山的百花仙子叶妙善,方幸一招得手,刺伤了鲁守成右肩,正待挺剑欺身,去取对方的性命。
蓦地瞥见空中一团黑影,正向她过头盖顶的压下,她慌不迭的,偏身左闪,扬剑一招“野火烧天”向上一撩。
只听得一声惨吼,随又淅淅沥沥,洒了她一身血雨,同时,咚的一声,一条庞大的身形,飘落在她的身旁。
她这才看清,倒身在地的,竟是哑巴靳三绝,这时,她已无心再去伤人,忙俯身来检查他的伤势。
只见他穿的裤子,已从裆下划进了一大片,又从破口处,向里一看,不禁心头一凉,原来自命三绝之一的那个“——”君,现承她“野火烧天”一剑之赐,已经是“势去根挣”,“山濯人阉”了。
她懊丧万分地抬头一望,只见林边闪出一人,正是在晴川阁中,飞笔伤人的那个黑衣少年,不禁大惊。
忙舍弃了受伤在地的靳三绝,遥向叶方,打一招呼,说道:“风紧,扯乎吧?”就拽着长剑,飞身逃去,那毒手摩勒叶方,久战翁一苇不下,方自焦灼,遥见姑姑,一剑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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