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时,吴维道心火如焚,转目望去,马上是两个黑衣武士,胸襟上角绣了一条小小的金龙,四道嘲弄的眼神,也正望着他,吴维道切齿道:“两位出手便伤人?”
两黑衣武士嘿嘿一笑:“小狗,不打你,你早被马蹄踏死了!”
“哼!”
“小狗,你不服气?”
“我为什么要服气?”
“好啊,大爷今天要教训你!”
武士跳下马背,手中马鞭没头没脑地抽出。
吴维道扭身挪步,一把抓住鞭梢。
那武士先是一愣,继而哈哈大笑:“好小子,竟是个会武的,大爷差点走了眼!”
振臂,甩腕,内劲涌上鞭梢。
吴维道年小力弱,虎口一麻,五指松开,鞭梢脱了手。
“啪,啪……”
鞭如灵蛇,吞吐伸缩,那武士使的竟是上乘手法。
吴维道衣衫片片飞舞,一条条的血痕,由破绽处显现出来,他没有哼一声,牙咬出了血,心中的恨,简直无法形容。
就在此刻
又一骑骏马风驰而至,到了现场,陡然刹住,“怎么回事?”
马上是一个黑衫人,年在四旬之间,面色阴沉;胸襟上的金龙比武士又大了一倍。
那武士立即停了手,肃立一旁;那马上的也下了马,齐齐躬身:“参见管事。”
黑衫人再一次扫了遍身是血的吴维道一眼,皱了皱眉。
“这娃儿怎么回事?”
那下手的武士道:“行在路中,他不让道,险些被马踏死,还强横得很。”
“教训他几句就行了嘛。”
“回总管,这小子还真有两下子!”
“噢!”
黑衫人策马上前数步,打量了怒目而视的关维道一眼,道:“嗯,长得不俗,一表人才,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吴维道没好气地道:“阁下是谁?”
“本人是,金龙帮属下的开封管事林必辉,你不是本地人?”
“不是!”
“哪里人?”
“山里的人。”
管事林必辉怀疑地看了他一眼,又问:“叫什么名字?”
“吴维道!”
“什么门派?”
“无门无派。”
“哪里学的武?”
“家里。”
“你父亲叫什么名字?”
“家父已经逝世。”
“人死了,名号总在吧?”
“小可不愿提及死者的名讳!”前车之鉴,他不敢再提父亲的名字。
管事林必辉沉思了片刻,道:“你目前流落江湖?”
“是的。”
“愿随本人去吗?”
吴维道心中一动,道:“去何处?”
“分帮!”
吴维道心想,能有个安身之处最好,“侠丐陶芳”所赠银两已用得差不多了,总不能又沦为乞丐,心念之中,道:“愿意。”
管事林必辉朝两武士一挥手道:“继续你们的任务。”
“遵命!”
两武士应了一声,上马急驰。
林必辉催动马匹,俯身伸手一捞,把吴维道带上马背,横在鞍前,绝尘而去,鞭伤被牵动,痛得吴维道冷汗直冒,但他咬紧牙关没哼一声。
开封。
南大街。街尾靠城墙处,一栋巨宅大院,那气派令人疑是什么王公府第,或是豪门巨贾,其实,这便是“金龙帮”设在开封的分帮。
吴维道被带来此间,暂时充当一名听候使唤的小厮。
由于他聪明伶俐,人又长得一表人才,自分帮主以下,都对他十分好感,为了某些顾虑,他不敢显露传自父亲的“流云剑法”。
半月过去了,他逐渐适应这陌生而又奇特的环境。
当然,他并不把此地当做安身立命之所。他不甘心寄人篱下,但他目前无路可走,分帮上下都叫他小吴。
管事林必辉每天指点他武功,但他并非池中之物,志不在此,只是应付而已,以他原有的武功,已算得上一个普通的武士。
他把自己奇惨的遭遇,深深地埋在心底。
这一天上午,他做完了日常的工作,一个人在僻静的后花园亭中练习一套林必辉教他的“梅花剑”。以竹枝代剑,练得丝丝有风。
剑术,他已有相当的功底,但不敢显露,保留了许多。
忽然,一个清脆的声音传入耳鼓:“不错,这少年是谁?”
“是卑职新近收得的一个使唤童子。”
吴维道吃了一惊,收式望去,只见亭子外的小木桥上,站着一高一矮两个身影,那高的是管事林必辉,那矮的是一个锦衣少年,年纪与自己差不多,人长得不俗,只是一种骄傲自大之气,有些盛气凌人。
吴维道朝林必辉一躬身:“参见管事。”
林必辉大声道:“小吴,还不赶快甲见少帮主!”
少帮主,“金龙帮”的少帮主。
在人屋檐下,怎敢不低头。吴维道强忍满腹屈辱,上前两步,单膝一屈,道:
“叩见少帮主!”
少帮主年纪不大,派头可是十足,一摆手,大刺刺地道:
“免,起采。”
“谢少帮主!”
吴维道站起身来,垂手肃立。
少帮主与林必辉步入凉亭。
“你叫什么名声?”
“吴维道。”
“今年几岁了?”
“十三。”。
“噢,与本少帮主同年,林管事!”
林必辉露出一脸馅笑,道:“少座有什么吩咐?”
“我很喜欢他……”
“哦。…是的,少座的意恩是……”
“我想要他跟随我。”
林必辉大声向吴维道呵斥道:“还不向少帮主谢恩?这是你的造化!”
吴维道心头有些苦涩,但不得不屈膝道:“谢少帮主恩典!”
“起来!”
“是!”
“林管事。他功力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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