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方位、尺寸愈小,甚而接近于微乎其微,如此一来破绽就可以达到“非破绽”之地步。
但若有人说出破绽在何处,那么“非破绽”仍是破绽。
这些人就是这么死的。
公西铁剑只吩咐内线将这些人之武功破绽告诉一两人就可以。
果然他已达到目的。
当然,内线也要运用技巧才行。否则就得暴露身份了。
这内线是谁?
能利用此技巧将任务完成者,他职务并不低。
可惜没人察觉,甚至连感觉都没感觉。
看来霸王庄处于十分不利之地位,迟早非栽筋斗不可。
一排漆白色并盖上绿瓦之围墙已出现三位姑娘。
一胖、一瘦,两人扶着一位白衣女子。
她们正跚跚走向霸王庄正门。
不是别人。正是胖妞弄玉,瘦妞香晨和那位病美人袁小凤。
杜梦堤已迎她们到大厅。
他也问袁小凤是为何而来。
绿衫而俏皮之香晨已回答:“我家小姐是送药来的。”
“送药?!”杜梦堤惊讶地说——
自己如此病重,却想替人治病?
该不会有诈吧?
杜梦堤心中已闪出此念头。
弄玉见小姐说不出口,她马上接口道;“听说有位左晏安堡主受了掌伤,我家小姐是想送灵药给他。”
“这……”杜梦堤拱手问:“敢问小姐贵姓?令尊……”
胖妞弄玉截口道:“我家小姐姓袁,其他不便奉告,药在此,和水服下,或许能解那掌毒,用不用,你们自己决定。”
说完她拿出一白色小瓷瓶往茶几一放,已扶起袁小凤往外行去。
“是解药。”楚霸王很有把握地说。
他果然非常人,只听杜梦堤如此一说,已能断定那是解药。
楚霸王又补充:“我所说的解药,乃是指可能是真正解药,也可能是专解各种毒药之灵药。”
杜梦堤就不如他的机智与经验,是以他要请教——
经验往往能使人产生机智。
楚霸王回答:“左堡主已中毒掌,随时都有生命危险,如若未找到解药,他可能会送命,别人不须多此一举,再送毒药来。”
这就是经验谈。
杜梦堤立时明白其中关键,连连点头。
“只不知来人是何方人物。”
“那位小姐,和洛庄主千金年龄差不多,弱不禁风,满脸病容,自称姓袁,有两丫环,一胖、一瘦。属下所知只此而已。”
很快的,他们已将解药让左晏安服下。
药只三颗,牛头也服了一颗。
盏茶功夫一过,左晏安已有反应,狂吐几口乌血,血脉也顺畅活络起来。胸前碧绿掌印已趋转淡红色,想必已对症下药。
“爹,大叔伤势好转了?”
门外奔进两人,一男一女。
男者颇像楚霸王,身材魁梧,英挺豪迈,一身蓝色劲装,十分俊俏。他是霸王庄唯一少庄主楚天观。
女者清新脱俗,两口梨涡更是迷人,她乃洛小双。
两人手拉手,十分亲切。
该算是表兄妹吧,如此亲切也算常情。
但楚霸王神目如电,突然这么一闪,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只这么一闪,楚天观赶忙松手,乖如小猫地停立于该处,不知如何是好。
洛小双本是无啥感觉,但被楚天观当众松手,那份少女娇羞亦展露无遗,满脸红霞。
还是左瑗安爱女心切,替他们解了危。
“天观。”楚霸王道:“你今年几岁?”
“回爹话,二十四。”楚天观回答。
书房只有他们父子俩,点在黑色长书桌之檀香袅袅而起,气氛有些闷人。
沉默一阵,楚霸王问:“功夫练得如何?”
“爹教的全学会了。”
“你离家过几趟?”
“两趟,都是和爹一起回老爷爷(左侯爷)那里。”
“你认为你长大了?”
楚天观惊讶地看着他爹,迟疑一阵才点头。
楚霸王轻轻一笑,道:“想不想出去走走?”
“爹,您……”楚天观真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不错!”楚霸王更坚定地点头。
“多谢爹——”
哪位年轻人不想到外面闯?楚天观惊喜之下已跪拜于地。
他终于长大了,可以自主了——
这是他心中现在的想法。
而楚霸王呢?他是如何想?
第二天楚天观真的走了。
单枪匹马,连书僮都不带。
看来他是决心闯出个名堂。
全庄上下没有一人问楚霸王为何作此决定?——
十分不妥之决定。
楚霸王也没说,只说儿子长大了,该出去闯闯。
这其中最着急的莫过于洛小双,一觉起来,如意郎却不见了?
连走都不告诉她一声?回来非得好好“修理”他一顿不可。
敢情她并不知道楚天观在短期之内不回来,兀自准备许多话要骂他。
这艘任何人看了都会喜爱的小船,仍然宁静安详地停在岸边。
随风翻飞之轻纱,宛若袅袅轻烟,又柔又美,映在如镜之水面,点缀数朵白雾,如入梦境,如临仙居,如诗之美,如画之景。
“哼!罚三杯!”
高兴得满脸笑颜的佳酒,俏皮地抓起酒杯,准备一人灌上几杯,以消心头怨气。
“你们好可恶!一走就是三个月?害我和浣花姊姊流落他乡,看你们怎么赔偿损失?”
佳酒撒起娇嗔来,更是让人爱煞。她总是无忧无虑地过着。
这些天,她等烦了就酿酒,就陪浣花下棋、练琴、做女红,不过还是以酿酒为主。
她说要让小小君和路挂斗醉昏船上,永远走不了了。
今天她不知能否如愿?
“罚三杯!再三杯!”佳酒轻笑不已。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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