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他说:“你……累不累?”
她说;“不累,永远都不累。”
她浅浅一笑,他在沉思。
他抱歉地说:“对不起,让你……”
她制止他,说;“别说那,为你分担,我喜欢。”
他轻抚她秀发:“赶明儿,我弄点银子回来。”
“怎么弄?再拿玉壶去当?”她轻声反问。
他哑口无言。
“你……”沉默一阵她又说:“你真敢拿玉壶去当?”
“嗯!”他点头。
她心口一甜:“那我拿什么替你盛酒?”
“粗杯劣碗……”
“我不要!”她说:“我要你用最好的,只要我在,我都要你用最好的。”
“浣花……”他激动得抚紧她肩头。
她陶醉温馨之中,不久她问:“你……还要走?”
“嗯!”
她抬头望着他,幽幽道:“我跟你去。”
他摇头:“不成。”
她默默无言。
他安慰她:“我不走,我是去赚钱。”
“你不像上次走得远远?”
“嗯!”
她又满足地倚在他怀中:“其实这些天,我也赚了……一些银子。”
“苦了你。”
“不苦,我喜欢。”
“我不忍。”
烛光映在浣花脸腮,泛出那出水芙蓉之绝世花容,尤其她那特有之神韵,不由得使人为之一傻。
他静静地看着她,欣赏着她。
蓦然睁开明眸,她顿觉他在看着她,脸腮已泛起红云,娇羞的说:“你……在看什么?”
“看你。”他说:“你好美。”
轻轻一笑,她感到无限温馨涌上心头。
今夜,好美。
夜美,星美,烛美,风美,人美,情更美。
轻纱静悄悄悠闲地享受柔美的风。情人默默甜蜜地享受沉醉的情。
无声。
烛,无声地熄了。
夜,无声地流逝。
人,无声地倚偎着。
像路挂斗那种人,真他妈的绝。
他好像就是那种永远都不会没钱的人。
以前没钱,小小君有的是钱,多少偷点、骗点,也穷不了。
现在小小君没钱了,他仍是有钱,油水从不间断。
这种人实在少见,也实在是有两下子。
平常他只顾花钱,但等到他说要赚钱时,他就能赚到钱,而且相当容易。
他不偷、不抢、不骗,还是能弄到钱。
凭真本事——喝。
喝?
喝就能赚到钱?
能!
这才叫绝。
赌喝酒。
以一赌十,利润很高。
凭他唱做俱佳之表演,竟然将全镇炒热起来,争相一睹风采。
有人赌小的,有人赌大的。赌小的大部分是想看热闹,赌大的通常都是花得起钱的人。
所以他们并不在乎路挂斗是否有钱赔——
何况他腰际塞石块,塞得鼓鼓的,随便一掏永远是那块镀金的铅元宝。
这方法,小时候他常用,现在用起来更顺手。
就这么,他赢了这笔钱。
连那十缸白干都是酒铺老板奉送。
每一缸有米斗大,十缸足足得喝上一个更次。
他终于熬出头——
不但喝酒免费,还可以赚钱。
除了上次跳长江三峡捞月外,这是他最出风头的一刻。
不醉是骗人,只是有点头昏,等他晃回船上时,天已大亮。
喜闹气氛已淡,众人坐于舱板,叙旧。
浣花问:“你们去了哪里?”
小小君总是喜欢躺在那张逍遥椅,脚垫得高过头,他道:“找一位瞎子。”
接着他将经过说一遍。
浣花奇道:“传言‘水晶变’并非如此,赵瞎子那盒子当真是此物?”
小小君摊手苦笑道;“我也不清楚。”
浣花觉得再谈此,谈不出结果,遂转移话题,道:“那位病姑娘袁小凤她患了‘玄阴绝脉’?”
小小君肯定道:“没错,当时我诊断得很仔细。”
“她是邪道中人?”浣花问。
路挂斗抢口回答:“我看也差不多,她和赵瞎子是一伙的。”
“可是她两位女婢却是峨嵋弟子。”小小君说。
“怎么说?”浣花问。
“她们会峨嵋‘舞柳春风手’。”小小君回答。
“她们是嫡传弟子?”浣花迟疑一阵,又摇头:“不可能,她们没出家。”
“却不知是掌门心静,还是长老心悔师太之徒?”小小君问。
浣花道:“据我所知心静师太三年前已闭关苦练‘太清神功’第八层,到现在仍未出关,而心悔师太在十余年前就进入‘千莲洞’此生可能无法出洞,怎么会收徒?”
小小君苦笑道:“我只是瞎猜,反正以后会再碰上,以后再说吧!”
路挂斗往浣花看去,笑得甚是暖昧,道:“浣花呀!钱也够啦!赶快和佳酒去进点货,准备放洋出海吧!”
“你们不走了?”浣花及佳酒异口同声地说。
“不走了!”路挂斗叹道:“江湖饭一天比一天难吃,现在乱得很,不溜,何时再溜?”
浣花往小小君看去,她知道路挂斗说话靠不住。
小小君点头道:“暂时避开也好。”
路挂斗又道:“等敌人明白了再回来,免得挨黑刀。”
浣花急问:“他们要杀你?”
“不是我。”路挂斗指向小小君:“是他,树大招风哪!呵呵……”
他幸灾乐祸地笑着。
小小君苦笑:“现在还轮不到我们,避开一阵,散散心也好。”
“哇!太棒了!”佳酒天真地拍手直笑:“浣花姐我们快点去进货,快点将船开走,省得他们反悔又溜走了。”
浣花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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