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阴直说:“你仍是公西铁剑邀助的人,先整垮霸王庄再说。”
“留公西铁剑在后面?”
“嗯。”
“你可知他的功力?”
“大概和我在伯仲之间。”
赵瞎子轻轻一笑,道:“现在或许如此,将来恐怕无人能赢。”
“怎么?他有秘笈或灵药?”
“两者都有。”
搓搓短髭,柳阴直问:“以你那口盒子……”
瞎子道:“盒子之力量不是人力所能抗拒,怕就怕在他早有预防。”
柳阴直闻言轻笑道:“多谢赵兄提供如此宝贵意见,只要公西铁剑胜不过你那口盒子,咱们就稳操胜券,其他的赵兄就让小弟来操心好了。”
“还有一位小小君。”赵瞎子道:“其实我担心的还是他。”
从一开始他就一直提起小小君,可见他对小小君十分忌讳。
柳阴直亦感觉到他似乎曾吃过小小君什么亏似的,心头亦警惕起来,道:“赵兄你放心,我会特别留意他,必要时将针对他下手。”
常子开总不会忘记将最新武林动态告知门主。
他说:“红叶庄已加派好手支援霸王庄。”
公西铁仍然没反应,左手食指仍在搓那刀疤。
“护法狄健,左掌令颜人颖,以及一百二十位好手。”
常子开将支援人数一一念出。
“嗯。”公西铁剑已翘起嘴角,微露笑意。
这似乎又在他预料之中。
“很好!”他说:“去的正是时候。”
常子开不明白他所言何意。
公西铁剑很快就说:“我等的就是这一刻。”
他竟然在等这一刻?
红叶庄支援霸王庄,等于力量已扩大,他却在等这一刻?
他不是白痴,就是有超人智慧。
“我知道你不懂。”他说:“这种事一点即破。”
他装作毫不在乎而轻声地说:“但是要知道点破之方法并不容易。”
这些天,他都是如此,常子开已习惯,而且门主毕竟有过人之见解,他是由衷佩服。
他在听。
公西铁剑笑了笑,道;“你可知晓一国不容二君之道理?”
常子开当然懂,但这和此事又怎么牵连上了?
公西铁剑很快解释:“一国不容二君,是因为王不能见王。是王,就必须是强者,强者是很难臣服于他人。就像‘铁剑门’和‘霸王庄’不能并存,迟早要斗上一斗。”
他又说:“我要说的是指‘强者’两字,‘红叶庄’是强者,‘霸王庄’也是强者,他们似乎也该斗上一斗,不对么?”
常子开有点懂了,他问;“但是他们是同一路的,又怎么斗?”
公西铁剑又说:“兵家有云:‘有内忧,攻其强’。国有内忧则攻打其强国,为何要如此?”
不等常子开回答,他又说:“那是要使全国上下团结起来,共同抵御强敌。你懂了吗?”
他笑得甚是和蔼,像是父亲在教爱儿一般慈祥。
“强国是指我们。”常子开仍未领悟,问:“那他们岂不更加团结?”
“要是我们变弱国呢?”
“那他们必恃骄而有分歧。”
“这就对了!”公西铁剑笑道:“这正是我们所等的时刻。”
“这……怎么变?”
“由弱变强难,由强变弱易。”公西铁剑笑道:“只用一个字。”
他说:“装。”
“对。”他道:“立时派上二十名好手夜侵霸王庄。”
“这……”
“我知道你不懂。”公西铁剑笑道:“这二十名是去送死的。”
“既是送死……何须好手?”
“不是好手,那才叫白送死,楚霸王并非省油灯,如是庸手必瞒不过他。”
“但……如是好手,又怎能装弱?尤其是送命?”
这点问得很好,再怎么装,也不可能将生命拿来开玩笑,除非是忠贞烈士。
公西铁剑在笑,笑得甚是得意。
他说:“有人会让他们死得很舒服。”
“门主是说另派人手将他们杀了?”
“不必派!”他神秘地说:“那人早就在霸王庄了。”
“原来如此!”常子开顿悟道:“原来霸王庄早就有内线。”
他在笑。
公西铁剑也在笑,不久他又说:“本门示弱以后,他们必有所骄纵,那时再加以分化,制造间隙,霸王庄非混乱不可。”
“门主高见。”
接下来常子开又将其他事说明:“左晏安已回到霸王庄,但身受门主一掌,命在旦夕。”
“他——”公西铁剑闻言却吃惊地站起来,急道:“他受了掌伤?”
这一问倒使常子开迷糊了,他说:“难道门主没打伤他?”
“没有。”
“那……”
两人陷入沉思。
“难道有另外一股力量存在?”公西铁剑已喃喃念着:“他们会是谁?”
考虑半晌,他似乎已有决定,道:“此事暂且不谈,你先去办那件事。”
“还有一事。”常子开道:“侯爷夫人云湘君下落不明。”
“她……”公西铁剑皱起眉头,又开始冥想,不久叹口气,道:
“派人马四处查寻。”
“是。”
“四大护法的剑阵练得如何?”
“威力大增。”
公西铁剑满意点头,又问:“绿竹如何?”
“少门主亦有进步。”
“很好!”
一切都如此顺利,一切都在他预料之中,出现在他眼眸者,乃是一片美好景象。
隔天夜晚,霸王庄果然来了刺客。
个个身手矫捷,但仍然被逐一歼灭——
武功虽高,却有破绽。
这是霸王庄和红叶庄,两庄高手所认为。
公西铁剑之谋略很简单的就生效。
任何武功都可能有破绽,若是这破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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