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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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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少年初成第(3/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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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法,岂不折杀小的了!”

    宗如仪单手往中间虚空一托,笑道:“好了,大家都起来吧!”

    钟宗只感身子一轻,竟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知道是干爹使的手法,不觉羡慕得直咂嘴。

    宗如仪让张秉钧坐下再谈,张秉钧执意不肯,宗如仪无可如何,便道:“张兄久历江湖,见多识广,可知道饮过三目螭蛙的血以后,应该如何散热?”

    张秉钧大吃一惊,忙问是谁宗如仪道:“我干儿子,你可知道如何散热法?”张秉钧回道:“何不去找陈一超试试?”

    宗如仪骂道:“这狗才就是不应,所以我……我就回来找你张兄讨教来了。”

    张秉钧想了想,说道:“小的倒有两个办法,不过其中一个办法希望极微,严格说来,只有一个办法。”

    “张兄不妨把两个办法都说说看,也许小弟能勉为其难。”

    张秉钧道:“第一个办法是去蒙古的科布多大山中寻找一种叫做‘千阴冻果’,只须一颗……”

    宗如仪忙道:“算了算了,那东西比‘三目螭蛙’更难觅到,还是说第二条吧!”。

    张秉钧忽然欲言又止,终于坦然说道:“这第二个办法,论理,小的自当效劳,可是小的……”

    宗如仪似有所觉,立即哈哈大笑道:“张兄但请放心,小弟绝不……”

    话未说完,钟宗突然说声“好热”,人便歪歪斜斜,坐不稳了。

    张秉钧及时伸手去扶,宗如仪也已发觉,忙叫来两名家丁,吩咐抬往书房安歇之后,再请张秉钧说第二个办法。

    张秉钧道:“只须公子助他行功,每天一遍,大概三年也就行了,不过公子经过这三年的长期耗损,恐怕就再也不能以天下第一人自居了。”

    宗如仪听得心头一震,忽又哈哈大笑道:“眼下我双目全废,早已不是天下第一人了,就这么做法。”

    张秉钧道:“此事还望公子三思。”

    宗如仪豪笑道:“我主意已定,绝不改变!今夜便开始。”

    张秉钧不再进言,告辞退去。

    光阴易逝,转眼过了两年。

    两年来,由于宗如仪不惜以全身功力帮助钟宗散热驱毒,已大见功效,最后一次发热晕倒,已是三个月前的事,而且晕的时间极短,不过顿把饭的工夫了。

    就武功成就方面来说,只因钟宗天分不高,饶是宗如仪殚竭心志,距他预期的成效,只不过一半而已。

    要知宗如仪乃是当今武林绝才,既然有心要把钟宗培养成为第二个纵横天下的人,钟宗即使愚笨如猪,他也不会灰心沮丧,半途而废的。

    在他严格的督促下,几次钟宗都因吃不消而请求中止,他都不予考虑,只略略放松一点,给钟宗一点喘气的机会。

    两年来,钟宗所学的,只是一种“天罡指”和“霹雳八掌”两种。光是天罡指的功夫,便足足练了六个月整,这还只是说这一指该如何取势,如何出手,并说不上功力深浅。霹雳八掌共是八掌,他每一掌都学了三至四个月,到目前一共才学会五掌半,至于轻功以及其它兵刃方面,根本还没着手学习。不过他肯下苦功,终日孜孜不倦,也是难能的事。

    这天饭后无事,张秉钧为了请示宗如仪—桩事情,闲谈之下,张秉钧衷诚劝道:“公子纵然不计自身的安危,难道也不看看少主人能否成为一朵奇葩?公子这般不顾性命助他行功散热,只怕等不到三年,公子自己便也难以保全了!这事小的本不该劝止,只是小的当一天奴才,就必须尽一天奴才的心!公子,你这两年,比过了二十年还……”

    宗如仪迅即挥手制止道:“张兄的美意小弟心领。小弟是心疲力瘁,死而后已!张兄请便,小弟歇息一会,还得继续替他行功哩!”

    张秉钧深知他个性倔强,只好退出。

    更鼓四响,月正中天,是每夜宗如仪例行为钟宗散热驱毒的时候了。

    宗如仪按照往常的惯例去到钟宗房里,唤声:“宗儿,昨天的那招‘山崩海啸’练得怎么样?”他极其关心钟宗练这霹雳八掌,是以一开口就问进展情形如何。

    不料钟宗并没回他的话,于是他再问了一声,钟宗依然没有回话。

    他侧耳一听,房中毫无动静,一经瞑思,猛地省悟,不禁怒火如焚,运用内力,大叫道:

    “张兄,张兄。”

    少顷,张秉钧已循声赶来,行礼毕,恭问道:“不知公子有何见谕?”

    宗如仪大声道:“你看看他房中可有异处?”

    张秉钧点灯一看,见桌上端端正正放了一封没封口的倍,外写:“留呈干爹大人安启”

    几字,于是垂手说了。

    宗如仪沉声道:“念给我听!”

    张秉钧展开信纸,念道:“干爹:我事先不知你助我行功会耗损这么多的内功,也不知道需要三年时间。我太笨,辜负了你的期望,我绝不能成为第二个纵横天下的人!今天张伯伯劝你的话,我都听到了。所以我决心出走,免得害了你的性命。我这次出去只想办两件事,一件是运我爹的尸体回家安葬;另一件我要挖掉赫连蓉姑的右眼替你出气。我对不起你,请你不要找我,找我也找不到,宗儿谨禀。月日。”

    宗如仪听罢,立即大声道:“张秉钧,你立刻替我把他找回来!”

    张秉钧躬身回道:“公子息怒,小的此去找寻小主人,假若不肯回家,势必动手强迫,小的曾有誓言,公子在世一日,小的就一日绝不谈武事,此事公子早知,尚望公子明鉴。”

    宗如仪顿了一下,忽然大声怒笑道:“普天下唯一能接我七招的,就只你张介寰一人,那时我还只目未失,现下我双眼全废,内力又耗去十之七八,凭你的能耐,足可敌我有余,纵然我没死去,你不也成为当今第一高手了么?何必一定要等我自己死去呢!”

    他说的句句是真,张秉钧也的确清楚,但张秉钧却并不乘人之危,依然礼躬毕敬地道:

    “小的唯其敬服公子的武功,才不惜委身相待,十二年来,小的没存丝毫非分之想。不过小的眼下虽是为奴为仆,原本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小的仍是刚才一句老话,公子一日不死,小的便一日绝口不谈武事,公子纵然奄奄一息,小的也不敢轻举妄动,尚望公子明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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