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自己身上有了钱,总该去捞点本回来吧:“先到天天来翻个本再说。”
“到哪里?”柳如意颇为不以为然:“金光刘那人不老实,你还是小心为妙。”
“他敢耍诈,我拆了他!”洪金宝就是看不出花样,否则他早要回输去了的银子。
柳如意也不愿再多话,省得惹来无妄之灾,临别时还打探慕容少爷之事:“你家少爷回来了?慕容家最近流年不利,先是元兵刻意为敌,复又出现败(家子)……”
“你也认为我家少爷是败家子?”洪金宝显得不高兴:“他只是爱玩而已,我就认为他很不错。”
“呃,我没这意思,”柳如意立即改口:“我只是觉得慕容世家历代武功,修养全是大家风范,很少出现这种状况,他若是生长在一般家庭,别人就不会这么说了。”
洪金宝感叹几声:“说的也是,慕容世家的包袱实在太大了,压得他喘不过气,我了解他的心境;不过,过了这段日子,他可能会好受些。”
不想多谈了,把元宝塞入怀中,放声一笑:“那又如何?
如果没有他,你这当铺哪来油水?别老往坏方面想,迟早我们年轻一辈会发扬光大,再见,你最好期望我赢钱,否则我还会再回来要求分红。”
威黠带奸地邪露笑意,他还是翻帘退出,只听得柳如意竟猛喊祝语大赚特赚,最好赢得他也有分红可拿,倒哄得洪金宝陶醉路上,跳着爽心步伐,直往发财巷的天天来赌场晃去。
小巷深沉黝黑,像极贫民窟。穿梭其中大都是赌徒居多。
还未到地头,一阵喧哗吆喝已引人心绪焦沸,再掀门而入,冲来浓浓烟酸味直如鸦片灌入鼻头,心神为之亢奋起来,顿时进入赌徒状况厮杀于七桌数十之间,除了骰子、天九,最刺激的还是残忍的斗鸡,厮杀得血淋淋,至死方休的残酷结果,自能满足人类兽性一面。
就是这么邪,洪金宝连押七次小,庄家竟然连摇七次大,害他足足赔去一百五十两银子,整个额头都在冒冷汗,照此玩下去,三百两哪能熬得了多久?
他不禁想起柳如意的话,金光刘这人不老实。回眼一瞧,只剩下一只独眼在的金光刘正以袅雄姿态立于柜台旁那张特定为他而设置较高的台子上。
他双手叉于胸,露出不好惹的结实肌肉,目光正也触向洪金宝,他似乎能在最短时间内抓住任何瞧向他的眼光,然后以一种莫测高深而含有欢迎光临,你敢搞鬼、闹事是自讨苦吃的眼神回敬。
尤其洪金宝又时常跟慕容公子前来,他得好好注意才行。眼看洪金宝才玩几手就已输掉一半,他不得不照会过来。
“小兄弟,你今天手气不怎么好,是否改天再来?”
“笑话,那我输的怎么办?”洪金宝现在看任何人都不顺一眼。
金光刘倒是八面玲拢,还是笑脸迎人:“既然这样,何不换第三桌试试?那庄家好像不怎么灵?”
“真的?!”
洪金宝斜眼瞄过去,那头吆喝声果然热闹,自是败庄迹象。连感激也不照会一下,立即转台杀往那边。
这庄家果然手气极差,一连输了五盘。洪金宝赢回大半,兴趣又起。终也加人吆喝闹喊之中。
虽然庄家败庄,但久赌必输,洪金宝玩至傍晚,曾经赢了三百两银子,但最后又输回去,还倒贴百余两。
此后再怎么玩总是浮浮沉沉,懊恼心情使他理智尽失,眼看庄家已连赢七把,难道会连庄八?他不信,一百两银子就这么押大。
可怜,老天就像刽子手欲砍他脑,骰子一开竟然两颗三;一个二,硬是开小。全场哗然。
洪金宝愣在当场,眼看大堆银子全被搜走,身上只剩下四十两不到,他不禁手软,再也抓不出银子下注。额头冷汗冒湿整脸,嘴巴直骂他妈的,还是没勇气再出手,现在连瞪返金光刘的勇气都没有,毕竟人家劝过自己一次,谁叫自己不信邪?
“最好别让我抓到作弊,否则我会拆了你这老巢!”
洪金宝终于承认手气不佳,留下四十两银子也好下回当赌本,暗自边骂边擦汗地退出去。临行还照了金光刘一眼。他还是以那种不怀好意的欢迎再来眼神送着每位客人离去。
“神气!别让我抓到作弊,否则有你好受!”
洪金宝细声撂活,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人。
出了小巷,心情仍坏到极点,想着白花花银子就这么送给人塞牙缝,实在说有多不甘心就有多不甘心,然而又能如何?谁叫自己手气不好?
“早知道也拿到花城去威风一下!”
洪金宝带着后悔的心,不自觉地走向自家慕容公子以前输钱,必定到花城找女人的路途上。
他一直叹息,若把两百六十两银子花在女人身上,谁都知道她们会高兴得连裙子都不穿来个裸奔。
花城位于苏州城南的风化区。本来风化区全是阴黯沉脏,此处却经过名家手笔设计,沿着清澈运河而筑的风花雪月楼阁、亭台,自始至终都被姹紫嫣红鲜花拥簇着。
那矮一簇红牡丹鲜艳夺目攀于楼台前,那高一丛黄秋菊探出高墙角。石梯旁耸高的红枫林倒映水中,落叶纷飞,直若山林美景,难怪有人传言,临苏州未临花城者,全是粗俗之辈。
苏州美女自不在话下,就连花城姑娘亦是国色天香,个个有若仙女下凡,慕名而来寻芳容直若过江之鲫,日夜未曾断缘过。
洪金宝穿过像牛郎会织女的机思桥,眼前一道半里长专为观光客设置的杂耍市集,卖膏药、转陀螺、捏面人、卖脂粉、草地郎中、算命摊,应有尽有,吆喝声叠成一付热闹景象。
洪金宝没心情逛此街道。他转往美人巷口,这里虽是有格调之风化区,但照样有沿街拉客的粗俗妓女,这当然不是他追寻的地方。
摆脱粗俗妓女纠缠,终于来到楼阁雅居区,他往那间挂着相思居幽雅招牌的三层楼阁行去,立即传出老鸨笑声。
“官人请进,您是第一次来的吧?”说是老鸨,也不过三四十岁,妆化的较浓,却仍徐娘半老,风韵犹存,身穿花红大裙的女人,她发现洪金宝衣着不怎么样,正要以为没什么油水可捞而改变态度之际,洪金宝已瞄眼瞪她。
“不认得我了?采眉姑娘在不在?”洪金宝眯出一副色眼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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