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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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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少年初成第(2/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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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鬼还有一鬼呢?死了?”

    右面穿青衫的愤愤道:“独眼龙,你也别太猖狂了,你如今连哪只独眼也不独了,光凭我‘无常鬼’就能要你的瞎命!”

    宗如仪仍然呵呵笑道:“真的?我先告诉你,我眼是瞎了,功夫可没瞎,还是你们两鬼一齐上吧!”

    无常鬼大怒道:“你死在临头还敢狂言!”说着,扑了上来,左手一撩,劈头一掌击下宗如仪不慌不忙,低低说声:“宗儿,跟我打他!”

    其实,他“宗儿”才出声,钟宗不待他吩咐,已咬牙打出了一掌。

    只见两掌一交,那无常鬼简直不堪一击,登时便如断了线的风筝,平空抛出一丈多远,吧哒摔在地上,一动不动钟宗吓了一跳,心慌道:“我怎么一掌把他打出这么远?”耳边又听穿蓝衫那人怒吼道:

    “好个独眼龙,钻天鬼今天若不毙你,誓不为人!”

    宗如仪笑道:“今天你本就没法再为人了啊!”

    钻天鬼怒不可遏,可是他见乃弟之死,已经学得乖巧,冷不防一下子绕到宗如仪背后,仗着自己掌力雄厚,在一丈开外处就呼地一掌打来。

    钟宗一见,心中大是惊骇,正要转过身去,耳边只听“吧哒”一声巨响,同时又听宗如仪说道:“你找死可怨不得我!”

    钟宗这时已转过身去,触眼只见宗如仪手里举着一根棍子,把钻天鬼顶在一丈多高的上空不晃不动。心中正在惊奇,干爹一时之间从哪里弄来一根细棍子时,忽见那根棍子一弯一弹,钻天鬼呼地被摔出三丈多远,卧在地上僵直不动这时钟宗才看清那根棍子只是一根细细的软鞭,又惊又喜,问道:“这就是那根‘龙须鞭’呀?”

    宗如仪把鞭子往钟宗手里一递,沉声道:“去把抬着的那个老二‘彻地鬼’也了结算了。”

    钟宗啜嚅道:“干爹……”下面的话还没出口,宗如仪料到他可能要说什么,脸色一沉,斥道:“你知道斩草除根吧?干爹几年前饶了他三兄弟的命,才有今朝的事故,若非干爹武功仍在,你想这结局又怎样?”

    钟宗大悟道:“宗儿就去。”接过鞭子,走到前面一看,那人也是一张削瘦的脸,嘴里正冒出热气腾腾的鲜血,回头叫道:“干爹,他在嚼舌头哩!”

    宗如仪喝道:“不管他,给他头上一鞭子!”

    钟宗不敢违拗,狠起心肠,手中长鞭猛地往下一抽,那人登时面目全非,鲜血四溅眼见不能活了宗如仪掖好龙须鞭,乘机叮咛道:“以后你一人行动,只能说是宗如仪的干儿子,千万别说出独眼龙来,知道吗?”

    钟宗茫然不解,宗如仪道:“干爹告诉你,当年干爹闯荡江湖的时候,曾经发过狂言,如果没接满干爹十招,便没资格动问干爹的姓名。可是十多年来,就只一个接过干爹七招的,以后干爹失了左眼,他们便背地里叫我‘独眼龙’,而我也以此自称不讳。十多年来,死伤在于爹手下的好手,多如恒河沙粒,因此结怨树敌,实在多多。如果他们知道你是独眼龙的干儿子,恐怕就不肯放过你了!你懂了吧?”

    钟宗想起赫连蓉姑一见面就直呼其名的事,便道:“那个赫连蓉姑又怎么知道你的名字的呢?”

    宗如仪顿了一下,道:“普天下知道宗如仪三个字的,连你带我一共只有五个人,可是眼下只剩三个人了,这三个人自然是你,我,和赫连少帮主,不过她是我自动告诉她的,并不是她打赢了我问到的。”

    钟宗道:“我爹和你是结义兄弟,料必也知道你的名字了?”

    宗如仪点头道:“除了你爹,另一人就是我的师父。”

    干父子两人,又水陆兼程,直奔黔西。

    一路之上,偶然也碰到两三起宗如仪当日的仇家,因见他双目已瞎,想报前仇,结果反丧命在他掌下,他也不以为意。

    只是钟宗的热症,时发时好,发得快也好得快,并无定准,倒使他非常忧急,表面上却又不便流露出来。

    行了半月,这天午后业已到达黔西野马山。

    野马山虽名为山,实际只是一片地势较高的平原,因为颇像一匹野马而得名。那儿有个小小集镇,宗如仪的落脚处,就在镇南十多里地的一座华厦里面,它叫“翠槐别院”。

    这时的钟宗已经穿了一件新买的单薄绸衫,在宗如仪的口授下,引着宗如仪朝“翠槐别院”走去。

    他俩刚到别院门口,立刻有人探头出来,一见是宗如仪,忙不迭侍立道左,口里恭说:

    “公子爷回来了。”另一个家丁模样的人,早飞步人内通报去了。

    宗如仪扶着钟宗,穿厅越屋,又经过两座花园,才到达一座小小精舍门前。钟宗一路瞧来,只觉亭台水榭,无不备极自然,巍峨巨厦,尽都美仑美奂,他虽然说不出是如何的妙法,但觉看人眼里,舒在心头。

    又见一些家丁们,一见他两人走来,远远就垂手躬身,肃立路旁,不敢仰视。宗如仪固然瞧不见这些,但从他昂首阔步的神情看来,料定平常他必是这般。钟宗从未见过这等威仪,心想道:“干爹好大的威风啊!”

    两人正要进入精舍,只听宗如仪回头说道:“是张兄么?”

    钟宗一惊,急回头看时,身后已有人在说:“公子回来了?小的听说之后,便跑去外面迎接,因不见公子,特又赶来伺候了。”

    宗如仪不悦道:“张兄怎么还是这般称呼?”

    那人恭恭敬敬回道:“小的有言在先,岂可半途而废?公子以后千万别这般称呼小的,使小的内惭不安。”

    说时,三人已相继入室。

    钟宗不明了两人之间的关系,便偷眼打量来人。只见他满头如霜的白发,一根不杂,苍松古月,风标盎然,飘飘有神仙之态,却是罗帽短衫,一副家人打扮,不觉十分诧异,由偷看变成怔怔凝注了。

    宗如仪坐定之后,自有其他家丁献茶,宗如仪喝了一口,笑道:“这是小弟新收的一个干儿子,他叫钟宗。宗儿,快见过张伯伯。”

    钟宗一听,忙上前拜倒行礼,只觉身前有股极大柔劲托起,拜不下去。正不知所措,瞥眼忽见那白发老人已右膝跪倒,打了一扦,道:“小的张秉钧参见少主人。”忙得钟宗也登时咕咚跪倒叩头不休。

    那白发老人张秉钧膝行半步,扶住钟宗,说道:“少主人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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