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杯!三杯!大的!大的!佳酒呀!辛苦你了,我罚!我罚,一次罚完!省得你操劳过度!”
叽叽喳喳的,路挂斗已抓起酒壶,用灌的。
他动作很快,佳酒一时不察,酒壶已被他抢去。
佳酒见状,急叫道:“路大哥不成!留给李大哥,你……”
“来不及了。”路挂斗叹道:“来不及了,这酒……会跑啊!一不小心就往我嘴里钻,真拿它没办法!”
他哀声叹气地将酒壶交还佳酒。
“路大哥你……”佳酒翘着嘴,十分委曲地瞪着路挂斗。
但见着他那种装出来之“十分无奈”表情,忍不住已咯咯笑了起来。
这一笑,三人已笑成一团。
佳酒抱怨道:“你们怎么那么久没回来?好可恶!”
“公事!公事!呵呵,公事。”路挂斗很认真地说。
“算啦!路大哥你会有公事?一定乱跑对不对?”
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佳酒往小小君瞪去,娇嗔道:“李大哥你也一样,说走就走!好没良心。”
小小君苦笑着。
佳酒装凶,叫道:“李大哥你走了也不留点银钱,害我和浣花姊抛头露面地去赚钱,真可恶!”
“这……这……”小小君憋得甚是困窘。
“呵呵……”路挂斗调侃直笑道:“没想到名闻天下的小小君也有这么一天?被骂?”
他笑得更大声。
“笑什么?”佳酒连他也骂上了。她叫道:“这些钱都是被你偷去喝酒,赌博花光的,你还笑?”
路挂斗霎时宛如被人塞了个大馒头,噎住了,满脸通红,两颗眼珠已慢慢瞟向小小君。
这同时小小君也正好瞟向他,四目一照,想笑又不敢笑,窘得很,十分狼狈。
任谁也想不到叱咤风云之武林双豪,会有今天这种可怜的窘像。宛若犯错之顽皮小孩跪在他娘面前忏悔一般。
佳酒本想装凶,狠狠骂他们一顿,但毕竟火候不够,见着两人如此窘态,禁不住已笑了起来。
这一笑,就再也骂不下去了。
“浣花呢?”小小君轻声问。
佳酒叹道:“你们走后,浣花姊才发现没银钱,是以她时常替人看病,赚点零钱,今天她又到村庄行医,可能快回来了。”
小小君闻言感到十分内疚,他实在忽略了这点。
路挂斗更不用说,要不是他常偷钱,那些银子够浣花花上十年还嫌多。
他已暗中发誓以后不再偷。但只要酒瘾一犯,他的誓言就靠不住了。
小小君摸摸口袋,眨眨眼,轻轻推推路挂斗手肘,路挂斗亦搜起口袋。
结果两人相视苦笑不已——
果真一文钱逼死英雄汉。
路挂斗很快地在手上写了个“当”字,递给小小君看。
他反应甚快,也许当铺走多了的原因。
小小君会意,轻轻一笑,转向佳酒,道,“也许舱里卧房还有些碎银,我这就去拿。”
不等佳酒回答,他已钻入酒舱。
佳酒见他俩鬼鬼祟祟必有目的,但她心中早已认为小小君无所不能,怎么可能会没钱?是以没想那么多。
不久小小君已走出船舱,手中提个小包袱,含笑走过来。
佳酒奇道:“李大哥你……”
小小君装出无所谓的轻笑,道:“是银票和一些东西,我想拿到镇上换银两。你等等,我这就去换。”
虽是如此,脸部也微微泛起红云。
说着他已往岸边行去。
一踏上岸,他愣住了,十分着急地将那小包袱塞往背面。
浣花已迎面而来,一袭淡紫罗衫轻飘,虽有些劳累,却掩不住她那绝世姿容。
“小小君?!你回来了?”
惊喜之余,她已经急奔而至。
这下小小君有若被逮着之小偷,困窘非常,整个脸已红了起来。
“小小你……”浣花也感觉不对,问:“你又要走了?”
“没有,浣花,我不走……我……”
“那你……”
“我……”
这时佳酒也发现浣花已回来,她笑道:“浣花姊你快来呀!我有好多事要和你说!”
她迫不及待地想将刚才那得意事说给她听。
浣花向她招手轻笑,随即又深情地望着小小君,真怕他当真又离开了。
小小君困窘笑道:“浣花你先回船上,我马上回来。”
佳酒声音又传来:“浣花姊!李大哥他不走的,他是想拿银票去换银子,很快就会回来,你快点来呀!”
“银票?”只要有钱,小小君从不私藏,他哪来银票?
浣花看着他,那不同的眼神,不同的表情,再看他往后藏之双手,轻轻道:“你有银票?”
小小君尴尬点头,脸更红了。
路挂斗见状,暗道糟了,准出纰漏,双手捏得紧紧,一颗心已悬在心口,他和小小君一样紧张——
这次他猜得很准。
浣花已将那包袱接过手,泪珠儿已滚落腮边。
她哭,不是因为难过,而是感动——
她好感动小小君如此怜惜她,知道她在外吃苦,想筹钱让她过得舒服些——
她好感动,为了她,小小君能将自己最心爱之一只碧玉壶拿去换银两——
她好感动小小君怕她难过而想隐瞒此事。
晶莹亮丽之泪珠,宛若天上小星,一闪一闪,闪出人间真情。
抚动着带满爱心双手,轻轻抹去剔透泪珠,洒向天空幻化成万点寒星,一闪一闪,闪出人间关怀。
留下清新泪痕,蕴化无比娇柔,轻轻挂在脸庞,蜕化成银河新星,一闪一闪,闪出人间温情。
今夜,无月。有星,小星星。有河,小银河。
一盏烛灯透出焰黄烛光,反照四周轻纱,映出柔和温暖色彩,也映出两尊人影。
她倚在他怀中。
夜,很静,飞虫可闻。
佳酒,睡着了。路挂斗?他说他要赚钱,也走了。
只剩他们两人。她倚在他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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