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谈不上,还只是初学。”
“今天他可以随我上路?”
“当然!”
三天之后。吴维道随少帮主来到阳武“金龙帮’总舵。
每天,他侍候少帮主练武习文,他也随着一起学习,少帮主的饮食起居,另有仆婢照应,他成了跟班。
光阴茬苒,岁月如流。
他跟随少帮主转眼就是一年,这一年当中,他学了不少东西,文典武功不说,江湖规矩,武林掌故,吸收丁不少.
只是他变得抑郁了,血的回忆在折磨着他,他不能长此苟安下去,他要报仇,必须有所作为,总舵之内不乏高手,但以他一个下人的身份,只能沾一些少帮主的余光,无法专心苦练。
倒是小玉教他的金钗手法,在偷偷勤练之下,日十分纯熟了。可以说得心应手,三丈之内,可以认叶穿柄。
这一晚,他闲来无事,在灯下把玩那支金钗,心里回忆着年前在山中与周小玉相处的情景,不禁出了神……
突然,一个低沉的声音响在耳边:“吴维道,那是什么东西?”
吴维道惊得魂儿出了窍,要想收藏,已经栗不及了,慌慌张张地站起身来,只见一个高大的紫袍老者,站在大门边。
他就是北方武林的主宰,“金龙帮”帮主。那目光如两道电炬,令人不敢正视。
吴维道登时冷汗涔涔而下,躬身俯首,退在一边哆嗦。
“拿来我看!”
吴维道捧上那枚金钗,心中可难受极了,周小玉曾嘱咐过不许入任何人眼。
“金龙帮主”接过金钗,托在掌心,脸色突然剧变,那神情十分可怕。
吴维道差一点要哭出来,他想,他已闻下大祸!
“这东西哪里来的?”
“是,是…别人送的……”
“谁?”
“一个……儿时的伙伴……”
“说实话!”这一喝,犹如炸雷。
“爹,什么事?”
少帮主就住在隔壁,闻声赶了过来。
“金龙帮主”一挥手,大声道:“没你的事!回房去!”
少帮主可能从没有遭遇过如此疾育厉色,一时竟愣住了。
吴维道既惊又急,难道这金钗有什么秘密?抑或是钗主人本身有问题?当然,以周小玉的年龄而论,不会与任何人发生过节。问题可能出在她的母亲身上,难怪她一再嘱咐此钗不可落人人眼,他后悔不该如此大意。但已经来不及了。
从帮主的神情来看,事态是相当的严重。
自己如不能要回金钗,将来如何向小玉交代?
“金龙帮主”大喝一声:“来人!”
立即有四名武士应声而至。
少帮主望望父亲,又望望吴维道,开不了口。
“带到刑堂!”
“遵命!”
两武士一左一右挟起吴维道,朝刑堂走去。
少帮主忍不住问:“爹,他犯了什么错?”
“别管,睡你的觉去!”
说完,大步疾走离开。
吴维道被挟持到刑房当中,各形各色的刑具,斑驳的血迹,刺鼻的腥味,令人触目凉心。
他无望地等待着命运的安排。
一个中年文士随帮主进入刑房,他正是师爷“鬼手秀才申叔和”。
帮主亲自审讯,这事非同小可。
一名满脸横肉的五旬老者,随后面至,朝帮主施礼道:“刑堂朱非听令!”
“朱堂主,你司刑!”
“遵命!”
两名武士躬身而退,掩上房门。
这恐怖的世界,与外间隔绝了。
刑堂堂主朱非,站到了吴维道的侧方,准备施刑。
师爷“鬼手秀才申叔和”站在帮主的下首。
这场面使吴维道欲哭无泪,全身的肌肉绷得紧紧的。
“金龙帮主”开口了:“小子,说出金钗的来历?”
“小的,真的不知道……”
“你别装糊涂,像你这样的死上一百个也不会被人知道。”
“可是,小的……真不知道……”
“金龙帮主”微一偏头。
刑堂堂主朱非顺手抓起一副刑具,往吴维道十指上一套,一收……
“阿……”
十指连心,痛彻心脾,吴维道不由得惨哼起来。
“金龙帮主”大喝一声,“说不说?”
“小的……不……知……”
“收紧!”
“哇!”
吴维道惨叫一声,全身一阵痉孪,昏死过去,不一会,又醒过来。
“还不说吗?”
吴维道双目圆睁,咬牙切齿地望着“金龙帮主”,闭口不应。
“换刑!”
刑堂堂主朱非松开搂子,从刑架上取下一个似人掌般的带柄的东西,上面寸许长的利刺,生满倒须。
“哇!”
掌刺拍上背脊,利刺入肉,一抽,皮烂肉糜,鲜血长流,那种残酷的味道。
的确不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所能消受的。
“哇……”
一瓢盐水泼上脊背,剧痛钻心,吴维道又昏死过去,面上一凉,又被冷水泼醒,痛楚使他扭抽,打噎,喘息……
他在心里叫着:“小玉,我要死了,爹娘,我要死了……
孩儿随你们俩来了……”
“说是不说?”
“没……什么可说的……”
“你准备死?”
“死……也好!”
“但你一时死不了,得慢慢死!”
吴维道尖叫一声,目眦尽裂,血水涔涔而下。
师爷“鬼手秀才申叔和”低声向“金龙帮主”说了几句,然后放大声道:
“禀帮主,也许他说的是实话。”
不可能!这金钗并非等闲之物,他怎么能随便得到?”
“也许金钗主人在使用之后,无法收回,以致失落他人之手。依他的身手功力来看,似不可能与金钗主人有什么渊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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