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江门总舵位于庐山之巅。
庄院建于山峰顶端,倒有点像帝王城堡,通路只有一条斜倚峭壁的蜿蜒小径。
庐山常年罩雾,小径又倚于峭壁,若非一流高手,想攀登并不容易,是以三江城堡看起来就似隐士般与世无争。
事实上三江门除了几处分舵活跃于长江流域商场外,早已甚少涉足武林事,这也是三江门一直能平安无事的原因。
三江门掌门姓江名东,年已五旬,早已处于退休状态,甚少走动武林,膝下两女一男,老大江南,三十余岁,尽得家传,练了一手好功夫,处事亦十分老练,帮中上下一切事情现皆山他处理。
老二为江西,差哥哥十岁,长得婷婷玉立,美貌天生,一手长短鞭耍得出神入化。
老三本该叫江北,但女孩人家取此名字,少了点韵味,只好改叫江雨,十七岁,长得可比姊姊更出色,只是脾气拗了些,十分难缠。
早膳刚毕,姊妹俩闲来无事,相约院中练武。
两道人影打得难分难解,只能辨出浅绿淡红,时而绞在一起,时而到处飞窜,鞭声不断,宛若捣海狂龙,猛不可挡。
银河早已赶来,见及偌大一座庄院却了无人烟,觉得有点奇怪,当下小心翼翼掠向屋顶往内院瞧探,始发现两女缠斗,再看清楚,她俩是在练功,银河不愿背负偷窥他人武功之嫌,已站立于顶,脚尖扣瓦,发出声音以示警。
声音一出,两女反应也不慢,喝声“谁”双双转向屋顶,乍见来人未曾见过,两人顿感惊愕。
江雨大喝:“何方歹徒,也敢擅闯三江门,找死不成?”
喝声方出,右手鞭,左手剑化成一道红影,电射而去。
银河见她年纪不大,火气可不小,懒得跟她动手,但见她已冲来七尺之近,立即“倒打金钟”闪高丈余,潇洒飘落地面,露出一手绝顶轻功。
江雨扑个空,她虽年纪小,却聪明过人,和姊姊比斗也差不了多少,若在江湖中就算一流高手也未必是她对手,谁知一个照面不到就栽了筋斗,她岂能忍下这口气。
叱骂道:“恶贼有种别逃,吃姑奶奶三鞭再说!”
刷刷刷,皮鞭更是快捷反抽银河,全然不顾空门。
江西深怕妹蛛有所失闪,也抽鞭迎敌,以二合一缠斗银河。
银河双脚未动半寸,只靠着双手拆拆架架,倒也将对方鞭势给封住。
江西但觉此人武功甚高,普通鞭法恐怕伤不了他,正思索是否该另用绝招之际,江雨早已忍不住而耍了出来。
“臭歹徒,这是你找死!”
长鞭一抽抖,竟然变成短鞭,如此便能近身搏斗,更利于左手那把金剑。
银河照样以拆字诀对敌,但当他拂袖去拦金剑时,没想到灌满真气的袖子竟也阻挡不了金剑,唰地轻响,硬是被切下一小片。
他惊诧道:“断虹金剑?!”
江雨自得讪笑:“知道就好?还不快束手就缚,免得皮肉开花!”剑招攻得更猛。
银河知道金剑厉害,只好尽量避开,改以拔字诀,不时以江雨手中短鞭去阻挡金剑,倒能从容应付。
江雨眼看招式又被制住,一把火又冒起来,猛咬牙:“你想死啦!”
一剑猛刺银河脑袋,银河反手推往剑脊,岂知江雨竟然抽掉金剑以胸脯顶向银河右手,她虽十六七,胸脯可不算小,圆浑尖突,任谁也看得出她发育甚好。
银河生性正直,别说是轻薄举止,连女人也甚少跟她们动手,眼看江雨突然来这么一招,整得他惊惶大措,赶忙收手。只差两三寸即印上江雨胸脯,吓得他冷汗冒往背脊。
江雨眼看一招得手,哈哈谑笑:“看你多狡猾!”趁饥抽鞭击向银河头,打得他落退四五步,农衫已裂,差点皮开肉裂。
银河很不是滋味,喝道:“小女孩你再耍诈,别怪我不客气了!”
江雨得意直笑:“谁跟你客气?我还想杀了你呢!登徙子!”
含带戏谑意味,她攻得更是猛狠,反而江西被妹妹那招耍得脸腮泛热,一时也忘了出招。
银河见江雨得寸进尺,不由也想杀她锐气,蓦然手拈剑决,用的正是焦三绝所称之“流光幻影”。只见得掌影乍闪有若天罗地网,猝然又暴缩,紧紧缠向剑鞭。
忽听得江雨一声“唉呀”尖叫,不知怎么,手中兵刃全到了人家手中,还吃了一记不大不小的巴掌,五只指痕清清楚楚地印在她白皙脸蛋,吓得她连连倒退。
江西猝见妹妹失手,奋不顾身也抽鞭反攻,并大叫:“小妹快退!”
断流鞭法足可抽鞭断流,其势之快可想而知,然而到了银河手中,完全不管用,只见长鞭扫过银河门面,叭然一响,不是长鞭抽中人肉,而是银河以一种快速手法将鞭抓在手中。
长鞭被抓,江西自知已落了下风,但说什么她也不肯服输,又使劲猛扯,想震开银河手掌。
银河淡漠轻哼,反手一扯,江西也是一声唉呀,跟着长鞭往银河撞去,若再不松手,可得连人带身投怀送抱,想及“投怀送抱”嫩脸更是通红。这更让她难堪,不得不松掉手中长鞭,方自稳住身躯,已然香汗淋漓。
就在此时,内院传出沉冷声:“手下留情!”
声音甫落,一道玄青人影射出,落于银河与两女之间,来人正是两女大哥江南,身材适中,留有短髭,十分英挺含威。
银河心知正主人出来了,也不为难两女,将夺来兵刃丢于一旁,咔啷声响,那断虹宝剑却被视如破铜烂铁被抛弃。
江雨哪堪人家对她视若宝贝的东西如此“糟蹋”,恨意又生,“你敢放肆!”举掌又想攻击。
江南立即拦住她:“小妹不得乱出手,你不是他的对手。”
江雨性情虽拗,但哥哥的话倒是不敢违抗,气得当场直跺脚:“哥你就让他欺负我不成?”
江南道:“你先站一旁,待哥哥问清事情再说,要是人家理亏,哥一定替你讨个公道。”
江雨百般不愿地退往大姊身边,怒目仍不饶人地瞪着银河,口中骂个不停。
江南心想先把来人弄清再说,遂拱手道:“在下江南,暂时代理三江门执事,敢问阁下?……”
银河也抱拳还礼:“姓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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